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 32. Scene
“道恩·格雷的律师愿意出示他当事人案发时间的不在场证明。”摩根和罗西从审讯室中走出,表情不甚乐观。
“什么证明?”
“一段完整的监控录像,格雷家里的。”
“等等……介于角度和镜头切换的特性,安保录像正常来说不能作为全面证据出现,对吧?”瑞德皱了下眉。
“确实如此”,摩根指出,“但是这个视频的拍摄角度对着他的主要居住房间。”
“正常人会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房间?”
“这种行为绝对不在【正常人】的范围内,但这确实是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I won\\\'t define that as normal,but it\\\'s definitely solid alibi。”艾米丽耸了耸肩。
“所以……格雷这边是死胡同(dead end)了?”J·J小心地开口,静静扫了一眼BAU众人。
“我不觉得。”瑞德沉思着开口,“至少调查方向是正确的,我们只是抓错了人,而且一定漏了什么东西。”
“瑞德说得没错,格雷的疗养院应该还是我们的搜查重点。”
“加西亚,你对比过AA匿名会的到访者名单和格雷疗养院的雇员名单吗?”在众人都沉默了一阵后,罗西提出疑问。
“还……没?匿名戒瘾会应该不像正式组织一样有志愿者名单类的东西……对吧?它可是*匿名*的?”
加西亚迟疑着问,隔着屏幕也能看见他们的顶级黑客比双引号时的犹疑。
“没错,匿名才能保证来访者或患者的隐私,但有些AA会提供sponsor**的名单。”
联想到瑞德之前的经历,艾米丽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话题,“sponsor这种身份的特殊性会直接影响到需要被帮助的人,所以如果是稍微正规一些的AA,至少应该有一份手写的名单。”
“让我看看我们是否够幸运……emmm,Mark,Edward,Georgia,Amenda,Karl……Arthur?仅在芝加哥的一家AA里,这些就是最高频次的名字。”加西亚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乐观,“我合理推测道恩名下的50多家戒瘾中心至少能衍生出100个以上的AA?再加上只有教名……而且即使去掉无法接触到患者资料的部门,随便扫一眼雇员名单,我都能看见六个Mark。朋友们,我们得缩小范围(guys I need more information)。
“加上日期呢?哪个名字在两个受害者被害时间前后出现得最为频繁?考虑到不明嫌犯需要接近并了解受害者,范围可以放到那一周或者那个月。”
“还有区域,尽管都在芝加哥,但至少划到受害人家5英里内。”
“嗯……Arthur,这个标准下合理的只有Arthur。”
“加西亚,在雇员列表里先排除长期员工。圣路易还有一起案件,那他得到这份工作不会超过一年半的时间。”
“Ok……and bingo——Arthur Donald,在他母亲去世后居住在圣路易。资料显示,他搬到芝加哥大概有……一年?”
“他的童年经历呢,有他经历过家庭暴力的记录吗?”
“唔……没有关于他父母实施家暴的审讯记录。但是Arthur Donald在童年时期有多次就医记录,次数大概一月一次,理由都是摔伤和烫伤一类……嗯?相邻的就诊记录都不在同一家医院,在这方面他父母倒是聪明。不过,在十八岁后就医记录可以说是急速下降,当时他父亲刚过世。”
“他的成绩呢?化学成绩?”
“十分优异。他大学并没有选择化学专业,但从高中成绩来看,化学非常优秀。”
“经历过家庭暴力,拥有足够的基础生化知识……蔑视瘾君子,不难猜测他最厌恶的应该是他父亲本人,这种人对可能给儿童造成伤害的父母应该十分敏感。”罗西眯了眯眼睛,开始细数Arthur Donald身上符合侧写的特征。
“芝加哥的第一个受害者,提伦·奎恩有过盗窃的案底记录,又因为家暴受过调查。”艾米丽指了指白板上的名字。
“阿曼达并没有孩子,但考虑她姐姐偶尔会把女儿给她照顾,如果被不明嫌犯得知这些和她的酒瘾……”
答案不言而喻。
“那句「you\\\'ll be safe」……so you\\\'ll be safe……”瑞德抽出那张留下信息的现场照片,突然反应到之前忽略了什么,“厌恶瘾君子的人不会对对方产生忏悔情绪,而如果把杀人过程当作净化仪式——或是把自己当作拯救者,信息应该是「你会被拯救或你会被原谅you\\\'ll be saved or forgived」。但假设他在杀人的过程中反复带入自己的家庭关系:他每次动手都在杀死自己的父亲,这就解释了他留在犯罪现场的微妙忏悔感。”
“这不是留给受害者的信息。”罗西打量着现场照片,“这是写给他们孩子的。”
“不明嫌犯确实是拯救型杀手,不过他认为他救下的是过去的自己。”
定论已经明确,霍奇看向众人下了命令,“摩根,普兰提斯,大卫,你们去Donald的工作地点,组里剩下人和我去他的公寓。Garcia,把他的地址给我们。”
“在这家伙发现新目标之前,我们最好赶紧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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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房子并不完美,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二楼书房的窗框看起来并不稳固,甚至有一片实木结构已经松散地耷拉下来,看起来支离破碎、就像他的主人。
不难想象是谁造成的这样的房屋损伤——这样想着,我歪过头看了一眼被摆放在书桌上的金发女人。
杰西卡·布朗几乎没有反抗,药性几乎让她很快失去意识且迷醉其中。
讽刺的是,她面孔上那些可笑的、徒劳无用的狰狞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飘飘欲仙感,和十几分钟之前那个暴力又歇斯底里的女人有着天壤之别。
必须得承认,每次看到这种场景,我的心情总会来回波动,接触瘾君子且观察到对方令人作呕的嗑嗨模样让我生理性厌恶。另一方面,这给我像麻药一样的安全感:他们无法触碰并伤害我。
想想他们的孩子,Arthur。
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桌角上如数一致的磕痕密密麻麻地堆砌在一起,总能让我想起幼年时那条把我揍得快要断掉的男士皮带。
我从来没有看过镜子里自己背后的伤痕。那段时间内,我身上被留下了太多痕迹:淤青或是能让我皮开肉绽的疤痕。而母亲只是默默地替我收拾好或者擦药处理,严重时为了避开他人非议,我必须在不同的医院间流连。
她搪塞医生的借口和演技总令人叹为观止,听起来真实得总让我陷入迷惑。有一段时间,我总在思考到底是不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些淤青、伤疤,甚至是骨折的痕迹,都是因为我玩滑板、骑自行车不当或者意外从楼梯上摔下,和她的丈夫,我的父亲毫无关系。
但家里的酒味和一次比一次过分的暴力总能把我从这种假象中拽出来,又狠狠地抽我一巴掌。
有时候会很难分清,到底是双亲里的哪一位让我更加痛苦。
但我很清楚,杰西卡·布朗给艾米丽带来的,绝对是苦痛。
如果她从几年前开始就接受她母亲的负面情绪和暴力行为,企图重新获得一个【正常母亲】给她的爱所带来的渴望,绝对大于对方在戒断发作期给她带来的伤害。
我不知道她是否有过反抗,至少除了我之外,那所可笑的学校里都无人察觉到她的情况。我也不必猜测那个天蓝色眼睛的漂亮少女是否还能笑得像资料照片上一样毫无阴霾。
我只知道这一切必须被停止。
不然会有更多人像我一样痛苦。
尖锐的注射针已经抵上了瘾君子苍白的皮肤,在我熟练地刺下推药时,听到了身后传来清晰的咔哒一声。
“好了这位……先生(OK this……mister no matter what),DEA,举手,转身。”
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管你试图在做什么,立刻停下,事先说明,我枪法很烂。”
在大脑一片空白时,做完应该做的事情是紧张感和肾上腺素带来的直接指示。
窗户是我的唯一出口,在我卯劲全身力气撞碎玻璃跳到楼下时,我听见了砰的一声——不是关节撞落地面留下的,而是源自我身后,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将近两百磅的重量撞击地面才能发出的声响。
没过几秒,我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有人控制住了我的腕骨。
逃跑依旧扎根在身体本能,但我却听见了一个男声说道:“Agent □□ith,给我手铐。”
“He wants to run, desperately。”
他这句话没有任何威胁的情绪,仿佛只是简单的陈述实时。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停下挣扎,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这时候被打晕反而会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1. 瑞德在一起拯救型杀手案件曾被注射过一次毒品,之后有过戒毒
2. Sponsor:有点类似于瘾君子在aa的监护人
一切关于 aa都是作者私设,sponsor的人员应该会被aa负责人熟知但正常情况不会有名单
因为作者是个懒比不想再切场景费笔墨在BAU花费时间和每个aa负责人做调查……所以就这么写了
3. Desperately:绝望的、不顾一切的
桶哥抓Arthur老哥就跟从农场里抓住来一只试图挣扎的鸡要杀一样简单,希望能让你们感受到那种气定神闲的feel【。】顺便调戏了一下Jason的体重。
失踪人口短暂回归,和数据斗争了一个季度,好不容易有空写点,新季度又要准备了_(:з)∠)_
对没错,Arthur老哥的工作源自于我本人的日常【。】
其实故事大纲已经写完了……我真的就是,没空【窒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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