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了的呢？

梦容不解。

两岁时，他随着娘亲来到舅舅家，也就是姬国公府，见到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娃。

“容儿，这是你表妹，以后你也是当哥哥的人了。”

娘亲似乎很高兴，小心翼翼的从侍女手上接过女婴，温柔地抱在怀里，对他说道。

梦容看到一张柔嫩的小脸蛋，白里透粉，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安静的注视她们，充满了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单纯。

起初，梦容只觉得是多了一个离得近的亲戚而已，再多，就是这个表妹随着年龄的增长，相貌越来越惹眼了。

可他生来性子冷清，对身边的人都不冷不热的，也不爱说话，娘亲以为他是因为是独生子没有姐妹兄弟感到孤独才这样，于是，借着两家姻亲的便利，经常带着他和姬府走动。

梦容对娘亲叮嘱的要和表妹好好玩耍的话不以为意。

他看着话都说不利索，走两步就娇气嫌累要抱的表妹，心不在焉的想，他是大孩子，和这种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呢。

不过，看在娘亲不厌其烦的叮嘱份上，他对于这个小表妹，还是分了一丝关注在身上。

等到他意识到他竟然陪着她胡闹，陪着她玩一些他很早就唾弃的幼稚小游戏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后的事情了。

习惯真是深入骨髓的可怕东西，他的目光，在日积月累的习惯下，早已经不会分给另一个人了。

不过，表妹似乎对新来的那个伴读很感兴趣，这可怎么可以，表妹的目光，也和他一样，只落在彼此的身上就好了。

虽然自己也很小，但他确实是看着表妹一天天长大的，所以他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新鲜感过去了，其他人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在月假这天，他还是给表妹送了一个皮肤也是黑色的，长相清秀乖巧的小男孩，对于新得的奴隶，年纪和自己相仿，皮肤还是第二个见过的黑色的，甚至更乖根本不敢反抗她，表妹显然是更高兴了，对于那个新来的萧家小子自然不再给多关注了。

当然，那个萧家小子不小心在街上看到表妹带着新奴隶玩闹的事，就要怪他自己眼睛乱看了。

果不其然，一切和他想象的一样，那个心高气傲的萧家小子，对于表妹再一次的和他见面接触，就表现出难看不愿理会的脸色了。

表妹很快察觉到，自然不会热脸贴人冷屁股，也不理会那人，不过没想到，那小子又开始和表妹到处做对，真想把他碾死，任何和表妹做对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又是一个闲暇的午后时光。

今日宫里的课学放假，梦容像往常一样，只要没事做，就会来找表妹，两家的人都见怪不怪，梦容这个表哥倒像是表妹的跟屁虫似的，有的长辈会打趣，也有的说他不知检点，未出嫁就进女子房间，不过梦容才不在乎这些，就是习惯了跟表妹呆在一起，即使因为表妹长大了好像不喜欢和他玩了，他也可以一个人捧着书，坐在窗边一边看，一边扫一眼在和侍女疯玩的表妹。

只要看到她，好像心就安宁了下来。

还有那些人也真是心思龌龊，表妹还是个孩子呢，怎么会懂那些事啊？

不过，今天的表妹怎么没出去玩，而是吃完饭后就让侍女出去，关好门窗后拉着他进到内室来了？

梦容不解：“表妹，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吗？”

这么小心翼翼的怕别人听见，表妹又惹什么大祸了需要他帮忙隐瞒？

“表哥，书上说男子的身体和女子的不同，是真的吗？”

表妹好奇的看着他。

没想到她是问这个……梦容脸色闪过不自在，镇定清冷的说：“可能是的，表妹，你看了什么书？是谁给你看的？”

“那不重要，我想看就看了，表哥，你怎么知道？你看过？”说到最后，语气俨然不爽。

梦容自是不会让她误解自己，于是道：“没有，我也没看过别人的身体。不过想来我有喉结，表妹没有，只有女人能孕育生命，男人不能，所以，我猜女男之间身体是不同的。”

“这样啊。”表妹用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盯着自己，梦容喉结滚了滚，就听到她又说，“我想看，表哥，你的身体给我看看吧。”

轰——

面对这个请求，梦容白皙的脸上红透了，支支吾吾：“不，不行，父亲说只有妻夫之间才可以给看身体……”

姬无玉皱眉，“表哥，你想嫁给谁？”

“我……”纵使外表如何清冷高不可攀，这位也不过是一个没沾过女色的雏，从表妹出生后更是满心眼里就只有她，哪还有其她人，可是少年这时皮薄得很，根本不好意思说出一些话来，于是只红着脸道：“没有，我没有想嫁的人。”

“表哥，你给我看看吧～只是看看，不会摸的！”

少女向他这么保证道。

面对自己熟悉的表妹的请求，梦容拒绝不了她，于是红着脸僵硬的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掩盖重要部位。

闭着眼睛，心里一边懊恼，一边因为少女的打量，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情绪。

“表妹，好了吗？”

梦容不敢睁开眼睛，小声的问。

姬无玉先是看到一具白皙如玉的身体，上面还有八块腹肌和肌肉，看来表哥平时很注重锻炼，看到这里的时候，她手已经忍不住摸了上去。

“唔，表妹！你，你……”说好的只是看看不摸呢？少女的指尖微凉，抚摸在自己肌肤上却像是在他身上点燃了一簇火苗。

姬无玉手指流连，爱不释手，看着表哥一脸熟透令人垂涎的模样，舔了舔干涩的唇，突然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然后，就像是尝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吻再吻，一开始是生涩的，后来姬无玉逐渐找到诀窍，梦容第一次经历这个，学习能力也没她强，很快被吻得气喘吁吁。

他连惊讶都顾不上了，心里也没有生气愤怒，好像……浮起丝丝甜蜜。

“表妹……玉玉……”梦容埋在她肩头，往日在外人眼里清冷高傲的俊美模样此刻已然荡然无存，媚眼如丝，像是勾魂夺魄的妖精。

姬无玉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还是这个好玩，以前怎么没早点发现呢。

“表哥，无玉还想吃。表哥嘴巴软软的，吃起来甜甜的。”

然后掰过他的头，又亲了上去。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床边。

姬无玉又亲完一轮，眼里的兴致淡了点，然后看到表哥底下还盖着什么，不满的说：“表哥，你不听话，无玉说了要脱掉全部的。”

说完，自己动手将那解开了。

梦容被禁锢着仰躺在床上，根本来不及阻止也无力阻止，就真的全身□□了。

他发丝贴着额头，上面有隐忍的汗湿，修长的双手用力抓着底下的被褥。

他听到少女似乎甜甜的问。

“表哥，男子那里原来是这样的？表哥这里粉粉的，一点杂物也没有，很干净呢。”

“表妹……可，可不可以让我穿上衣服……”

“不行，表哥，我要好好研究，我记得前面还没这样，为什么现在变了一个样子？”

“……”那，那还不是因为她对他又亲又摸的，他又不是石头，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表哥，我能摸摸看吗？放心，我就摸，不会做别的。”

“表哥，我这里好像湿湿的，可以麻烦表哥帮我舔一下吗？”

“表哥，我就蹭蹭，不会进去的。”

“……”

……

宁静的午后，谁也不知在姬国公府的某处院落，发生了荒唐凌乱的事情。

梦容哭哭啼啼的，男子刚破身是会痛的，他嘴唇都咬破了，不敢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外面。

未嫁人就破了身子，他心里有些害怕，不过，想到是给了表妹，又觉得甜滋滋的。

少女刚开荤，食髓知味，又不管不顾的要了他两回。

最后，昔日的高岭之花跌落神坛，像被玩坏了一样糜烂堕落的躺在床上。

姬无玉脸上满是餍足，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玩得太久，天色都黑了。

“唔……”被子里的男人发出嘤咛，浑身像是被碾压了一样难受，脸色苍白，唇角泛血，一看就知道被那啥了。

“表哥，你这般模样，姑姑知道了会揍我的吧？”

“表妹，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因为有了肌肤之亲，平时不敢说的话好像放开了许多。梦容眼底闪过羞意。

不过，想到娘亲，他还是忍着疼痛说道：“那请表妹帮我向娘亲递个信，就说我今夜在表妹府上过夜。”以前小时候也有过因为玩得太晚最终留宿的经历。不过那都是以前了，他很久没在姬府留宿了。

姬无玉眯起眼睛，从善如流的应下。

她还不想那么早成婚，虽然破了表哥的身子，不过还是先瞒一瞒大人那边吧，不然可是会拿这件事来催她成亲的。

两人的关系一日间突飞猛进，姬无玉发现，经过那啥后，梦容这个表哥对她更温柔体贴了，自然也是颇为受用，加上梦容在她这里一贯是表现得很世家贵公子的风范，什么贤良淑德，样样都有，于是，在日益亲密的接触下，她也渐渐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因为表哥身世、模样、才气样样都有，还很乖巧听话，大方不善妒，所以姬无玉那时对于两家大人早已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破，开始提出定亲之事的时候，姬无玉一开始并没有否认拒绝。

梦容以为自己想要的就要到来。

可是，越是和她亲密接触过，他越是无法忍受她身边还会有其他的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应该，大煜国哪个女子不是三夫四侍的呢？可是他忍不住，在他以为自己好事将成的时候，他也越来越无法压抑自己。

在某一天，他将一个姬无玉的沾过的男宠失手毒废后，被姬无玉发现了，她对于男宠的死活不会在意，可是，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人隐藏在光风霁月的外表下，那颗偏执阴郁的内心。

姬无玉皱着眉头，眼里一片冰冷：“表哥，我身边的人你原来都容不下，是吗？”

“我……”梦容神色慌乱，想要辩解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没法解释，更没法欺骗她，当她不知情的时候他不会主动说出什么，可是当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之后，他也没法在她面前撒谎。

自己就是一个小气的人。什么大方得体，贤惠不在乎，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圣人！

梦容看到面前的少女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用漠然的语气说出了令他心神俱碎的话：

“到此为止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