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1899年4月23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1919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一组相互间有系统联系的个人回忆文集,时间跨越三十七个年头(从1903年8月到1940年5月),是纳博科夫本人最重要和最著名的作品之一,也是古往今来以时间和记忆为主题的作品中,为数不多的非常奇特而优秀的一本。它的语言带着一种坦率的清澈和解剖学一般的精确——以一位鳞翅目昆虫学家透过高倍放大镜观察蝴蝶翅翼上美妙的花纹,并将之描绘下来的那种精确,给读者带来不一般的阅读感受。记忆和对往昔的回顾往往主宰着纳博科夫的小说,故而这本自传正是解读他的小说的绝好密码,因为回忆本身即是幻想和现实之间的某种隐蔽的桥梁,作家在其中发挥了自己独特的想象力。纳博科夫忠实读者的必读书,为深入解读《洛丽塔》、《微暗的火》、《防守》和《玛丽》等纳博科夫重要小说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本书是纳博科夫较少为世人所知的传记作品。作者将读者带入果戈理的青年时代,浏览了他的早期作品,并提供了他收集的《钦差大臣》和《死魂灵》第一卷的详细评论。他还简短地评论了果戈理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外套》。在书中,纳博科夫探讨了果戈理独具魅力的写作手法,用他自己翻译的多个片段来证明果戈理无可挑剔的行文。他强调的并不是果戈理作品的情节,而是它们的风格,并且成功地展现了以讽刺著称的果戈理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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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为纳博科夫第三本小说,讲述一个象棋天才由于长期沉溺于棋局而逐渐精神失常的故事。主人公卢仁小时候是个不引人注目、性格孤僻忧郁的孩子,对父母来说他就像一个谜,是同班同学嘲笑的对象。现实生活总是让他感到焦虑,于是他把象棋作为逃避现实生活的避难所。事实证明,他是个象棋天才,并一跃成为象棋大师。然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象棋棋局渐渐取代了他的现实生活。在一次比赛中,他精心设计的防守之策因为对手出其不意的着法而变得一文不值,这样的现实让他的精神世界最终崩溃。尽管有体贴的妻子的帮助,但是他沉湎于在想象中与一个未知的力量对弈,不能自拔,最终他使用唯一的解决方法“退出比赛”来结束这场比赛,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读者不仅能感受到卢仁作为象棋大师的魅力,更会对卢仁的遭遇感到深切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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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一九三二年在柏林写成,书名为《暗箱》,在巴黎、柏林两地出版,一九三六年由韦·洛伊译为英文,用原名在伦敦出版,一九三八年由纳博科夫本人作大幅度修改并重译后在纽约出版,更名《黑暗中的笑声》。小说仿效二三十年代电影中盛行的那种廉价三角恋爱故事,一开始就以电影为题,引出主要人物之间的关系。男主角欧比纳斯想用动画片这种新技巧让古代大师的画作“活动起来”,提议与讽刺画家雷克斯合作。欧比纳斯对影院引座员玛戈一见钟情,“着了魔似的爱看电影”的玛戈一心梦想当影星,当她确信他属于能为她“登上舞台和银幕提供条件”的阶层时,便决定与他来往。欧比纳斯为招待明星而举办的宴会,则为玛戈与昔日情人雷克斯重逢创造了机会,由此构成三角关系,直到小说以悲剧结束。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开始是在1932年的柏林用俄语创作《绝望》,并于两年后在法国巴黎的一家俄罗斯流亡刊物上连载;1936年底,纳博科夫用英语重写了这部小说,使之成为他第一部出于“艺术目的”创作的英语小说。在这部小说中,纳博科夫对群氓社会的心理运行机制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在纳博科夫看来,对同一性的疯狂追求是群氓社会中独特个体绝望的根源。《绝望》和我的他作品一样,不含有对社会的评价不公然提出什么思想含。它不升人的精神质,也不给人指导出一条正当的出路。它比艳丽、庸俗的小说有少得多的“思想”,那些小说一会大吹大擂,一会儿又被哄赶下台。热情很高的弗洛伊德学说的信奉会认为他从我的置已久的文稿中发现了形状新奇的东西,或者维也纳炸小牛肉式的梦,然而,如果仔细看一看和想一想,原来只不过是我的经纪人制造的一个嘲弄人的幻景。让我再补充一句,防万一,研究文学“流派”的专家们次应该聪明地避免随意给我加上“德国印象派影响”:我不懂德文,从没有读过印象派作家的作品——不管他们是谁。另一方面,我懂法文,如有人把我的赫尔曼称为“存在主义之父”,我将会兴趣盎然。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振作些!”她喝道,“看那些小丑!”“什么小丑?在哪儿?”“噢,到处都是。就在你身边。草木是小丑,文字是小丑。场景、数字都是小丑。把两件东西放在一起一玩笑、形象一就有了一个三料小丑。来吧!玩吧!虚构世界!虚构现实!”我真的这样做了。天哪,我真就这样做了。为了纪念最初的那些白日梦,我虚构了这位姑婆,而现如今,她正沿着记忆前廊的大理石台阶,颤颤巍巍地走来,侧着身子,侧着身子,可怜的跛脚夫人,用那黑色手杖的橡皮顶端触着每一级台阶的边缘。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本书为纳博科夫的第一部小说,集中体现青春初恋和流亡思乡主题。故事描述了在柏林流亡的恶果军官加宁、从邻居的一张照片中发现邻居正在等待的妻子玛申卡,原来是他中学时代的初恋情人,而后的几天里,加宁不断的追忆自己的往昔与连接人度过的美好时光于是将邻居的闹钟拨慢,代替他去接玛申卡,并期望着与玛申卡重叙旧情,但是在等车的时间里,加宁顿悟到,今日的玛申卡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无论过去多么让人怀恋,毕竟一去不返。最后,加宁踏上了另一列火车,离开了柏林,去法国开始新的生活。这是我的第一部小说。我是在柏林开始写这本书的,那是在一九二五年春我结婚后不久,到次年年初完成……众所周知,初次进行创作的人具有把自己的经历写进作品的强烈倾向,他把自己或者一共替代者放进他的第一部小说,这样做与其说是由于现成题材的吸引力,不如说是为了摆脱自我后可以去轻装从事更美好的事情。这是我接受的极少数的一般规则之一。由于俄国非同一般得遥远,由于思乡在人的一生中始终是你痴迷的伴侣,我已习惯于在公众场合忍受这个伴侣的令人肠断的怪癖,我承认自己对这部处女作在情感上的强烈依恋,丝毫不为之感到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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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塞巴斯蒂安·奈特是一个虚构的俄裔英籍作家,他行踪隐秘,特立独行,以擅长写“研究小说”著名,但不幸英年早逝。故事的第一人称叙述者V. 是塞巴斯蒂安的同父异母弟弟,为了反驳传记作者古德曼对已故哥哥的歪曲,他决心为哥哥写一部传记。他仔细研究了哥哥的作品和少量遗留文件,走访了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力图追溯哥哥生前的踪迹。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一个有才华、有个性、有怪癖的小说作家形象呈现在读者面前,而叙述者本人也在调查和写作过程中思考人生,思考文学创作,成了书中的又一个主人公。本书是文体大师纳博科夫用英语写作的第一部小说,是一部“带有不合理的魔幻色彩的文学侦探小说”。这部典型的唯美作品以华丽而简洁的方式探讨了时间、爱、死亡、艺术等永恒主题。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这部小说的情节从根本说不是不熟悉的,事实上,我怀疑那两位值得尊重的作家,巴尔扎克和德莱塞,将会指责我严重模仿,但是,我发誓,当时我并没有读过他们那些荒谬的作品,甚至现在也不太知道他们在柏树底下说了些什么。毕竟,夏洛特·亨伯特的丈夫也不是那么清白的。书名的问题。那三张人头牌,都是红心牌,我留下了,同时舍弃一个小对子。发给我的那两张新牌也许证明这场赌博是对的,因为在这场赌博游戏中,我总有象牙大拇指。势均力敌地、十分侥幸地、难分难解地穿过烟雾的刺痛,挤出一点优势。我只能希望我那些出色的打牌老搭子,全都是一手满堂红和一手顺子牌,希望他们认为我是在用大赌注吓退对手。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本书围绕主人公休·珀森和他四次拜访瑞士的经历展开。开头叙述他第四次回到瑞士的情形,而他第一次来到这里还是十八年之前的事情。年轻时的休·珀森是一位忧郁、腼腆的出版商,在他第二次旅行瑞士的时候爱上了之后成为他妻子的阿曼达。休·珀森一直活在回忆里,他每次到瑞士都坚持住同一家旅馆。然而他同时又极力想逃避回忆,因为回忆只能带来痛苦。如果真有未来存在,具体地以个体的形式存在,就像脑子较好的人所能觉察的东西一样,过去也许就没有那么诱人了:它的魅力会被未来的吸引力抵消。人在考虑这个物体或那个物体的时候,可能就会骑在中跷跷板的中段上。那可就有趣了。可是未来并不具备这样的现实性(过去可以描绘出来,现在可以观察得到);未来只不过是一种比喻,是一种思想的幽灵。当我们专注于某一实物时,无论它的情况如何,我们的注意行为可能会引领我们不自觉地去探究该实物的历史。初入道者如果想让实物完完全全停留在他目睹的时刻那个层面上,就必须学会对它一览而过。过去穿过透明物体发出光芒!许多人造物体或天然物体本身是无生命的,但被粗心的生命滥加利用(你想到山脚下的一块石头,自然会想到它经历过无数个春秋,有大群的小动物从石头上匆匆而过),叫人特别难以把注意力只集中在它们的表面上:初入道者很快就会透过表面,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以童稚般的放纵陶醉于那石头用到那片荒野的历史之中。天然的或人造的实物表面覆盖着一层直观、现实的薄饰,任何人想留住实物此时此刻的原状、掌握它的原状、维持它的原状,都请务必小心,不要打破其紧绷的薄膜。否则,缺乏经验的奇迹创造者将会发现自己不再是在水面上行走,而是垂直沉入水底;鱼睁大眼睛围观之。刹那间还可能发生更多的事情。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本书是纳博科夫第四部小说,讲述了间谍斯穆罗夫的一生。读者到最后才意识到本书的叙述者就是斯穆罗夫他自己。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他只是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看自己、观察别人,并且保护他的身份不被识破。他最后因为不堪别人的羞辱而自杀,却在死后受到更大的羞辱。《眼睛》关注个人身份的性质,并指出,具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个人只能通过他理解周围人对他的评价来定义。一位严肃的心理学家可以透过我雨滴般晶莹的密码文字分辨出一个灵魂化解的世界,在那里可怜的斯穆罗夫的存在只取决于他在别人头脑里的反映,而他们的头脑接着也像他的一样,被置于同样离奇的镜子似的窘境中。故事的结构戏拟侦探小说的结构,但说实在的,作者否认有任何玩弄、迷惑、愚弄或者欺骗读者的意图。其实,只有立即看懂的读者才会从《眼睛》中获得真正的满足。即便最易轻信的读者,读这篇灵动闪烁的故事时要认识斯穆罗夫为何许人,也不可能费很长时间。我用一位英国老太太,两名研究生,一位冰球教练,一位医生,一位邻居的十二岁的孩子做试验。孩子最快,邻居最慢。《眼睛》的主题是实施一项调查研究,它引导主人公通过许许多多的镜子,最后以一对形象的重合告终。三十五年前我以某种神秘模式整合叙事人追索的不同阶段,我不知道我人中得到的强烈快感是否会为现代读者分享,然而,无论如何,强调的不是神秘,而是模式。我相信,尽管时光流转,书海更迭,一种语言的海市蜃楼变成了另一种语言的绿洲然而追踪斯穆罗夫依然是件精彩的活动。情节不会在读者头脑里——如果我把那头脑研读得正确的话——简化为一个惨痛的爱情故事:其中有一颗痛苦扭动的心不仅遭受弃绝,而且受到羞辱和惩罚。想象的力量终归是善的力量,这些力量依然稳稳地驻留在斯穆罗夫一边,而事实证明备受煎熬的爱的苦涩,就像它最销魂的回报一样,令人陶醉,催人奋起。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纳博科夫所有小说中最奇特的一部。这部小说由前言、一首四个篇章的长诗、评注和索引组成。单看这以评注为主体的四板块结构就不能不令人生疑。据说纳博科夫是在翻译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过程中产生了灵感,其注释部分的页码超出译文部分达十倍之多。作为一个前卫性的探索作家,纳博科夫一直在寻找独创的小说形式。这种以评注为主体的互文结构,反映了纳博科夫的一个观点:“人类生活无非是给一部晦涩难懂而未完成的杰作添加的一系列注释罢了。”!我亲眼目睹一种罕见的生理现象:约翰·谢德边了解边改造这个世界,接收,拆散,就在这储存的过程中重新把它的成分组织起来,以便在某一天产生一桩组合的奇迹,一次形象和音乐的融合,一行诗。我在少年时代也体验过这种激动人心的感觉。有一次我在舅父的城堡里,隔着一张茶桌望着那个魔术师,他刚变完一套绝妙的戏法儿,那当儿正在吃一盘香草冰淇淋。我凝视着他那扑了粉的脸蛋儿,凝视着他别在纽扣眼儿里的那朵神奇的花,它方才变换过各种不同的颜色,如今固定为一朵石竹花。我还特别凝视着那些不可思议的、流体一般的手指,如果他愿意的话,那些手指就能捻弄那把小匙儿,把它化为一道阳光,或者把那个小碟往空中一扔,顿时变成一只鸽子。说真的,谢德的诗就是那种突然一挥而就的魔术:我这位头发花白的朋友,可爱的老魔术师,把一叠索引卡片放进他的帽子——倏地一下就抖出一首诗来。文学,真正的文学,并不能像某种也许对心脏或头脑——灵魂之胃有益的药剂那样让人一口囫囵吞下。文学应该给拿来掰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你才会在手掌间闻到它那可爱的味道,把它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细细咀嚼;——于是,也只有在这时,它那稀有的香味才会让你真正有价值地品尝到,它那碎片也就会在你的头脑中重新组合起来,显露出一个统一体,而你对那种美也已经付出不少自己的精力。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斩首之邀》是纳博科夫反乌托邦的小说代表作。小说的主人公辛辛纳特斯因为与周围庸俗的人们很不一样,所以被认定有罪而判处死刑。在监狱里等待行刑日期最后确定的过程中,他一边忍受着死之将至的痛苦煎熬,一边又身不由己地沦为一场滑稽闹剧的主角。监狱长、囚友、看守、行刑者、亲人、爱人,似真却假,囚室、要塞、行刑广场竟是演出的道具,死亡迟迟不至,希望若有似无。小说中魔幻的光怪陆离且滑稽可笑的场面让人目不暇接。它展示了非理性世界的幻象,讽喻了极权统治的卡夫卡式黑色滑稽悲剧。是一本值得大家一看的小说作品。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作为一份病历,《洛丽塔》无疑会成为精神病学界的一本经典之作。作为一部艺术作品,它超越了赎罪的各个方面;而在我们看来,比科学意义和文学价值更为重要的,就是这部书对严肃的读者所应具有的道德影响,因为在这项深刻的个人研究中,暗含着一个普遍的教训;任性的孩子,自私自利的母亲,气喘吁吁的疯子——这些角色不仅是一个独特的故事中栩栩如生的人物;他们提醒我们注意危险的倾向;他们指出具有强大影响的邪恶。《洛丽塔》应该使我们大家——父母、社会服务人员、教育工作者以更大的警觉和远见,为在一个更为安全的世界上培养出更为优秀的一个人而作出努力。我认为每一个严肃的作家,手捧着他的已出版的这一本或那一本书,心里永远觉得它是一相安慰。它那常燃小火一直在地下定里燃着,只要自己心理的温度调节器一触动,一小股熟悉的暖流立刻就会悄悄地迸发。这个安慰,这本书在永远可以相见的远处发生的光亮,是一种极友好感情;这本书越是符合预先构想的特征与色彩,它的光亮就越充足、越柔和。然而,即使如此,仍然还有一些地方、岔路、最喜欢去的沟谷,比起书中其他部分来,你更急切地回想,更深情地欣赏。自从一九五五年春看了书的清样之后,我没有再读过《洛丽塔》,然而,这部书给了我愉快的感觉,因为它就在屋子里悄悄地陪伴着我,仿佛一个夏日,你知道雾霭散去,它就是一派明媚。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普宁》是纳博科夫最具自传色彩的诙谐经典名作。最初在一九五三年至一九五七年的《纽约客》杂志上间断地连载了四章,是纳博科夫第一部引起美国读者广泛注意和欢迎的小说。它描述一个流亡的俄国老教授在美国一家学府教书的生活。他性格温厚而怪癖,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常受同事的嘲弄,妻子也离弃了他。他子然一身,只得沉溺于故纸堆,钻研俄罗斯古文化和古典文学聊以自慰;时时刻刻回忆往事,流露出一股浓重的乡愁。纳博科夫把俄罗斯文化和现代美国文明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诙谐而机智地刻画了一个失去了祖国、隔断了和祖国文化的联系、又失去了爱情的背井离乡的苦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