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循环
云绮这会可以说是心乱如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决断,八尺样来得快走得也快,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的阅读速度很快,而且有关于八尺样的原版故事也很简短,这会云绮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逐字逐句仔细阅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全身心都沉浸在了寻找解决方案中。
不过没过一会,“波波波波”的声音又像是之前一样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云绮抬头果然又看到了那顶白色的宽檐帽从自家院墙上方飘过去,顿时云绮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怎么现在就来取她小命了?这也太快了,她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呢,云绮本能地想要往屋子里面跑,不过还没来得及将自己有些瘫软的腿挪到屋子里面,八尺样又像是刚刚那样走到围墙边缘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没等云绮回过神来,又是熟悉的“波波波波”的声音从院墙外传来,还是同样那顶白色宽檐帽,只是声音比刚才还要急促一点,似乎,走过院墙的速度也要快了一点?
就当云绮已经顺利来到屋子里面,开始着手准备各种防备工具,虽然感觉八尺样像是一种类似于鬼魂的灵体状态,物理攻击可能是无效的,但是总得要试一试呗,不能光坐着等死。
不过还没等云绮开始使唤家里面的三个怪物给自己找趁手的防护工具,刚刚才消失不见的“波波波波”的声音又再次出现,跟上次的大同小异,不过只是语速更加急促,连一点喘息的空隙都没有,而且本来最开始八尺样像是闲庭信步一样悠闲的步伐现在已经变成几乎小跑的姿态,那顶硕大的白色宽檐帽可以说是在院墙上方飘得越来越快。
接着还是像是上一次那样眨眼就消失在院墙的边界,把屋子里面的云绮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个什么操作?
俗话说见多不怪,接下来的时间云绮家门口就一直不停地出现越发快速的“波波波波”的声音,甚至到了最后云绮听起来感觉八尺样在唱B-box一样,那顶宽檐帽几乎是一直在自家不长的院墙从头飘到尾,本来云绮应该对于家门口出现的习惯捕猎人类作为食物的怪物产生强烈的恐惧感与不安,但是现在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再强烈的情绪也经不起一直折腾,肾上腺素褪去之后,云绮甚至还觉得自己都有点疲累了,有点想睡觉的欲望,不过还在尽量克制,毕竟之前那个破系统给了自己那个莫名其妙地随时随地能够获得优质睡眠的超能力实在是有些鸡肋。
云绮现在已经觉得面前一直不停循环在自己家门口走动,不应该是疾跑形容比较贴切的八尺样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滑稽起来了,说起来恐惧源于未知,就算是知道门外这玩意有着捕猎杀掉自己的欲望,见到这种场景,云绮内心的恐惧与慌张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而且她也不傻,会一直紧紧盯着门外循环走动的八尺样,在第三次八尺样继续重复刚刚她的行为的时候云绮就转头进了屋子开始搜寻趁手的工具。
家里面还有三个忠诚的免费劳动力,这会不用白不用,不过她不知道黄六十六跑到哪里去了,刚刚它负责倒垃圾,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来,家里面只有比利和熊家婆供她使唤,毫无疑问,这两只怪物都对门外突然出现的八尺样充满着敌意,要不是云绮不想直接激怒门外的八尺样,这两只都要直接撸起袖子直接冲到门外跟八尺样打一架了。
不过估计这两只是打不过八尺样的,比利是从活物的尖叫中汲取能量进行杀人,八尺样算不算是某种实体的活物还有待商榷,至于熊家婆就一爱吃小孩还害怕大人的小棕熊,跟钟爱青年男子作为猎物的八尺样估计也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可能只有黄六十六能够稍微跟八尺样有着一战之力,不过现在最需要它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果然,只有靠自己了。
虽然云绮没有符咒,村子里面也没有神通广大的神婆之类任务的存在,但是家里面盐米是不缺的,盐在某些地区具有驱邪的功能。奶奶热衷于做泡菜盐菜之类的腌制菜,所以家里面几乎常备多包食盐,大米糯米之类的谷物也有着相似的作用,比如说是逝去之人头七的那天在家中地上洒满米粒,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能够非常清晰地看到鬼魂留下来的脚印,不过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或者是影视剧里面出现的场景,云绮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现在只能够死马当作活马医,她把自己能够想到的能够在家中找到的辟邪物件全部都齐齐整整放在自己身边,聊胜于无。
朱砂剪刀大米糯米盐巴全部都摆放在云绮的身边,再加上菜刀铁棍之类的物理防身工具才稍微让她安一下心,不过整个人还是非常紧绷的,她跟比利和熊家婆几乎是把整个家都翻箱倒柜了一遍,直到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才停下来,而门外的“波波波波”的声音还一直在持续,白色的宽檐帽就跟长在院墙上面一样。
就在云绮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好了万全准备,时时刻刻提防着一直在院墙外面从悠闲的踱步变成卖力狂奔的八尺样的突然袭击,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还能够看清楚帽子大致形状的云绮现在只来得及看着一道又一道的残影从院墙外面高速移动。
八尺样到底想干什么啊?在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云绮甚至都有点习惯了“波波波波”的声音,这是她脑子里产生的最深的疑问,而且九月份还没有褪去夏天的酷热,今天的日头还格外的毒辣,人一站在阳光下没几分钟就会感觉到皮肤滚烫发红起来了,就连皮糙肉厚的熊家婆都不愿意站在太阳底下太久,比利虽然是木制品,按理来说是感觉不到任何触感的,但是也不乐意在太阳下面走动,云绮估摸着木制品应该都挺怕热怕火烧的。
家里面的生活垃圾一律都扔在后山专门焚烧垃圾的地方,需要人提着垃圾袋穿过院子才能够抵达,不可避免地要走一截被阳光暴晒的石子路,虽然它俩说是黄六十六主动承担起丢垃圾的责任,但是看着一熊一偶眼神躲闪的样子,云绮估计着这里面肯定有着其他的缘由,说起来熊家婆和比利还是实打实地打了一架,比利甚至还割下了对方的舌头,熊家婆也同样将比利的胳膊给吃了下去,虽然经过系统的治疗这一偶一熊都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样子,但是经过云绮的询问,它们都有着之前的记忆。
没想到出现一个黄六十六,本来还有些不对付的比利和熊家婆关系突然就像是上了快车道一样,它俩还开始排外起来了,在云绮看不到的角落,没少欺负黄六十六。不过云绮这会纯粹是无聊透顶,看着院墙外面快速飘过的白色残影,又不敢放心低头玩手机,只能盯着飘过来飘过去的白色残影干瞪眼,开始盘算起三个怪物之间的爱恨情仇。
终于,在过去一个小时又二十五分钟之后门外那道白色残影终于稍微放缓了脚步,能够让云绮稍微看清楚八尺样现在的模样,脸还是那张脸,洋装宽檐帽,没有丝毫因为刚刚的狂奔弄出一丁点褶皱出来,只是眼睛里面刚刚对着自己的恶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迷茫慌乱和不耐烦,看样子八尺样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自家门口循环奔跑。
随着八尺样速度慢下来了,她嘴里一直不停念叨着的“波波波波”声音云绮也能够听清楚了,跟最开始中气十足带着诡异气息的完全是另一个版本了,声音虽然还是带着少年男性变身时期的嘶哑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云绮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其中听出主人的无奈迷茫甚至还带着点绝望麻木感。
而就算是八尺样的步伐慢了下来,但是循环似乎还没有停下来,还在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走过云绮家门口的这一个举动,不过现在云绮可以更加清楚直观地观察八尺样的样貌,在没有了充满敌意眼神加持下的八尺样真的就像是一个格外高挑的年轻女人,当然,只要她闭上嘴的话就跟普通人类看不出什么区别了,甚至还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不过八尺样一直在自家门口徘徊也是一件恼火的事情,虽然某种程度来讲云绮自己的人身安全似乎是可以得到了保障,但是奶奶等会还要回来呢,就算是系统提醒过自己所有的恐怖生物只对自己一个人起效,但是奶奶可是能够看见这些恐怖生物的,到时候冲撞了奶奶把奶奶吓着了就得不偿失了。
再加上现在八尺样也不像是刚刚直接目视前方一直朝前走的样子,而是转头带着一种恳切的眼神望着云绮的方向,似乎在向云绮哀求着什么,看着对方一幅可怜兮兮哀哀切切的样子,云绮居然有着想向对方搭话的念头,甫一冒出来这个几乎怪诞的想法,云绮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要知道第一次喊出八尺样的名称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行为,就像是看见了一株盛开的鲜花记忆和认知能够让你知道它叫做玫瑰,云绮其实还是有点后悔自己那么冲动地叫出了八尺样的名称,八尺样又不是什么西方的恶魔,知道名字就能够进行驱魔仪式。
不跟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进行任何接触才是最优解,言语同样具有某种特殊的能量,鬼故事中走夜路时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应答都属于是烂大街的禁忌了,而且在原版故事中,八尺样也是通过模仿主人公熟悉的亲人声音钟表的变化来引诱对方出声,方便她能够迅速找寻到对方将之杀害。
不过既然自己不能够主动出声询问八尺样的话,家里面也不是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代替自己,面前正襟危坐一脸警惕的比利和熊家婆都是非常优秀的选择,而且还在左边院墙的绿藤出探头探脑的黄六十六也行,反正它们都能口吐人言。
到底该选谁当自己发言的代表呢?
作者有话要说:赶榜人还剩6k,估计明天一章发,感谢评论收藏ww
八尺大人的原文贴一下
父亲的老家距离我们家大约两小时车程。
虽然只是一般农家,但我很喜欢那种优闲的感觉,到了高中可以骑机车后,常会在寒暑假的时候一个人跑去玩。爷爷和奶奶也都很高兴的迎接我的到来。但是,最后一次去是要升高三的时候,所以到现在为止大约已经10年以上没有再去了吧,并不是没有再去,而是没有办法去了,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
刚进入春假时刻,因为天气很好,所以就骑著机车到了爷爷家去玩。虽然天气还是有点冷,但靠近房子中庭的走道因为日照的关系显得有点温暖,很舒服,所以我就优闲的坐在那里晒太阳,然后突然听到播播播播播播播播似的奇怪的声音,不是机械的声音,比较像是人所发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也很像波的声音。正当我在想是什麼声音的时候,看到外围墙上有个帽子。并不是放在围墙上本身。而是帽子一直往前进,直到经过围墙的一个裂缝看起来像是一位女性,原来那顶帽子是她戴的那位女性穿著白色洋装。但是围墙一共有两公尺那麼高,要能更从围墙把头露出来那女性身高到底是几公分啊当我还在惊讶的时候,那位女性还是继续移动直到离开了我的视线,帽子也不见了不知何时开始播播播的声音也不见了。
那个时候我只有想到可能是原本身高就高的女性穿了超厚底的靴子,要不然就是很高的男人扮成女装吧。之后在客厅和爷爷奶奶一边喝茶,我就把刚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我刚刚看到一个很巨大的女性,该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吧~』他们听了也只有喔~这样喔的反应。『比围墙还要高呢。戴著帽子还发出播播播的怪声音』话说一完,他们俩马上停下动作,不夸张,就刚好愣在那里。然后爷爷好像很生气就连续问了,『什麼时候看到?』『在哪里看到?』『比围墙高了多少?』的问题。被爷爷这麼一吓,我也是照实的回答,然后爷爷突然沉默下来,往走廊旁的电话走去,不知道打了电话到哪里。因为有屏风挡著,所以我听不到他说了些什麼。奶奶则是失神般的在一旁发抖。爷爷应该是打完了电话,回到了客厅后就说『今晚你就住这吧。不。应该说现在变成没有办法让你回家了』我拼命的回想该不会是我做了什麼不应该做的事吧?但是实在没有头绪,那个女性也不是我自己跑去看,而是她自己从那里出现的。
接著爷爷就对奶奶说『接下来拜托了,我去接K婆婆过来』就开著小货车出去了。我很惶恐的的问了奶奶,奶奶用震抖的声音回说『你被八尺大人给迷惑了。爷爷会帮你的,不需要担心』然后奶奶就在爷爷回来之前,慢慢的把事情告诉了我。这一带有著称为『八尺大人』棘手的存在。(以下简称八尺)八尺会以硕大的女性姿态出现。身高就像它名字一样高,并且会发出播播播播似的男性的笑声。每个人看到的可能不大一样,可能是穿著丧服的年轻女性,穿著和服的老奶奶,或是穿著工作衣的中年妇女,但共通点是身高很高的女性,头上戴著东西,还有那个令人不悦的笑声。传闻是以前外地的旅客所带进来的,但没有受到证实。因为被这个地方的地藏王给封印在这个区域内,所以无法到外头去了。被八尺迷惑的话,会在几天内遭受杀害。最后一次发生八尺杀人的事件大约是在15年前。
这是我之后所打听到的,所谓被地藏王封印指的是,八尺变得无法分辨如何才能通到村外的道路,就是因为这村子的地藏王庙刚好就在村子的边界。为了限制八尺的移动,村子在东西南北四方处都设置了地藏王庙。但不懂的是,何必特地把这样的东西留在村子呢?原来是因为和邻近村子有了协议,像是可以优先使用水资源之类的。可能是因为八尺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才会发生一次祸害,以前的人在利弊考量之下,觉得利大过於弊才签订了这样的条约吧。即使听了这样的事,也没有什麼实感,这是当然的吧。这时,爷爷带著一位老婆婆回来了。『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了呢。现在先拿著这个』K婆婆给了我一个符咒。然后(K)就和爷爷一起上了2楼,好像在做什麼事情。奶奶也和我在一起,连上厕所的时候也会跟来,还不让我把厕所的门完全的关上。到了这地步我才感受到事情好像真的不妙。过了一阵子后我被要求上到2楼的第一间房间内。房内的窗户全被报纸贴覆住,报纸的上头还贴上了符咒,在四个角落放了大把盐巴。然后在一个木箱上头(还不至於能被称做祭坛)放了一尊小小的佛像。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尿壶,要我用这个解决。
『就快要天黑了,听好了,到明天早上以前不可以离开这里。我和奶奶既不会叫你也不会和你说话。就这样吧,到明天早上七点以前绝对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到了七点后由你主动出来,我会先和家里面连络过』爷爷很认真的跟我说了,除了点头我也不能做什麼。『要好好的照著刚刚说得去做,符咒不要离开身边,要是发生了什麼事就向佛像祈祷』K婆婆也这样的对我说。虽然他们说看电视也没有关系所以我打开了电视,不过由於不安所以根本有看没进去。要关门之前奶奶给了我一些饭团还有零食,但却一点也没有吃的欲望,只能用棉被紧紧的包住自己并且在里面不断的发抖。((((;??ω?`)))ガクガクブルブル在这样的状态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自觉的就睡著了,醒来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播我现在已经忘了的深夜节目,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过了凌晨一点。(这时期还没有行动电话)正当我想说怎麼会在这种时间醒来的时候,窗户传来了敲打玻璃的声音。不是像小碎石类碰撞的声音,而像是用手轻轻敲的声音。虽然没办法判断到底是风所造成的声音还是真的有人在窗外敲打,不过还是努力的说服自己是风所造成的。为了安下心来喝了一口茶,但还是觉得害怕,就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大,强迫自己看电视。在这时候,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喂~~还好吧? 怕的话不用撑也没关系』忍不住靠近了门边,但马上想起了爷爷的话。(今晚不会有人来叫你和跟你说话)然后声音又说了『怎麼了?可以来这边没关系呀』虽然很像是爷爷的声音,但并不是爷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麼,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正当我这麼想的同时,全身冒出了鸡皮疙瘩,眼光不经意的瞄到一旁的盐巴柱,顶端的部分变成了黑色。立马冲到佛像前面坐著,紧握著符咒,开始拼命的祈祷『请救救我』就在这时,『播播,播,播,播播』听到了那个声音,窗户玻璃也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虽然我知道它应该不至於高的这种地步,但还是不禁地想像它是从一楼伸手敲打二楼窗户的画面。可以做的事只有向佛像祈祷了。感觉渡过了一个很漫长的夜晚,即使如使早晨还是会来临,没关掉的电视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在播放早晨新闻,画面旁显示著7点30分。敲打玻璃声还有那个播播播的声音都不知道何时间停了。也许是睡著了,也许是吓昏了也说不定。房内的盐巴全都变成了黑色。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对了一下手表,确认时间和电视上一致后,才惊心胆颤的慢慢打开了房门,房门外站著奶奶和K婆婆,奶奶一边说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一边流著眼泪。
到了一楼后,爸爸也来了。爷爷从外面探头进来催促说『快点上车』接著到了房外,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台休旅车,旁边还站著好几位男性。休旅车是九人座的,我被要求坐在正中央,K婆则是坐在助手席,在一旁的男性们也都一同上了车,一共坐进了九人,形成把我从八个方向包围住的状态。『真是辛苦你了呢,虽然你可能会在意,但从现在开始请把眼睛闭上头低著,虽然我们什麼也看不到,但你有可能会看见吧』在说好之前请忍耐不要张开眼睛。坐在我右边的50岁左右的欧吉桑这麼说道。然后,由爷爷驾驶的小货车带头,再来是我所坐的休旅车,最后是爸爸所开的小客车垫后。车队以很缓慢的速度前进,可能连时速20公里都不到。不一会时间K婆低语说『现在开始是重要的时刻』接著开始像是诵经。『播播,播,播,播播』又开始听到了那个声音。
紧握著从K婆拿到的符咒,原本照著指示闭著眼睛低著头,但不知怎样的,眯起的眼睛不小心看到了外面。看到的是像是白色洋装,跟著车子移动著。用著大跨步跟著吗?头在车窗以上所以看不到但好像是准备窥视车内,开始有了准备低头的动作这时我不禁到抽了一口气旁边的人对我说『不要看!』慌张的紧紧闭上双眼,握著符咒的手,力量也再加深了。悾悾,悾悾窗户开始传出敲打的声音一旁的人也陆续发出了惊慌的声音即使看不到它,听不到它发出的声音,但造成的声响还是听的到吧K婆加大了诵经的声音。终於,正当想说声音和声响消失的时候,K婆说了一句『成功躲过了』在这之前沉默的其他男性们,也陆续的说出太好了之类的话。最后车子停在比较宽的路面上,我移坐到爸爸的车内。当爸爸和爷爷在对各位男性道谢的时候,K婆走过来说『符咒给我看看』看了无意中还是紧握在手中的符咒,已经整张都变成黑色的了。
K婆说『虽然我想应该是已经没问题了,但为了慎重起见,这个还是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就给了我一张新的符咒。之后就和爸爸两个人回到了家里。机车是由爷爷和邻居们帮我送回来的。爸爸好像也知道八尺的事,也跟我说他小时候有个朋友就是因此丧命的。也知道还有其他人也是因为被迷惑而搬到了外地。休旅车上的男性们都和爷爷有亲戚关系,也就是我的远亲。在前端的爷爷和最后的爸爸,因为血缘和我相近,为了混淆八尺的判断,所以才以那样的队列形式。爸爸的兄弟(叔叔)因为没办法一个晚上就到,所以才找了虽然只有点血缘关系但至少能马上集合的人们。
即使如此也不可能马上招集到7个男性,而且觉得白天应该会比晚上还安全,所以就让我关在那间房里一个晚上。当时在路上,最糟的状况是爷爷或爸爸可能会代替我遇害。然后就像我先前所写的一样,爸爸也再次交待我千万不要再到爷爷家去回到家后给跟爷爷通电话时,我问了说那个晚上有和我说过话吗,爷爷很肯定的说了没有果然那就是…当这麼想的时候,背上有感到了寒意据说八尺的对象大多是青少年或是小孩子因为年轻人比较容易陷入慌恐不安的状态,这时候听到亲人的声音,就很容易失去戒心。
过了10年都快要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发生了很糟糕的后续『不知道谁破坏了封印八尺的地藏庙,而且那条路还可以通到你们家』来了这通奶奶的电话(爷爷在两年前去世了,我当然没办法参加丧礼,爷爷在临终前也特别交待千万别让我来参加丧礼)
到了现在一边说服自己那不过就只是迷信,但一边还是感到非常担心要是再度听到了『播播播』的声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