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春和景明,波澜不惊21

“嘶——”

“啊抱歉抱歉,我再轻点上药,真是的,谁让你们非要在屋里打架啊,话说久别重逢上来就用拳头招呼,你们的感情好奇怪呀。”

是打得越狠,感情越好吗?我拿着创伤药看着松田阵平的帅脸上此刻青一块紫一块的,大感痛心。

“你们帅哥之间是见不得对方好吗?竟如此相斥,为什么都要往脸上招呼啊?”

降谷零半边脸肿起,闻言,笑容也越发灿烂,“先动手的人并不是我呢,看到松田毫不犹豫向我挥拳的时候,我也很吃惊,只能无奈地被迫反击,进行正当防卫。”

降谷零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明明一身黑皮此刻却表现地比白莲花还纯洁无辜。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睛里迅速蓄满泪水,在松田阵平发麻的目光里泫然而泣,“打架是不对的呀阵平,在你打架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会伤心,会难过,更会担心你,尤其现在看到你受伤,我更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降谷零有些慌乱,他没想到小田切敏子是这样的性格,张了张嘴正要为小伙伴说些什么,忽然就瞅见他的卷毛小伙伴一脸牙疼,眼神一言难尽。

降谷零:?

松田阵平连忙举手投降,“我不应该在家里动手,更不应该破坏东西,是我冲动了,所以…你赶紧给我恢复正常!”

我顿时见好就收,眼泪唰地一下收了回去,优雅地擦掉眼角的泪珠,我又切换成严肃的表情说道,“正所谓打架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下次你们去外面打嘛,既能放开手脚大胆招呼,又不用担心造成损失,我还能给你们摇旗呐喊,一举三得多好。”

降谷零:……诶?

松田阵平:呵呵,他就知道。

我一脸遗憾,松田阵平和降谷零的干仗呢,光看剧情哪有现场围观来的刺激,我怎么就在门外没进来呢。

就知道她刚刚是在演,还伤心难过心痛到无法呼吸?他差点就信了她的邪。这个不省心的八成是在遗憾没看成热闹吧?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一不小心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他恢复成面无表情,“知道了,下次一定,快点过来给我上药。”

看她这次乖乖地专心给他处理伤口,没再言语,松田阵平又忍不住反过来教育她,“你还知道打架是不对的呀,那就别每次都傻大胆地往上冲,用你的话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会担心,比起你,我才是更提心吊胆的那个好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这么老妈子呀,我那不是缺个搭档嘛,下次aniki你跟我双剑合璧,绝对纵横江湖,就是黑/道大佬和他的肥胖小娇妻也必将被我们斩于马下!”

呵,耍宝的时候就叫他aniki,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俩之间到底谁才是大哥啊。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可拉倒吧,你乖一点我就知足了。”

“嘿嘿,我肯定乖……”

松田阵平:是吗,我不信。

降谷零旁观一切,叹为观止的同时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刚刚就应该起身起身离开。

遥想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他和松田半夜打架,他带着一身伤去找hiro,当时他还有hiro给处理伤口,反倒是松田,死要面子一个人舔舐伤口。如今情形完全反过来了,他和hiro因为卧底的缘故无法走得近,而松田,已经有了给他处理伤口的人了。

真没想到,当初他们五人组,除了班长,他们剩下的四人里最先脱单的竟然是松田。而且他的变化其实不小,比起警校时臭着脸拽上天的暴躁样子,现在的松田果然已经……

“喂,zero,你傻了吗?去那边,你的伤口我给你处理。”

看着面前拧着眉的松田阵平,降谷零默默收回了前言,好吧,除了特定的人,面对别人时这人的脸还是一样的臭。

等两人的伤都被处理过后,降谷零说起了正题,“小田切桑,关于组织的情报,你知道多少?”

我犹豫了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青山老贼的产出太慢了,出了这么多集,酒厂露出来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组织的产业、基地、boss的身份和位置通通不知,就暴露了几瓶酒,我的记忆里的剧情才进行到朗姆篇,也不知道这个朗姆到底是三选一里的谁。而且对降谷零,我实在做不到像对松田阵平那样敞开心扉。

降谷零、安室透、波本,零零这三个身份里我最怵的反而就是他此刻降谷零的身份。

我的目光不由求助地看向松田阵平,松田阵平:……

真稀奇,怎么怂了?平时在他面前上天入地的本事哪去了?

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认命地接过了透情报的话筒,真是的,这里面只有他根本就没跟那个酒厂接触过,偏偏知道的一点不比真正的卧底少。

“撇开别的先不谈,敏子告诉过我,酒厂真正的核心机密其实是在医药研究领域,他们的目的很可能……”

……

等到降谷零离开后,目送着他的身影转瞬之间便融入漆黑夜色里消失不见,我轻轻地唏嘘了一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底都会被这家伙扒干净呢,他没有对我刨根问底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幸好有你在前面挡着,太感谢了,aniki!有你在真的太好了!”我双手交握,一脸崇拜。

来了,她的糖衣炮弹。松田阵平心里告诫自己要顶住,唇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他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在我面前的能耐呢?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怕zero啊?”

我对了对手指,嘟囔道,“虽然他长得辣么帅,还是童颜,但当他顶着降谷零的身份时,我总有种面对教导主任的感觉……”那种过于认真的性格我其实最应付不来了。

许久未出场的系统:这是熊宿主体内属于熊孩子的警觉啊。

前面的话怎么就那么刺耳!松田阵平顿时觉得刚刚打架时出拳的力道还是轻了,怎么就没把那个金发混蛋打成猪头脸呢。

松田阵平眼神不善,开始秋后算账,“那把枪呢,交出来我看看。”

我当着他的面凭空拿出一把枪递过去,“喏,其实除了这把,我还有不少呢。”

松田阵平也不问她怎么做到空手变出一把枪的,八成又是什么神神秘秘的力量,而是手痒地观察着这把枪,“这是德式□□99,比起经典的PPK重量更轻、精度更高,弹容也更大……”

好想拆拆看呐……

松田阵平努力忍住蠢蠢欲动的拆解之魂,板着脸问我,“你从哪弄的枪?又干什么危险的事了?从实招来。”

从真酒金巴利的地下武器库弄来的……但是我还想套牢爱丽丝的马甲呢,现在还不能告诉松田阵平,于是我把锅都甩给了红色暹罗猫,“所有的枪支弹药都是从红色暹罗猫成员身上搜刮的,警方当时不是找遍游轮也没找到拍卖会场侧门外那些成员身上的枪吗,就是被我藏起来的。”

松田阵平了解我,我也了解他,我怂恿道,“多种型号呢,除了枪,还有□□、□□、□□,你就不想拆了研究研究?”

想……

于是,最终,松田阵平还是没有抵挡住来自我的糖衣炮弹。

我:耶!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醒来时,眼睛睁开后看到是一张贴了纱布和创可贴的战损帅哥脸。

我眨眨眼,脑子里恍然想起,哦对了,昨天是跟我家煎饼同床共枕的。

我顿时扼腕,我第一次在清晨醒来能第一眼看到我家煎饼,却是被创口贴和纱布封印部分颜值的版本,好不甘心呐。

他的一头卷毛在睡了一夜后变得更卷了,就很像鸟窝,我的手蠢蠢欲动,想rua,就在我罪恶的小手即将伸到松田阵平的头顶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精准地抓住。

松田阵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倏然睁开了眼睛。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在装睡?!”

松田阵平黑色的眼眸弯了弯,抓着手腕将人往怀里一扯,伸出手臂扣在她的腰间,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沙哑的嗓音响起,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早就醒了,看你睡得跟小猪一样,我就想着要不再陪你睡会吧,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这是想偷袭我吗?”

我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闻言顿时不满了,我挣出一只手rua向他的卷毛,泄愤地将他一头卷毛揉的更乱,“又说我睡得像小猪!”

松田阵平:失策了,不应该让她在这种状况下摸我的头。

他连忙按住她,却感受到她的小脑袋蹭着自己的胸膛,暖暖的呼吸洒在上面,隔着薄薄的睡衣,滚烫的气息从那一小片肌肤开始迅速在身体上蔓延,松田阵平顿时头大。

快乐并痛苦着,他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快了快了,他只需要再忍一年就好了,曙光已经离他很近了。

松田阵平看了看突然老实起来、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某人,抓起她的一缕长发在这间缠绕着,语气带着一丝坏笑,“还敢不敢在早晨碰我了?”

我抬起脑袋,眨眨眼,暗暗思忖我要是说敢的话接下来是不是会……

“行了,你不用说了。”

松田阵平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刚刚眼珠一转,他就知道她存着什么坏心思。

她露出来的红宝石般的眼睛又眨了眨,仿佛在诱惑着他一亲芳泽,松田阵平受到蛊惑一般下意识低头,恰在此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顿,长臂一伸拿过来一看,是我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来电显示是……“爸爸”。

意识到这个爸爸是谁后,我们俩几乎是齐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松田阵平大气不敢出,我手忙脚乱地接通,试探着问道,“喂,爸,啥事啊?”

电话那头的小田切敏郎并不知道对面紧绷的氛围,平复了一下心绪,他温声道,“今晚回家一趟吧敏子,你回来便知。”

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心虚。

牙白,到底是什么事啊?爸你是不是设了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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