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蝙蝠侠第一次见到超人真的说了‘滚出我的哥谭’么？”

“这是谣言，凯莉。你是聪明的比格么？是的？很好，聪明的比格是不会相信谣言的。”

“蝙蝠侠的超能力真的是‘超有钱’么？”这个问题来自哈里，“所以有传言说布鲁斯·韦恩包养蝙蝠侠是真的？”

“‘超有钱’不能看做是超能力，‘有钱’这个属性只是发挥了辅助作用，更重要的是蝙蝠侠拥有的格斗、伪装、侦探等能力。”

“后面那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蝙蝠侠真的不是被蝙蝠咬了一口所以才选择这个称呼么？”走在我左手边的彼得发出疑问。

“不是所有以动物为名的超级英雄或者义警都是被他们的名字咬了一口的，彼得。”

“比如说蚁人不是被蚂蚁咬了一口，金刚狼也不是被狼咬了一口。”

凯莉：“海王能和鱼说话么？”

我：“不能。”

哈里：“闪电侠和超人到底谁更快？”

我：“严格来说不确定。”

彼得：“蝙蝠侠真的不能像蝙蝠那样飞么？”

我：“……不能。”都说了蝙蝠侠没有超能力！

看完《正义联盟》电影，凯莉随口提了一句我是哥谭人并且还是蝙蝠侠的粉丝，原本在叽叽喳喳讨论电影剧情的彼得和哈里倏地转向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行走的蝙蝠侠兼《正义联盟》百科全书，接着就发生了如上的对话。

首先，蝙蝠侠的粉丝不等于蝙蝠侠百科全书，其次蝙蝠侠的粉丝更不等于《正义联盟》百科全书！

在耐心回答了三个挑战我的智商下线的问题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

……你们纽约人一点也不了解《正义联盟》是吗？

其实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复仇者联盟的总部大厦在纽约，而正义联盟的正义大厅和瞭望塔分别在华盛顿和外太空，纽约算是复仇者联盟的地盘，所以这么想来纽约人更了解自己城市的英雄也是很正常的。

就像哥谭人大多也只了解蝙蝠系的英雄。

“蝙蝠侠的罗宾都是黑发蓝眼的小男孩么？”凯莉的脑回路不知怎么的跳到了罗宾上，电影里只提到了蝙蝠侠与罗宾，具体的并没有拍出来。

“不是。”我忍住扶额的冲动。

“什么？原来不止一任罗宾么？”哈里惊讶地反问。

“那一共有几任罗宾？罗宾是长大了就飞走了么？”

我：“……。”

我：“是的，罗宾长大了就长翅膀飞走了。”

凯莉：“真的吗？”

我：“真的。”

我目不斜视，嘴上跑火车面上十分肯定，在凯莉的脑子转过来前，我转移话题道，“你们晚餐想吃什么？”

凯莉：“炒面！”

哈里：“牛排！”

彼得：“汉堡！”

我：“……。”

怎么感觉我像是带着三个小朋友出来郊游的大家长？

身为大家长的我最终决定晚餐吃我最爱吃的咖喱猪排饭，有异议的小朋友会被大蝙蝠抓去当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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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后，我和凯莉与彼得和哈里一同走回学校，最后在女生寝室楼下道别。

回到还算舒适的小窝，凯莉第一时间便钻到电脑前，开始愉快的游戏时间。

我把自己摔到床上，没忘记要给布鲁斯回电话。

电话那头没一会便接通了，这个点我猜布鲁斯应该正在蝙蝠洞，为深夜的夜巡做准备。

“喂？布鲁斯？”

“我看到蝙蝠电脑上有你和蝙蝠洞的通讯记录，发生什么事了？”沙哑的声音掩盖不住其中的关切 。

我一五一十地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布鲁斯，将其中被甩出去的消防斧换成了灭火器。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我让提姆抽空追查一下章鱼博士的动向。”

提姆真的有空么？我表示怀疑。

“你对章鱼博士的目的有头绪么？”布鲁斯问我。

“我猜他的目的可能是研究室里的某项实验成果，”我推测道，“而且是那种能够帮助他完成他的邪恶计划的化学药剂之类的。”

“但是实验楼里的东西种类太多，具体的我需要问问教授或者查一查学校的资料库。”

“需要我现在……”

“我已经黑进你们学校的资料库了。”布鲁斯说。

我：？

拜托，学校资料库通过校园网就能进入，我把我的账号借给你不就行了嘛。

“这件事我会继续跟进的，”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响，“不要影响你的学习计划，有什么问题我会再联系你。”

布鲁斯说完，电话那边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翻了个身，抱住枕头边的黑色毛茸茸肥啾玩偶，用力将玩偶挤压成了一张鸟饼。我的床上一共放了三个肥啾玩偶，另外两个分别是蓝色和红色的，每只玩偶都是同样的圆滚滚，填满了我枕头边的空隙。

“还有其他事么？”我问布鲁斯，用手捏了捏肥啾玩偶的尖尖嘴。

“最近还在经常晚上跑实验室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布鲁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我并不能完全理解的情绪。

“嗯。”我小声答道。

无所不能的黑暗骑士似乎叹了口气，“不要把自己逼太紧了，希尔达。”

这句话从每天只睡四小时，逼着自己训练到人类体能极限，大半夜可以追着罪犯绕哥谭跑十圈的蝙蝠侠嘴里听到可真奇怪。

“你知道的，只要你需要……”

“我知道啦。”我将我的黑色肥啾玩偶抱紧了些，玩偶上两只黑色塑料球组成的眼睛凸了出来，“这句话也原话还给你，老爸。”

一家子都是这种个性，谁也别说谁啦。

“对了，阿福和我说你今年会回来过圣诞？”布鲁斯的语气放松了些。

我：嗯？

“什么？希尔达今年会回来过圣诞？”某只大蓝鸟的雀跃声插入我和布鲁斯的通话，他的声音很近，我都能想象的出来迪克是怎么挤走布鲁斯的脑袋，将自己的耳朵和布鲁斯的手机贴在一起。

“不，我说的是我还不确定……”

“布鲁斯说如果你回来过圣诞，我可以开着蝙蝠车带你在哥谭兜风。”迪克打断我的发言，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我咽了口口水，用手指戳了戳手边的蓝色肥啾玩偶，接着将极具分量的红色玩偶放在了它的上面，现在蓝色玩偶也变成了一张鸟饼。

“我不能自己开蝙蝠车么？”当年我当罗宾的时间实在太短，根本没有自己开一次蝙蝠车的机会。

“嗯……布鲁斯说这件事可以商量。”

意思就是先把我“骗”回家，能不能开蝙蝠车再另说。

“好吧，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决定再和老爹拉扯拉扯，说不定他最后就直接同意我开蝙蝠车了呢？

我和迪克又聊了几句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的近况，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早课和实验，我说了句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结束一天课程的我来到实验楼，我走到实验楼楼下，余光瞥见熟悉的红蓝身影从楼上的窗户荡了进去。

“晚上好。”我走进实验室，向用蛛丝把自己挂在天花板上的蜘蛛侠打了声招呼。

“你这个姿势不会脑袋充血么？”我抬头看向倒挂在天花板上的蜘蛛侠，蛛丝悬挂着垂落，像是在天花板上筑了个巢。

“当然不会，我可以这样挂着一整天。”蜘蛛侠骄傲的像是美国队长在说“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I can do this all day.）。”。

“这也是你的能力之一？”我突然发现我对蜘蛛侠的能力知之甚少，蝙蝠洞的资料里有大部分超级英雄的能力详细资料以及他们的真实身份，蜘蛛侠是少数秘密身份没有被挖掘出来的超级英雄之一，“你是怎么得到你的能力的？”

“嗯？你没有看号角日报出的蜘蛛侠漫画么？”蜘蛛侠说。

“还有那种东西？”我奇怪地问，不过想到正义联盟都拍电影了，蜘蛛侠出个个人漫画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嗯……”蜘蛛侠不知从哪摸出手机，他在屏幕上点了点，“你看！”

我接过手机，漫画里惟妙惟肖地讲述了蜘蛛侠获得能力的过程，简洁来说就是被一只神奇蜘蛛咬了一口，他就获得了蜘蛛的能力。

“这只蜘蛛还活着么？”比起蜘蛛侠，我对那只蜘蛛更感兴趣，说不定能对我的实验有帮助。

蜘蛛侠发现我对蜘蛛更感兴趣，脑袋上看不见的耳朵都垂了下去，“那只蜘蛛不见了，我找过一段时间，但是没能找到。”

“你的实验和这个有关么？动物基因？”蜘蛛侠问我。

“算是，一部分涉及到动物基因。”我说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我的专业……”蜘蛛侠顿了下，“我平时也会自己做些生物实验什么的。”

蜘蛛侠的话音刚落，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眼里闪烁着“疯狂科学家”的光芒。

蜘蛛侠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擦了擦额前不存在的汗珠，“……除了把我切片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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