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萧晚疏目光中流转过一丝闪烁,停住脚步,转身道:“我与皇兄乃一母同胞,岂会受你的挑拨。”

话音落下,萧晚疏没有看似月一眼,扬长而去。

萧晚疏走得极快,直到端门,才猛地停下脚,只见莹白的面容上再也没有之前的笃定。

“郑尚宫,你说皇兄会不会真将我嫁给利夷可汗。”萧晚疏柔声问道。

“您是陛下的亲妹妹,陛下不会如此做的。”郑尚宫安慰道。

片刻后,经过紫宸殿,萧晚疏驻足片刻,正好瞧见一身胡人装扮的利夷可汗从另一条路上离开。

利夷可汗脸上挂满了笑容,萧晚疏心想国丧期间也只有他敢这般放肆了。

萧晚疏远远地瞧着那般得意地笑容,如同站在悬崖之上,心中忍不住的紧张起来。

刚才她还告诫自己一定要相信皇兄,现在她却忍不住的猜想利夷可汗是为何事这么开心。

萧晚疏耳边响起萧似月说得话,脑海中浮现出皇兄一箭要了明王性命的画面。

那时的皇兄周身都布满了冷冽之气,仿佛时间没有一切是值得他在乎。

那他还会为一个四年没见的妹妹动恻隐之心吗?

萧晚疏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便是皇兄答应利夷可汗,将她嫁给他。

一想到利夷可汗,想到那些残忍嗜血的画面,寒意好似生了脚般,从萧晚疏的后背缓缓的爬了上来。

萧晚疏双手紧紧的捏住衣衫,暗道:等替父皇守完灵,她一定要当面问问皇兄。

萧晚疏加快了去往大安宫的步伐。

——大安宫内,每一处都是雪白色的丧布。

萧晚疏站定后,稳了稳心神,向着她父皇的牌位前走去,她拿起三柱香点燃,三跪九叩,端庄又大方,任谁看了都挑不出错。

祭拜完成后,萧晚疏默默的跪在灵前,片刻后她摸了摸隐隐发麻的膝盖。

一股迫人的气势朝着她的后背袭来,萧晚疏知道她的皇兄来了。

萧恒由远及近朝着萧晚疏靠近,萧晚疏只觉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她的心也砰砰得跳个不停。

萧晚疏想起利夷可汗之事,张了张嘴想问,还没来得及问,身后就传来茶杯摔碎的声响。

端着茶的宫人见状连忙跪下来,又恐又惧:“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随身侍候萧恒的内侍田琦,见状也连忙跪下来,他小心的观察着萧恒的神色,见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田琦对着门外的侍卫道:“拖下去,杖责四十。”

萧晚疏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目睹了全过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杖责四十便能要了人性命。

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镇住了萧晚疏,她合起了轻微张开的嘴唇,缩了缩身子,尽量让皇兄能忽视她的存在。

一道沉冽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萧晚疏的幻想。

“昭明,你刚才有何事要问?”

萧晚疏瞬间呆在那里,她刚才只是微微得张了张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皇兄便知道自己有话要说。

那一刻萧晚疏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帝王不动声色就能洞察人心。

萧晚疏如同刚出壳的幼鸟一样,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片刻后才落下一句,“没,只是想让皇兄多多注意身体。”

萧恒注视着萧晚疏的每一个小动作,而后皱了皱眉头,道:“好好守灵。”

有了之前的震慑,萧晚疏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知何时,夜色悄悄的来临。

偌大的大安宫中,除了宫女太监外,没有白天的朝臣你来我往的景象。

萧晚疏已经连续为她的父皇守了十几天的灵,忽然,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萧晚疏屏住气息,瞧瞧的瞟了眼身旁的皇兄,见皇兄仍然保持着笔直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化,她也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田琦。”冷冽的声音又响起。惊得萧晚疏立马绷直了身子。

脑海中回想起宫人只是摔碎了茶杯就被拖下去杖责四十,紧张的心绪立马散至萧晚疏身体的每一处。

田琦得了萧恒的命令后,并没有让人将她拖出去,萧晚疏才舒缓了口气。

如此,萧晚疏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立马聚精会神的守灵。

不久,昏黄完全被黑沉沉的夜色取代,明月高悬在了天空之中。

田琦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他身后跟着个太医。

萧晚疏狐疑的望了眼身侧的萧恒,以为是他生病了。

“皇兄...”萧晚疏轻启薄唇,话都没说完。

田琦便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

“张太医,长公主膝盖疼,还请您看看。”

萧晚疏这才明白皇兄早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洞悉了她膝盖疼。

被搀扶着的萧晚疏,木木的坐在另一件专供前来祭奠的大臣休息的宫室内。

温暖从心尖流淌过去,萧晚疏鼻尖一酸。

一旁张太医让萧晚疏卷起衣裤。

白皙的膝盖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颜色,有些地方早已经肿了起来。

“公主膝盖上的伤已经有些时日了,该早点遣人叫太医才是。”张太医道。

萧晚疏心知张太医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是前些时日皇城内风声鹤唳,她哪里还敢因为膝盖上这点小事请太医。

一殿之隔的外面,几声咳嗽传了过来,萧晚疏意识到那是皇兄在咳嗽。

目光落在正在上药的膝盖上面,浓烈的药草味钻入鼻尖,萧晚疏想皇兄是帝王,也是凡人,不注意身体也会病倒的,刚才的咳嗽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晚疏柔声道:“皇兄刚才咳嗽了几声,麻烦张太医也给皇兄瞧瞧身体。”

上完药后,萧晚疏放下卷起的衣裤,走到正殿。

“皇兄,刚才晚疏听你咳了几声,要不让张太医瞧瞧。”

此言一出,萧恒侧目审视着萧晚疏,殿内陷入一片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基友十间亭的文【前夫他撕毁了和离书】

作为姜家独女,父母虽早亡,却给姜禾留下一个温润端庄的徙弟云迟。

她从小便备受娇惯,染了身刁蛮任性的坏毛病,所有好人家都避之不及,没有媒人敢上门提亲。

此时姜府又遭剧变,整个姑苏上下都等着看姜禾的笑话。

没成想,云迟出马轻轻松松挽救了姜家的产业不说,更是把姜禾宠上了天。

几日后,他们的婚礼空前绝后的高调,羡煞众人。

就在姜禾以为云迟会永远娇纵自己时,外出经商归来的夫君身后竟跟着一位姑娘。

那姑娘生得好看,性子也乖顺,全府上下都喜爱得紧,放着姜禾这一正经夫人不搭理,全都去巴结她。

姜禾气不过,连夜找云迟讨说法,谁知,一向依顺她的云迟这次却沉下眸来,轻斥道:“收收你那性子,别胡闹!”

姜禾受不住冷落,开始在府上为非作歹,也没能分来云迟半个眼神。

数月后,竟然破天荒的收到了云迟的书信……

一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