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酒
相欢在房里坐到了泠萝来敲门。
泠萝:“事情谈完了,等久了吧。”
相欢摇头:“没有。”
泠萝笑了一声:“走吧,我们下去吧,还想接着逛吗?”
相欢望着泠萝:“想,我还想尝一尝酒。”
泠萝闻言失笑:“这么突然想尝酒了。”
相欢:“以前没尝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泠萝:“这么可怜啊。”
相欢拉着泠萝的袖子:“我以前不能碰的,我以后想都碰一碰。”
泠萝任由相欢拉着:“走吧,我知道哪里的酒馆有好酒。”
相欢闻言笑:“嗯。”
“泠萝,你酒量好吗?”
泠萝:“还行。”
相欢苦恼:“我不知道我好不好,如果我喝醉了,要麻烦你了。”
泠萝停下脚步,回头靠近相欢:“有我在,还能让你流落街头不成。”
相欢望着近在咫尺的泠萝:“我怕...”
泠萝:“怕什么?”
相欢在泠萝的目光里闭眼,鸦羽从泠萝眼前扇下。
“之前我和我母亲出去,我明明喝的茶,却像醉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她们丢下我走了,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我怕醉了,醒来你就不见了。”
鬼卿颜说的,怜惜往往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开始。
他之前一直将过往视为耻辱,闭口不言。
如今想通透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泠萝也未必不知道,既然如此,何不好好利用这些事呢。
泠萝手下滑,牵着相欢。
“我不是你母亲。”
她道:“相欢,别怕,我不会放开你的。”
相欢喃喃:“泠萝,你真好。”
泠萝牵着人下楼:“这就好了?”
相欢点头,仰头望着泠萝,彷佛泠萝是他的支柱和唯一。
这样的眼神泠萝看过不少,无论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依然心里有些暖意,柔情上头。
“走吧。”
相欢勾唇:“嗯。”
他是真的,泠萝是他唯一的神,比自己还要重要,只是他对神不仅仅是景仰和虔诚,他还想成为神身边唯一的人。
过往对于相欢来说,没有留恋只是耻辱,泠萝对于相欢来说才是未来和希望。
来到酒肆。
泠萝显然和酒肆老板很熟,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相欢去了后院的鼓楼上。
这里往后能看得清院后大片的白兰花,里面夹杂着茉莉的香气。
往前能将鬼卿部的景象尽收眼底。
而鼓楼四周都是垂落的藤草,外面看不清,是个清静雅致的好去处。
只不过,相欢望着掌柜刚刚送上来的酒。
他望着自己面前的酒瓶:“果酿?”
泠萝依旧牵着相欢的手:“是果酿。”
相欢望着泠萝那边的酒坛,是刚刚老板才从院子里的树下挖出的。
他问:“那你的是什么?”
泠萝:“桃花酒,我去年三月埋下去的。”
相欢一愣:“你酿的?”
泠萝点头:“我酿的。”
相欢望着桃花酒,毫不犹豫的道:“我想喝你这个。”
泠萝笑:“你第一次喝酒,这种清淡的果酿要好一些,喝这个你会醉的。”
相欢望着泠萝,无师自通的撒娇:“泠萝,我想喝你的,这是你酿的,不一样。”
泠萝笑:“那醉了可别怪我。”
相欢:“保证不怪。”
泠萝给相欢倒了一杯。
这酒闻着很香,其间弥漫着桃花香。
相欢接过先是试探性的用舌尖沾了一点。
不辣,也不刺激,甚至有点清甜。
他胆子大了些,将一杯都喝了。
泠萝望着相欢笑:“这么着急?”
相欢品了品味道:“很清,好喝。”
他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不过相欢又仔细等了会,兴奋的朝着泠萝道:“我似乎也没醉。”
泠萝又笑:“只是似乎。”
相欢迷茫的看着泠萝:“什么意思?”
泠萝伸手在相欢面前晃:“我是谁?”
相欢眨眼,脑子钝了半天才道:“喜欢的人。”
泠萝顿了一下,又道:“谁?”
相欢:“啊?”
泠萝耐心的重新问了一遍:“谁是你喜欢的人。”
相欢:“你。”
“泠萝。”
“王。”
“我喜欢的人。”
泠萝:“为什么喜欢我?”
相欢不理解:“什么为什么。”
泠萝点了相欢的鼻尖,指腹按在红痣上。
“问你呢,为什么喜欢我。”
她和相欢相识至今不过十来天。
相欢望着泠萝。
“神。”
泠萝:“神?”
相欢凑近泠萝,对泠萝笑:“你是我的神。”
泠萝扶着相欢:“我不是神。”
相欢:“是,我心里的神。”
“你真好看,好厉害,什么都好厉害,没人会不喜欢你。”
泠萝:“是吗?”
相欢郑重的点头:“不过我不喜欢他们喜欢你,我想你是我一个人的神。”
泠萝笑:“那你太贪心了。”
相欢:“就贪心。”
他松开和泠萝拉着的手,站起身双手撑在泠萝肩上,低头在泠萝嘴角上亲吻。
泠萝没动,也没推开人。
相欢:“泠萝,你身上好香啊,你抱抱我。”
泠萝搂着相欢的腰:“你酒量是真的不好。”
相欢疑惑:“嗯?”
“你怎么还不抱我啊。”
泠萝将人搂进怀里,看着外边青天白日的,这周围又是个鼓楼。
她没喝酒,却觉得比相欢还醉。
相欢在泠萝怀里折腾。
“你亲我一下。”
泠萝声音低了许多,几乎是贴着相欢耳边说的:“不行。”
相欢委屈:“为什么?”
泠萝:“不合适。”
相欢抬头,眼里全是控诉和委屈,还有一丝恼怒:“哪里不合适,是人不合适吗?”
泠萝挑眉,望着相欢这个咄咄逼人的样子,可新鲜了,故意没讲话。
相欢直接在泠萝嘴唇上咬了一口:“不许,不许想别人,不许。”
泠萝故意问:“别人是谁?”
相欢想不起来:“不记得了,但是不许。”
泠萝对于相欢这个样子,心情还不错。
若是别人敢这样给她讲话,她会让人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但是这话今日从相欢口里说出来,她不仅不恼,还有些受用。
泠萝:“还喝酒吗?”
相欢不明白这与喝酒有什么关系,不过望着酒杯,他坐在泠萝怀里便去拿起泠萝身前的酒杯。
“干。”
泠萝及时握住相欢的手:“我喝,不是你喝。”
相欢望着酒,睁眼:“我不能喝?”
泠萝笑:“因为我想你喂我,喂吗?”
相欢愣了会,抬起酒喂泠萝。
泠萝喝了酒,望着相欢:“很香。”
她道:“你说不许想别人,那就不许吧。”
相欢认真道:“嗯,你要记住,不然...”
他东看看西看看,才下定决心道:“不然,不喂你酒了。”
泠萝搂着人:“挺可怕的,我答应你了,再喂我一杯。”
相欢望着酒杯:“没了。”
泠萝腾出一只手倒酒。
相欢:“咦,又有了。”
泠萝被逗乐。
今日不是人不合适,是除了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泠萝哄着相欢喂了自己一坛子酒,拗不过相欢又喂了相欢一些果酿。
今日一番,以前喝的种种都没了滋味。
喝到最后,相欢倒在泠萝怀里睡着了。
泠萝让人送了披风上来,将相欢裹着,自己抱着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