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伯终于被送走了，但不幸的是罗恩他们晚上回去的时候被麦格教授发现了，还有德拉科，他本来想告密，但却忘自己也是在宵禁时间离开宿舍。

于是他们一起被罚禁闭。

庞弗雷夫人不愧是庞弗雷夫人，法朗西斯的感冒已经痊愈，但住院这些日子她欠下一大堆笔记和作业，每天都忙得很晚。

周四那天晚上，哈利他们的禁闭开始了。法朗西斯只能在白天的时候祝他们好运，祈祷他们不要被分到帮洛莉丝夫人刷毛剪指甲这种工作。

晚上九点半，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学生纷纷回去休息，法朗西斯还有天文课的作业和笔记没有补完，于是继续留在休息室里用功。

快要十一点的时候，德拉科从寝室出来，他要去关禁闭。

法朗西斯瞥了他一眼，心想哈利的禁闭也开始了。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连窗外的大章鱼都陷入沉睡。

十一点半，法朗西斯终于完成了所有作业，她没有回寝室，而是继续待在休息。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石墙终于再次打开，德拉科走进来，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和苍白，金发布满上濡湿的汗水，袍角和裤腿都沾了软踏踏的泥巴，手里拎着一盏早就熄灭的煤油灯。

“你怎么了？”，法朗西斯跑过去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去哪里了？”

德拉科抬头看着她，眼睛忽然亮了亮，然后哆嗦一下才尽量镇定地回答：“禁林。”

“禁林？邓布利多不是禁止我们去那里吗？”

“这你要问那个该死的猎场看守。”德拉科现在好像感觉好了一点，恐惧过后他又开始生气。

“哈利他们……你和哈利他们他们没有遇见危险吧？”法朗西斯急切地问。

德拉科忽然“哼”了声，语气变得很不好。

“法兰奇，我看你只是想问那几个格兰芬多有没有遇见危险吧？”

法朗西斯愣了一下，才说：“你们不是应该在一起吗？这没什么区别。”

“那么我告诉你，波特差点就死了！”

德拉科凶狠地说，然后他使劲儿撞开法朗西斯，气冲冲回了寝室。

哈利差点死了？

法朗西斯很想冲到格兰芬多塔楼去问个究竟，但这不太现实，或者也可以问问德拉科，但这好像更不现实。

……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元气，他在休息室里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谴责海格的行为，然后让猫头鹰寄给了他爸爸。

吃早饭的时候，法朗西斯很高兴地看见哈利他们都没有事，而且罗恩还绘声绘色向她描述了昨晚的经历。

“禁林里有怪物，它们专门吸独角兽的血……我们刚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有一滩银白色的液体，这是独角兽的血，后来哈利他们还看见了受伤的独角兽和那个怪物……很可能是……”

银白色的液体。

法朗西斯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玩意儿。

但是在什么地方呢？

——奇洛教授的办公室。

那个被她踩碎的玻璃瓶。

“你刚刚说独角兽的血是什么样子？”

“银白色的，有一点粘稠，亮闪闪的，很漂亮。海格说只有最邪恶的巫师才会伤害独角兽。

法朗西斯抬头看向教师长桌，奇洛正背对着她和斯内普教授谈话，他绞着手指似乎非常紧张，头上仍旧裹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巾子，如同一个孱弱的老妪。

法朗西斯很快就打消了脑子里的荒唐念头。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她忍不住提起在奇洛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前些日子我把奇洛的一瓶魔药打碎了，那魔药也是银白色、很粘稠，他当时看上去生气的厉害，但最后倒也没说什么。”

“你该不会怀疑奇洛是杀死独角兽的巫师吧？”哈利惊讶地问。

“怎么可能。”法朗西斯不满地叩叩桌子，“我可没有随便怀疑教师是黑巫师的习惯。”

哈利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因为他最近一直怀疑斯内普在帮伏地魔偷魔法石。

“奇洛真是个老好人，我把他的魔药打碎了，他居然最后也没有为难艾米。”法朗西斯感叹道，哈利、罗恩和赫敏听完这话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于是她又继续解释：“我喝了复方汤剂，变成艾米的模样去帮她替课，然后因为没有回答出奇洛的问题被叫去办公室谈话，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他的魔药。”

“真酷。下次你也可以喝一些复方汤剂帮我和哈利上课，对吗？”罗恩激动地说。

“首先你要先把复方汤剂做出来。”法朗西斯眉毛挑得高高的，“而且我才不要变成男孩子的模样。”

“罗恩！你们如果敢这么做我就去告诉麦格教授。”赫敏警告道。

“这干你什么事。”罗恩不高兴地瞪了赫敏一眼。

“算了。”赫敏忽然笑眯眯地说，“反正你们也做不出复方汤剂，我不应该设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样太蠢了不是吗。”

“你别看不起人。”罗恩嘟囔着。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儿，奇洛慢吞吞地走过来，他搓着手，神情畏畏缩缩，好像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

“法朗西……斯小姐，你……你昨天的论文有一点问题……能请你去……办公室聊聊吗？”

“下午可以吗，教授？我的变形术课快上了。”法朗西斯礼貌地说。

“当……当然。”奇洛温和地笑笑，继续搓着双手，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法朗西斯感觉奇洛是在用后脑勺盯着她看。

她移开目光，喝下一整杯冰镇南瓜汁，认为自己可能是由于缺觉才产生的错觉。

这周的变形课是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上，吃过早饭后法朗西斯和哈利几人告别，斯莱特林长桌已经空了，她独自去上课。

路上，她又碰见奇洛。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走廊已经空了，法朗西斯匆匆从奇洛身边经过，很草率向他问好。

“健□□命和魔法。”奇洛喃喃道，他的声音比刚才要嘶哑很多，而且闷声闷气，好像被什么捂着嘴巴一样。

法朗西斯犹疑地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奇洛：“教授，您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奇洛仍旧背对着她，发出古怪的声音：“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你就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最渴望的东西。”

法朗西斯打了个寒颤。她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奇洛，小步小步后退着。

“健□□命和魔法。”奇洛继续说，身体仍旧没有转过来。

法朗西斯停下脚步，怔怔望着他。

奇洛似乎是笑了一下，向与变形术教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奇洛教授，请等一下。”

法朗西斯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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