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朗西斯有点心动。

是光轮2001呢。

“快点，我一会儿还要练魁地奇。”德拉科不耐烦地催促。

法朗西斯跳上去，坐在后面紧紧抓着德拉科的袍子：“你飞得慢……啊啊啊啊——”

她话音还没落，光轮2001就“嗖”地一下窜了出去，法朗西斯敢肯定他们现在在空中就是两个残影。

“啊啊啊啊啊啊——你慢点！”法朗西斯发出一连串尖叫。

“你小声点，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德拉科吼。

“我要下去！快让我下去！”法朗西斯紧紧闭着眼睛，生怕一睁开就被吓得掉下去。

“你别乱晃！”

“我没有！你骑稳点！”

扫帚的速度逐渐慢下来，最后停住，法朗西斯知道他们还在半空中，所以仍旧闭着眼。

“法兰奇，你把眼睛睁开。”德拉科回头看了她一眼，“放心吧，下面有很多斯莱特林的队员，你就算摔下去也会被接住——我不会让你摔下去。”

法朗西斯先把眼睛张开一道缝儿，她隐隐约约看见水洗过一般的、几乎触手可及的天空。德拉科的扫帚很稳，她胆子也就大了一点，终于把眼睛全部睁开。

魁地奇球场变成小小的一块绿色手帕，下面的球员几乎看不见，法朗西斯吞了吞口水，问：“德拉科，我们现在究竟有多高？”

“大概不到一百英尺吧。”

法朗西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很快她就发现他们绝对是在不止一百英尺的高空中，因为她已经能看见天文塔的塔尖。

“你看，并不可怕对吧。”德拉科回头看着她说，“你不要总是盯着下面看，往远处看。”他伸出手指了指，“那边，是威尔特郡，我家就在那里。但是太远了，在霍格沃茨看不见。”

法朗西斯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片又一片连绵的山影在英国清晨的薄雾间若隐若现。偶尔会有鸟类的影子掠过，不知道是麻瓜的动物，还是巫师们的猫头鹰。

她放松了一点。

“我就说没那么可怕。”德拉科得意地笑笑。他又不快不慢地飞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到地面上。

法朗西斯不得不承认，骑扫帚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要去练魁地奇了。”德拉科和她挥挥手。

“我去找海格。”法朗西斯也挥挥手，她看见德拉科听见海格的名字的时候又皱了下眉头。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去找海格的路上，法朗西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究竟是什么事儿来着？

五分钟之后，她终于想了起来。

——哈利他们今天不是也要练魁地奇吗？

一个球场，两支队伍，还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怎么练？

但是还没等她想出一个答案，斯内普忽过来说让她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法朗西斯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生意做得很低调，校长找她应该不会是为了这码事，于是放心大胆地跟过去。

在办公室里，她还算痛快地接受了邓布利多的建议。

“先生，我还能回到霍格沃茨吗？”她离开办公室以前问。

“霍格沃茨随时欢迎你，孩子。”邓布利多和蔼地说。

和邓布利多告别，法朗西斯继续去找海格卖废品。

……

她在海格小屋里坐了约么二十分钟，喝了一杯浓茶，吃掉一块南瓜派，婉言谢绝岩皮饼，认真倾听海格愤愤指责洛哈特，并且时不时提供几个新词汇一起骂人。

“海格，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她忽然说。

海格沉默地点点头，表示邓布利多的凤凰已经提前和他解释过那件事。

小木屋里一时间变得很安静，只有牙牙的呼噜声。

又过了一会儿，法朗西斯忽然看见哈利和赫敏搀扶着罗恩小跑着进来。

“发生什么了？”法朗西斯被罗恩吓了一跳，因为对方正从嘴里吐出一条条鼻涕虫。

哈利语速飞快地把罗恩的情况解释一遍。他们是和斯莱特林在球场起了冲突。

“只能吐出来了。”海格递给罗恩一只大桶。

“嗯……”法朗西斯犹豫着开口，“伍德包了球场，弗林特有斯内普的批得条子，教授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同一时间把球场许诺给两支队伍。”

“可能是他们之前没有说清楚吧。”哈利叹气。

“也可能是斯内普蛮不讲理。”罗恩吐鼻涕虫的间隙抬头补充。

“所以……或许这件事也不是斯莱特林的错？我是说，这事要怪只能怪教授们不把球场的事说清楚。”

法朗西斯继续努力解释着：“德拉科是不是又没事找事了？呃——他，他就那样，但是——他可能也没有那么糟糕，我的意思是说，或许我们大家可以重新……”

“法茜。”罗恩忽然从桶里把头抬起来，用浅棕色的眼睛盯着她：“马尔福叫赫敏泥巴种。”

法朗西斯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从小在巫师世界长大，所以不能完全领会泥巴种的意思，但是可以转换成麻瓜语言来理解。

“泥巴种”转化成麻瓜的语言大概就是“杂种”、“贱种”。

赫敏显然也知道怎么转换。

“我去找他问清楚！”

法朗西斯“嚯”地站起来，抬腿就要往外冲。

“法茜。”赫敏从后面抓住她，“别去了，是马尔福嘲笑罗恩的家庭，我说马尔福是花钱才进入魁地奇球队，然后他那样骂我——你最近和斯莱特林关系才好一点，别因为我再去招惹他们。而且，我认为他们对于血统的观点愚蠢又可笑，我们不值得为此生气。”

法朗西斯呆呆站在海格的小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本想在离开之前尝试修复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但是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失败了。

“我去看看平斯夫人。”她甩开赫敏，不顾哈利疑惑的询问声，逃也似的离开。

她来到魁地奇球场，斯莱特林球队正在练习，七个绿色的身影矫健地在空中穿梭着。

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了她，他很高兴的向地面挥挥手。

大概是过了两个多小时，也许更久，弗林特终于允许队员们休息。

德拉科从光轮2001上跳下来，一路小跑，他看上去真的非常高兴，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法兰奇，你是专门来看我练魁地奇的吗？”

法朗西斯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我飞得还不错吧？今年波特肯定会输得很惨。”

“学院杯肯定也是我们的。”

“你刚才看到了吗？我抓住了金色飞贼。我本来想把它拿给你看，但是弗林特不让，等我当上魁地奇队长就把它拿给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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