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揭晓真相
他们调查了两天,仍然一无所获。
这天中午,方希希跑到校长办公室,敲敲门走进去。
樵建木看到她就头疼,两只手下意识抱住脑袋:“在查了在查了。”
方希希:“校长,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
樵建木胡子一抖:“那是因为什么事?”
方希希笑眯眯说道:“校长,我自行车好几天没骑了,你看打气筒——”
樵校长比个手势:“停停停,打气筒别想了,一个打气筒十几块钱呢。”
方希希:“那怎么办?要不你帮我找凶手,要不帮我买个打气筒。”
樵建木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道:“再给学校一点时间。”
方希希凑上前:“校长,你不是想耍赖吧?”
樵建木:“我怎么可能耍赖?”
他低下头,仔细想了想,一咬牙,狠心道:“这样吧,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帮你找出凶手。”
方希希一拍桌子:“这可是你说的!”
她离开校长办公室,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代蓝和雪伟才。
另一边,方希希走后,樵建木愁的揪掉了几根胡子,他坐了几分钟,从办公室走出去,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樵建木走到4444教室,站在门口喊了声:“乖乖,乖乖你出来一下。”
乖乖正坐在座位上。
她不知道从哪里采的花草,正用它们编花环。
听到樵校长的声音,乖乖站起来,把花环带到头上,慢腾腾走出去。
“校长,你找我?”
校长笑笑:“乖乖啊,我问你个事。”
乖乖捂上耳朵:“我不知道哦校长,那天晚上有人捂住了我的耳朵,我没有听到。”
樵建木身体一僵,似是没想到乖乖不知道,愣在原地半晌,叹口气道:“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离开教学楼后,樵校长再次回到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他在楼道里遇到了厌修。
看到厌修的时候,樵校长眼前一亮:“厌修,我找你有点事。”
前方,厌修听见他声音,本来慢腾腾的脚步瞬间加快,转眼不见踪影。
樵建木拖着笨重的身体拼命追,但他哪追得上厌修,无奈之下只好对着前面大喊:“你再不停下,我就去你办公室等你!”
说完这句话,樵建木扶住墙壁拼命喘气。
没几秒,眼前黑了一片,抬头见厌修站在面前,正一脸厌恶地看着他。
厌修:“第一,不借钱,第二,不接受抵押,第三,我办公室的东西一个也不能动。”
樵建木看到他回来,乐呵呵道:“哪能啊,我一校之长,怎么能跟你借钱呢。”
厌修皱眉:“樵建木,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要不要我把抽屉里的借条拿出来,一张张摆给你看?”
樵建木尴尬挠头,转移话题道:“欸,你最近没什么事吧,我这里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厌修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你先把借我的钱还给我。”
樵建木跟在他屁股后面,自动忽略有关钱的话题,说道:“咱们学校新来了个老师,方希希,方老师你知道吧。”
厌修听到方希希的名字,脚步一顿,下意识问道:“她怎么了?”
问完觉得有点多嘴,又开始往前走,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
樵建木眼睛里闪过怀疑的神色:“你见过方老师?”
厌修无辜又不耐烦道:“谁见过,不是刚才你自己说的么。”他怎么能承认自己见过方希希呢。
上次方希希进他办公室,那是头一次有人不经过他允许进他办公室,还坐了他的办公椅。
不仅如此,她还站着走出去了,要让樵建木知道,樵建木不得觉得他脾气变好了,然后一天去他办公室八百趟,把他办公室搬空。
樵建木:“是吗?”
他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樵建木拽拽胡子,拽掉那点不对劲,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方老师自己出钱买了辆自行车,作为学校老师的代步工具,前几天,这辆自行车被人放气了,我们猜测是哪个学生干的,想把人找出来。”
厌修停下脚步,嗤笑道:“她车胎让人放气了,关我什么事。”
樵建木笑呵呵道:“毕竟是在学校被放气的嘛,学校还是有一定责任的,再说了,你也是那个班的老师,那也是你的学生,你的学生犯错了,你不应该管管?”
厌修脸色一沉:“樵建木,不要觉得你年龄大就可以乱说,那可不是我学生。”
樵建木见他要生气,摆手道歉道:“是我说错了,唉,不说那帮学生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吧,这几天方老师、代老师和雪伟才轮番找我,快把我烦死了。”
“我头发都愁秃了,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帮帮忙。”
厌修听见他卖惨就头疼,大跨步离开走廊,没说帮也没说不帮。
接连两天没听动静,樵建木以为求人的事黄了,没想到第三天凌晨,咚咚、杂盖和允水冬三人,跑到他办公室,坦白三人合伙作案,放方希希车气的事。
方希希站在校长室,听三名学生轮流道歉,一腔怒气慢慢平息。
她听校长说找到人的时候,气势汹汹往这走的时候,还想见到人的时候,一定要狠狠训斥一番,让他们知道方老师的厉害。
没想到见到人,看到三个小孩耷拉脑袋,跟蔫了的菜一样,再多的气也没有了。
樵校长咳嗽一声,开口道:“看在你们知错的份上,我也不惩罚你们了,怎么把气放出去的,给我怎么充回去。”他说着看了眼方希希:“方老师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方希希张张嘴。
樵建木:“好了,看来方老师没有话说,你们都回去吧。”
方希希:?
方希希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推出了校长办公室。
她扭头看三名学生,结果那三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等她转身,人已经跑远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校园自行车放气事件,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画上等号。
方希希憋得慌。
虽说那三个小孩看着可怜,但再可怜也是犯了错误,她还没问清他们为什么放她自行车的气呢,这件事就画等号了。
方希希趴在办工作上,手里的笔恶狠狠戳纸。
代蓝经过她,抽出她手里的笔,温柔说道:“方老师,纸很贵的。”
方希希:……
忘了学校很穷了。
方希希叹口气:“代老师,你说这帮学生怎么想的?”
代蓝继续温柔:“他们没怎么想。”可能就是生活无聊了,单纯想搞搞破坏,找找存在感。
方希希:“那天周末,我在操场遇到杂盖,他居然喊我小垃圾,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师,他怎么能这么喊我。”
“这次的自行车放气事件也有他参与,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方希希:“还有咚咚和水冬,这些学生是不是都特别讨厌我?”
代蓝坐在座位上,拿起一名镜子,照着镜子摆弄她那头湿漉漉的头发。
她幽幽开口道:“方老师不要多想,那天杂盖还喊我烂水鬼呢。”
方希希目瞪口呆,比之烂水鬼,她瞬间觉得小垃圾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称呼了。
方希希同情的看向代蓝,本来她是跟代蓝吐槽的,吐槽到最后反倒成了她安慰代蓝。
自行车放气时间在樵校长的干预下,轰轰烈烈开始,悄无声息结束。
虽然结束的特别仓促,但方希希却在学生中一战成名。
杂盖三人当面道歉令方希希在学生中威望大涨,从那天开始,她上课时间,学学生们都老老实实待在座位上,即使不想听课,也趴在那儿不动,不像以往一样小动作频出。
方希希深感欣慰,以为学生们经此教训,终于老实了。
她现在工作逐渐稳定,同事关系和睦,连以往头疼的师生关系也得到改善。
方希希几乎没什么要烦恼的事,每天过得特别开心,闲暇之余还在教师公寓后边开辟一块地,买了几包种子种菜。
西岭山学校太穷了,穷的食堂每天都吃那几样菜。
刚来学校那段时间,方希希还觉得学校食堂不错,菜品虽然不多,但屠大智的手艺好,每顿饭都做的很好吃。
如今她已经来校两个多月,两个多月的时间,食堂菜品几乎怎么变过。
就算山珍海味,连着吃两个月也是要吃吐的。
怪不得她不经常在食堂遇见学生和老师们,想到那群学生和老师吃这些菜不知道吃了多久,方希希深表同情。
为了预防自己哪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吐出来,方希希决定自己种菜养活自己。
菜种子是从网上买的。
学校虽然没法收快递,但距离学校七公里的地方有个小镇,镇上有快递点,只要把收货地址填到快递点,等货到的时候骑自行车去拿。
如果有大件货物,还可以借陈叔的面包车。
目前为止,方希希买的大多是小件,用不上面包车。
方希希去操场捡了根粗树枝,跟屠大智借了把砍刀,把树枝底端砍成三角形,用它来犁地。
她要求不高,种点菜自己吃就行,所以开垦的种地面积不大,差不多有十平方左右。
十平方米的地,用那根木头犁了两天还没犁完。
最后木头都犁秃了,终于整好了地。
搞完地就可以种种子了。
方希希拿了把小铲子,用铲子在地上挖坑,挖出一个坑往里面撒几粒种子,挖出一个坑往里面撒几粒种子。
卖力撒了半天,起身发现地里的坑歪歪扭扭的,分布的非常自由,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菜地。
吸取了前面的教训,后半部分的菜坑规整起来。
她用一根小树枝比量着,终于种完整片地。
坑挖完了,又开始哼哧哼哧埋坑。
等所有的坑埋完,已经快天黑了。
幸好当天没课,不然方希希上课还要惦记她的菜地。
她叫上雪伟才,帮忙抬了几桶水,把种了菜种子的地方浇上水。
看到湿漉漉的菜地,方希希激动的情绪从胸口直冲而出,拍拍雪伟才的肩膀,豪气道:“雪老师,等我的菜长大了,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