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萧默微微笑道,“夫人,别动。”
男人无视她倔强的目光,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鬓,最后落在她交叠着的雪白衣襟。
郁阙故作镇定,“大人请自重!”
“夫人放心,本官对你的身子没有丝毫兴趣。”萧默强势地扯开她的衣襟,露出漂亮的锁骨,“萧某只是想扒了御史夫人这层端庄的衣袍。”
然后打碎这个女人一身清高的傲骨。
他想起来在欢场上的所见所闻,那些罪臣之女刚到教坊的头一日,必定会像她一般不肯屈服,此时便会有人扒去她们的绫罗绸缎,换上鲜亮轻薄的衣裙。
这世上,有些衣裳是用来蔽体,有些衣裳,则是用来取悦男人的。
“来人,去将宫中尚衣局的人找来给夫人裁制衣裳。”萧默吩咐仆人泽元。
泽元道:“大人,尚衣局的人近日在淑妃宫为淑妃制衣。”
萧默不悦,“叫李淑妃等两日,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奴这就去办。”
这等奸臣,只手遮天,竟然连皇帝宠妃也不放在眼里。
郁阙道,“我自己有衣裳,不必裁剪新衣。”
“夫人是指你这些粗制滥造的旧衣么?庄国公府果然是山穷水尽了,竟然苛待女子的用度。沈御史如何待夫人我不管。夫人如今是我萧府的妾,再穿这粗衣麻布恐怕折损我萧府的颜面!”
郁阙知道,萧默没有这么好心为她置办新衣裳。
“纳妾纳色。”言语间,男人一双美目眸光流转落在她身上,“夫人每日这般宽衣粗袍地穿着,丝毫也不赏心悦目。难怪沈御史他要休妻、”
郁阙抬眸瞪向男人,“难道不是萧相你要拆散我们夫妻?”
“那夫人可真冤枉在下了。”
“夫人还不知道?沈御史在牢中时,淑妃来本官面前求过情,说她亲妹,肃国公府的六小姐不日就要嫁给沈御史为妻。夫人不识枕边人是负心人,别将过错往本官身上推!本官可不背这个黑锅!”
萧默睨了一眼矮几上的茶壶,命令道,“夫人给本官倒杯茶。”
郁阙咽下这口气,抬手去做。
“给人做妾与给人当妻不尽相同,夫人往后要习惯。”
宫里尚衣局的尚宫亲自来了,身后领着十多位宫女。敢从宠妃宫里夺人的,也只有萧相一人。
李尚宫是个年近三十,衣着华美之人,在宫中以一手巧夺天工的绣活出名,“竟然是这般的天仙美人,难怪萧丞相如此上心。”
“按着宫中舞姬衣裙新样式给这位夫人制几身。”
李尚宫连声应下,再瞧瞧郁阙身上穿着的,宽大的衣袍将身段遮得严严实实,“这般量体恐怕不准。”
毕竟舞姬的衣裳样式贴身,若宽了那么几寸,便不是那样的韵味了。
萧默把玩着茶杯,“那就宽衣。”
郁阙麻木地立着,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妾,自然没有资格反抗,任由宫女们来解她的衣袍。
只是萧默依然坐在那处,从他这个角度,视线轻易地越过半掩的屏风,明晃晃地落在她身上。
郁阙抿了抿春,“还请大人回避。”
萧默置之不理,宫女们自然也并未停下。郁阙清楚地知道,萧默他只是想折辱她。
萧默淡然地坐在椅榻上,他的确对这个女人的身躯毫无兴趣。只是身为主人,哪里有听从一个女奴的话,所以他仍旧堂而皇之地坐着。
况且,想那一袭粗袍之下,也不过是一副叫人乏味的身子罢了。
时值初冬,宫女们将郁阙茶白色外袍解开,露出里头更加雪白的里衣与衬裙。
当里衣也褪下,李尚宫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惊叹一声。
这女子初见时,好似空谷幽兰一般清纯高洁,美得叫人心旷神怡,不敢生出一丝俗世的欲念。
然而这粗袍之下,竟然是如此勾魂夺魄的身段!
这丰盈的......这纤细的腰肢......
雪白细腻的肌肤。
李尚宫在后宫替多少妃嫔量体裁衣,这是她头一回见如此曼妙的躯体。
不愧是权相萧默,他身边的美人竟然胜过当今圣上的宠妃。
但他应该是近日新得的,因为美人身上没有欢、爱过的痕迹,
尚宫精神抖擞,必定为这美人制出最美的华裳,这才不会辜负如此美好的躯体。
“夫人这身子!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不已!”
远处榻上的男人正给自己续茶,缓缓饮尽之后才终于抬起了眼眸。
即使男人在欢场里阅美无数,此时也难免愣滞了一瞬。
这场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余一层薄薄的抱腹与衬裙,郁阙微微颤抖。
“请夫人抬起手臂。”尚宫亲自测量,皮尺缠在心口,沟壑更加明显。
萧默就是在此时移开了目光,去续第三杯茶。
“不是轻若杨柳般的纤瘦,而是纤秾有度的身姿。”尚宫一边量一边赞叹,“如此不盈一握的腰肢,心口却如此壮观,实在是尤物!”
上一句还算含蓄,下一句直白到叫边上小宫女也羞了。
李尚宫越看越觉得疑惑,她自幼在宫中服侍,为无数女人量体裁衣,深知妇人与闺阁女子的区别,萧相口口声声称呼她为夫人,那怎么......
郁阙不习惯这般打量的目光,即使对方是个女子。
李尚宫看着眼前的人,还有她那样不自然的闪躲,都指向一个事实。
“夫人你这身子,倒不想是一个已成婚的妇人。”
郁阙哪里经人这般调侃。
“我成婚两年了。”
李尚宫瞧着这一身羊脂白玉,摇摇头道,“不像,夫人应该是未经人事,要么夫人总是独守空闺,你的夫君可真正暴殄天物。”
郁阙心头一颤,她以前哪里应付过这样的人,所接触的统统是言行有礼的贵妇人!
“不过入了萧宅,夫人就不怕空闺寂寞了,大人这么宠爱夫人。”李尚宫调侃道,“下一回我再给夫人量体,恐怕夫人这幅身子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远处传来男人倒茶的瓷器轻碰声,显然萧默也静静听着这些话,这叫郁阙愈加羞恼!
果然物以群分,人以类聚。
“还请李尚宫不要再调侃我了。”
“好好好,我快些量好就走,不打扰夫人与萧相独处。”
待量完尺寸,尚宫携着小宫女们退下,郁阙取过衣袍披上。
“我有说夫人可以穿衣了么?”萧默步入屏风。
“看来夫人在深宅里,可是受了不少冷落,就连外人也可以看出来你独守空闺。”
郁阙不屑与他争执。
玉骨冰肌,云鬓楚腰,不善的眸光打量着她。上身只余下一件贴身小衣,细弱的肩带绷在肩胛。
她的沉默,反而激起他的气性。
“清贵的御史夫人,还不是站在此处,任由萧某一件一件褪下衣裳,本官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
只要他想,就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将她剥得□□。
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要做的是完全拆下她一身傲骨,叫她身心服从,将她变成一个匍匐在他足边的奴,并且终有一日,他要沈彦也亲眼看一看,他那个一身骄傲的发妻子变成了何等模样。
思及此处,他心间不由的舒畅。
郁阙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再颤抖,是愤怒,是羞耻,是寒冷?
即使是夫君沈彦,两人也不曾在闺房里如此直白地对视。
萧默的眼神比他的言语更放肆,如刀一般直白地切割她,侮辱她。
但她不能哭,不能怯,否则正中他下怀。
“世间男子以贞洁之名制约女子,却又以贞洁之名侮辱女子。”郁阙仰头直勾勾与男人对视,“大人贵为万万人之上,理应日理万机为圣上分忧,却在这里以权势为难我,大人觉得这可是君子所为?”
萧默唇边的笑意淡了,凑近她鬓边道,“夫人都说萧某是奸臣,君子二字自然与萧某无关。夫人如此貌美,萧某愿意做小人。”
他知道她在崩溃的边缘,像她这般的高门闺女,他有的是手段折辱她,眼下,只要他轻轻地用手指拨断她的肩带......
就像这般,男人抬手。
作者有话要说:将来谁匍匐在谁足边称奴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