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母子冤家 断背皇帝患上风流病
本来为娘的应该希望看到儿子幸福,天下的事如果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同治新婚之后,慈禧不喜,反而吃醋。作为一个寡妇,她看到同治很幸福,受不了,同治跟皇后的关系越好,她心里就越不爽。心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这个狐狸精把儿子的爱全部夺走了。以前儿子就不怎么喜欢自己,自从沉溺在女色中,来看自己的次数就更少。
慈禧心里对皇后极为不爽,总想好好虐待一下她。每次皇后见她时,她就一脸的阴冷,说话阴阳怪气,含讥带讽,语言就像一根根针一样,恨不得把人刺死。这种态度自然让皇后神经非常紧张,随时担心得罪了慈禧,这无疑让皇后的生活蒙上了一层很深的阴影。
如果把慈禧比作一条毒蛇的话,皇后只不过是只小兔子,慈禧要吃掉她只是时间问题。
慈禧精于政治,擅长挑拨离间的把戏,用在政治上且不说,把政治权术用在家事上就太过分了。同治最厌恶的莫过于慈禧对自己私生活的干涉,慈禧不光让太监留意同治的性生活情况,记录下某天跟某妃同房,还经常责备同治不应该经常跟皇后同房,要“普施雨露”。
一个皇帝,连私生活都不能自主,你想想他心里的愤怒和怨恨。
慈禧跟皇后的关系太糟糕了,于是就流传着许多神秘的说法。有人说慈禧和皇后生肖相克,慈禧属羊,皇后属虎,羊入虎口,很不吉利。慈禧很迷信,所以一早就反对立阿鲁特氏为皇后,担心有一天她克了自己的“大命”。还有一层关系,我们不能忽视,皇后是端华的外孙女,而端华就是被慈禧在辛酉政变中杀害的。
一个皇帝,上千万平方公里的最高统治者,连自己私生活都不能做主,连跟自己老婆同房都被人横加干预,其心理压抑可想而知。
在同治无比苦恼的时候,两个登徒子闯进了他的生活。一个是恭亲王奕的儿子载澄,一个是翰林院检讨王庆祺。
恭亲王人不错,却生了个败家子载澄。载澄是个荒淫无耻的官二代,他爹是恭亲王,他比李刚还牛气。这样一个人是有资本腐败的,恭亲王怎么不治治他呢?因为恭亲王治不了,有时候管家事比治国要难得多。治国有才能和智慧就可以了,但治理家事再有智慧也未必奏效。
王庆祺是一个基佬,据说他长得“美丰仪”,同治对他是百看不厌,所以准许他“骑龙”。同治为了更方便跟王庆祺断背,封他为帝王师,在弘德殿行走,一同高升的还有翰林院编修张英麟。
一天,一个太监给同治送茶,进去后,看见同治跟王庆祺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两人凑着淫书奇文共欣赏。太监偷偷一瞟,发现书中全是春宫图。二人看得入迷,居然连太监进来都没发现。太监就悄悄地退了出去,但这太监多事,居然把这事告诉王庆祺的同僚们。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同治跟王庆祺搞断背山。
皇帝跟淫臣勾结自然让百官反感,后来同治染病死亡,有人写挽联讽刺道:
弘德殿,宣德楼,德业无疆,且喜词人工词曲;
进春方,献春策,春光有限,可怜天子出天花。
淫海无底,同治同志陷进去后就拔不出来了,他养成了一种癖好,动不动就微服出宫,到花街柳巷中寻找刺激。同治同志是很多妓女的熟客,加之他出手大方,很多妓女都很喜欢他。
同治的荒唐事是说不完的,人们形容那些登徒子说什么来着,色胆包天。发展到后来,同治通宵达旦地在妓院里,连早朝都不上。
大臣桂庆直言规谏:“我说皇上,您现在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最应该戒色。再说了,难道大内的美女还不多吗?皇上您尊贵的身体怎么能光临那种污浊之地呢?我说皇上,以后别这样,那些蛊惑您的太监全都叫他们滚蛋……”
同治:“我看应该叫你滚蛋才对。”
桂庆看自己的话不管用,便上书慈禧,让她好好管教同治。慈禧听了,翻白眼。是啊,同治做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要你桂庆多管闲事。慈禧巴不得同治胡闹呢,同治越荒淫,她就越有理由再次掌控政权。
桂庆看没人理自己,感到很没面子,干脆辞职回家。
同治叛逆成性,他也只能叛逆了,只有这样才感觉自己是个人,是个皇帝。别人越说他,他越是往妓院里跑。以前还偷偷摸摸的,现在却理直气壮。妓院这地方,人流量那是相当大的,玩归玩,当时没避孕套,病毒可以肆意地互相传染。
大概是同治十三年(1874年)九月的一天,太监在给同治洗澡的时候,发现同治身上有许多玫瑰样的斑疹。太监皱眉,大喊:“皇上,不好了,您这是……”
太医李德立来了,问同治:“皇上痒吗?”
同治:“不痒。”
李德立心想,完了,如果痒的话还好治,不痒的话就更难诊治了。李德立知道,同治患的是性病,但不敢说出口,只能给皇帝开药。同治吃完药后,红斑消退,以为病情消失,照旧寻花问柳。
年轻人真是不知深浅,患了性病也不引起重视,跟他爸咸丰一样,同治也是因为女人搞垮了自己的身体。
1874年11月29日,同治到西苑后,突然感冒,就此一病不起。第二天,他头晕目眩,全身发冷,脸上也出现了红疹。慈禧听了,终于找到久违的母爱,跑到同治床榻前,发现几天没见,这孩子已经骨瘦如柴,慈禧忍不住抹眼泪,权力毕竟不能泯灭人的天性。
慈禧问太医同治到底生了什么病,太医凑着她耳朵说:“也没啥大病,就梅毒而已……”
慈禧:“这病还不小,不管怎么样,得好好帮我儿子治,治不好也不怪你们。”
太医一听,这老太婆人真好,治不好也不怪我们,好,那就放心治了。
12月10日,朝廷正式宣布皇上遇“天花之喜”,让大臣们穿上蟒袍去为皇帝“送喜”。可惜,当时爱德华·琴纳的牛痘接种法还没有传到中国。天花是送不走的,同治饱受疾病的折磨,他的身体在不断腐烂,时时有呕吐的感觉,简直想把肠子都吐出来。
经过十多天的治疗,病情似有好转,看到同治病情好转,慈禧慌了神。不行啊,万一这小子突然又生龙活虎,那以后我还能掌权吗?病死的话为娘的肯定会伤心一段时间,但如果好转的话为娘的就更难过了。
在同治痊愈之前,慈禧要亲手导演一场夺权的阴谋大戏。她命令军机大臣李鸿藻代替自己批阅奏章,慈禧胆大,李鸿藻可不想卷入是非,只是象征性地在奏章上批阅“知道了”等字样,然后全部交给奕去处理。
看到权力落入奕手中,慈禧太后很不爽。幸运的是,同治病情好转只是假象。
一天,慈禧在同治的病床前召见军机大臣,大臣们一一跪拜之后,慈禧拉起被子,对大家说:“你们好好看看吧!”
大家一看,床上的这个人哪是皇帝啊,人瘦成了芦柴棒,脸上全是一些恶心的痘痘,眼睛都睁不开。大臣问安之后都退下了,慈禧让他们到养心殿等候。
养心殿上,慈禧漫不经心地说:“大家都看到了,皇上这样子还能处理政事吗?为国家大计着想,大家都给个说法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慈禧话还没出口,大家都知道她唱的是哪出戏。但大臣们也不能随便附和慈禧,这大清毕竟还是爱新觉罗的,并不是叶赫那拉的。
看大家都沉默,慈禧悠悠说道:“皇上这病是怎么染上的,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皇上,丢着国家大事不管,整天跑到污浊之地鬼混,这像话吗?”
慈禧这一说,大臣们不便吭声,但心里都为同治鸣不平。这时,惇勤亲王奕誴站出来,他毕竟辈分高,是咸丰的五弟,看到慈禧如此欺负人,他主动抗辩,把一些宫闱秘史抖出来:“我这侄子不也是被您老逼得没办法吗?堂堂一个皇帝,跟着自己老婆同房都不行,太后您觉得这像话吗?皇上招您惹您了,您咋就不能让他们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呢?”
慈禧一听,老五想把责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灵机一动,忽然大哭,说自己这些天如何照顾皇帝,几天没合眼。瞬息之间将话题转移,不愧是女中流氓。哭完之后,慈禧说,现在同治都这个样子,我这个为娘的只能多操点心,再帮他把折子全批了,省得他生病时还担心国事没处理完。
说完这些,慈禧一抹眼泪,微笑着说:“这样吧,训政之事还需要皇上同意,干脆你们集体去劝皇上同意吧!”
慈禧就这么顺利地完成了夺权阴谋,没费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