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奇，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今天的练习结束了，你想不想再骑一会儿扫帚？”

德拉科捅了捅她。

法朗西斯沉默着，她有点后悔自己要跑到魁地奇球场来，还眼巴巴等着德拉科训练结束。

“法兰奇？”

德拉科不满地叫了一声。

他忽然想起来，法朗西斯刚刚说她要去找海格，而波特几个人后来也是往海格小屋方向走。

“我明白了。”

德拉科忽然冷冷笑了一下。

“波特他们找你告状了是吧？你是来帮格兰芬多讨公道的是不是？亏我还以为……不错，我就是那样骂格兰杰了，因为她的血统不干净，本来就是这样！”

“我……”法朗西斯刚想要解释，但是立刻被德拉科打断了，他非常夸张地抽动了两下鼻子，忽然说：“法兰奇，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儿？”

然后继续不等别人开口，又自顾自地说：“有点像泥巴种的味道，但是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法朗西斯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圣芒戈这学期给她换了一种新药，服用后身上会有一股辛辣的草药味儿，两个小时内就会散去，但她仍旧尽量在吃完药以后待在室外。

“因为你不但喜欢和泥巴种混在一起，还自甘堕落成为霍格沃茨的仆人，所以你身上现在总是有一股抹布的臭味儿！”德拉科恶毒地说。

法朗西斯的身体轻轻晃动两下。她想骂几句脏话，但是一张嘴鼻子就酸涩得厉害，眼泪在眼睛里憋得发疼。

“马尔福，你真是个混蛋。”最后，她强忍着哭腔丢下一句话，踉踉跄跄地跑回城堡。

德拉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他丢下光轮2001，撒腿向城堡跑去。

“法兰奇！”他匆匆忙忙冲进斯莱特林休息室，但这里没有法朗西斯的身影，于是只能又去敲女生寝室的门。

“法兰奇！我不是那个意思！”德拉科用力拍打着法朗西斯寝室的木头门。

“她好像不在。”潘西揉了揉耳朵，瞪了德拉科一眼，“我今天一直待在休息室，她早上出去以后一直没有回来。”

“她刚才没有回来？”德拉科急切地问。

潘西摇摇头。

于是他又跑了出去。

德拉科在城堡里转了很大一圈，最后终于在城堡外面看见法朗西斯。

她坐在黑湖旁边，双手搭在膝盖上，没有哭，只是呆呆望着平静的湖面。

昨天晚上下了暴雨，地面上还湿漉漉的。

德拉科站在巨大的参天柏后面，忽然开始犹豫。

他是马尔福。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道过歉。

黑湖旁边人来人往，大家热热闹闹讨论着新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洛哈特。

没有人注意黑湖旁边坐着一个斯莱特林女生。

德拉科忽然发现法朗西斯没有穿斗篷。

英国的秋天总是很冷。

他踏出一步，地面上的枯树叶发出“嘎吱”的声响。

“法茜！”

波特、韦斯莱、格兰杰气喘吁吁地跑到黑湖边。

德拉科愣了半晌，又退回了柏树身后。

他看见波特脱下斗篷，韦斯莱取下围巾，格兰杰拿出一个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玻璃瓶。

……

“我们听西莫说你一个人在黑湖旁边。”赫敏握住法朗西斯被冻得冰凉的双手，“斯莱特林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欺负你了？”

“肯定是马尔福！”罗恩挥挥拳头，“那个混蛋打不过咱们，就玩阴招。”

法朗西斯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含混地说：“没什么，不过是吵了几句，反正每天都这样。咱们赶快进城堡里吧。”

她又去了格兰芬多塔楼，几个女生正煮一种热腾腾、甜丝丝的茶，整间休息室里都弥漫着这种温暖又甜蜜的味道。

“快尝一尝。”

艾丽娅拿来一只很大的茶杯，杯壁很热，烫的法兰西斯的手指酥酥痒痒。

“法茜，究竟发生什么了？是不是马尔福欺负你？”赫敏问。

法朗西斯没有回答赫敏的问题，她轻轻啜着热茶，目光顺着格兰芬多塔楼的窗子看向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要离开霍格沃茨了。”

“什么？！”罗恩、赫敏和哈利惊叫道。

“我法国有个亲戚，她愿意让我去布斯巴顿念书。”法朗西斯撇开眼睛，不与赫敏他们对视。

“亲戚？”赫敏喃喃道，“你有亲戚那真是太好了，我为你高兴。但是……你一定要去布斯巴顿吗？”

法朗西斯沉默地点了点头。

“即使在霍格沃茨上学，你也能给你的亲戚写信，暑假还能见面。”罗恩不甘心地说。

“我要去法国。”法朗西斯的眼睛垂得更低了一点。

“什么时候？”哈利问。

“明天早晨。”法朗西斯回答，茶杯在她手里不停地打转。

他们都沉默下来。过了很久，赫敏尽力控制着喉咙里的酸涩：“我们送你，记得写信。”

直到宵禁，法朗西斯才从格兰芬多塔楼离开。哈利想用隐形衣送她回去，但是被拒绝了。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费尔奇和他的猫，在十点半的时候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

往常的这个时间，休息室里早就熄了灯，但是今天意外还亮着。而且壁炉居然也没有熄灭，上面同样煮着一壶很热很香的茶。

法朗西斯在格兰芬多塔楼已经喝够了茶叶，也没再思考这么晚究竟是谁还在休息室里当夜猫子，疲惫地回了寝室。

直到“吧嗒”一声，法朗西斯寝室的门锁落下，德拉科才从书橱后面走出来。

他待在这里，原本是想要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来人，把德拉科的嘴缝上

布斯巴顿生活简写，法兰奇会尽快回到霍格沃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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