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卧龙出山 第六章 惊遇天慧

诸葛亮被她的智慧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竟如此天慧……

晚饭后,诸葛亮见弟弟在厨房里收拾,便趁着月色独自往田地走去,想多割几把麦子,让弟弟多休息一会儿。

他路过一块麦地里,见地里站着一个人,便走过去拿起一把麦子说:“你们家的麦子怎么长得这样好?”

不料手臂被那人一把抓住,诸葛亮疼得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谁呀!”

诸葛亮听到回音,才见地那头站起了一个少女,那少女走过来,对诸葛亮道了个万福,说:“啊呀,对不起,这是我自制的看地木人,怎么竟把先生给夹住了。失礼了,失礼了。”

言罢,只见她弯下腰去,也不知她扳了个什么机关,诸葛亮的手臂才被放了出来。

诸葛亮揉着手臂看那人,原来竟是一个木人,惊奇地说:“原来是个木人,这木人真是你做的?”

“是啊,这收割时候,我家人手少,没有人看地,只好如此。”

诸葛亮一生最钦佩有智谋的人,见这木人做得如此巧妙,心想这女子必是一位不凡的人,便拱手问道:“敢问姐姐父亲大名?”

那女子笑道:“我父亲是黄承彦。”

“啊,原来是大名士黄老的千金,失敬、失敬。”

“我乳名阿丑,大名阿慧,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诸葛亮,字孔明,也居卧龙。”

“啊,原来是诸葛亮先生,久仰、久仰,我爹爹常提到你,说你是隆中的卧龙,才华非凡。”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一介农夫而已。”

月光下,诸葛亮见她一双不大也不小的眼睛闪闪发亮,心想,她有一双智慧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却为何起个阿丑这样难听的名字。

阿丑见诸葛亮打量着自己的神态,似乎猜到了他的疑问,便说:“先生是奇怪我的名字吧,那是我死去的母亲起的,她说,女孩儿起个丑名字可保安全。”

“噢,是这样。”

“我听我爹爹说,你最爱看书,我父亲的书房里有许多书,欢迎你来看。”

“谢谢。”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传来诸葛均的喊声:

“哥哥,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地里来了,让我好找。”

诸葛均来到跟前,见哥哥和一女子在说话,正疑惑着,诸葛亮说:“他是我的弟弟,诸葛均。”又对弟弟说:“她是黄承彦老先生的女儿阿丑。”

“阿丑姐姐好。”

“弟好。”

诸葛均说:“哥哥,回去读书吧,地里的活,我们白天再干。”说完拉了诸葛亮就走。

诸葛亮回头见阿丑还站在地里看着他们……

元宵节,隆中的名士们都集中在黄承彦家,有庞德公、庞山民、庞统,司马徽老先生也接来了,还有徐庶、石韬及司马徽的几个学生。堂屋里,挂着十二盏十二生肖灯,灯上还写上了谜语。桌几上摆满了酒菜。大冢都坐着饮酒,猜谜。

黄承彦说:“诸位,这些灯都是小女制作的,谜也是小女自编的,小女说,十二个谜语,谁猜对了,灯就奖给谁。”

于是年轻人都上来猜谜语。

诸葛亮看了这十二个灯谜,非常钦佩阿丑的才华,心想,一个女子的学识如此广博,真是非凡,又看了她制作的灯,一个个都活灵活现的,有猴灯、龙灯、羊灯、马灯……

他挑了一个写在龙灯上的最难的谜猜了,阿丑笑着说:“猜对了,这个龙灯就奖给您吧!”

正好有十二个青年,一人猜中了一个,然后都奖到了一盏灯。

黄承彦招待大家坐下饮酒,诸葛亮见墙壁上贴着一首诗,便走过去看着:

春兰沐日芳,

夏竹荫萧墙;

秋菊金色染,

冬梅傲雪香。

徐庶也走过来看了,赞道:“写得太好了,是谁写的?”

庞德公说:“是黄公的女儿阿丑写的,她的琴也弹得很好,弹一曲怎么样?”

黄承彦正好想让小女一显身手,便说:“那阿丑就给大家来一段吧!”

阿丑也不扭捏,便说:“好,那我就弹一曲给大家助助酒兴。”于是便弹了起来: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不得其所。

逍遥九州,无所定处。

世人暗蔽,不知贤者。

……

诸葛亮说:“姑娘也喜欢孔子的《猗兰操》。”

阿丑点头道:“是,很喜欢。”

徐庶见状,很想撮合这一对天慧,就说:“孔明先生来一段。”

大家也都说:“对,诸葛亮和一曲。”

诸葛亮执拗不过,只得坐到琴下,弹起了他平时最爱的《梁父吟》。

阿丑听了,非常钦佩地看着诸葛亮……

徐庶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这时,窗外鞭炮响了起来,诸葛均提了一串鞭炮在院子里放,大家就都到院里看去了…

客人都走后,黄承彦对女儿说:“丑儿,知道父亲今晚的用心吗?”

阿丑说:“知父莫如女,醉翁之意在选婿。”

“果然是我的女儿,怎么样,看上谁了吗?丑儿,你母亲去世得早,为父从小把你拉扯大,为父没有儿子,就你一个独生女儿,怎么叫我不疼爱,从小像男儿一样培养你,教你诗书礼仪、棋琴书画,长大了,又教你天文、地理,还教你学兵略,甚至还教你《易经》。丑儿,你知道为父为何要这样培养你吗?”

阿丑说:“爹爹是为了抚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还不全是这个,为父见你从小聪明伶俐,喜欢读书,有男儿的志气,所以想让你出人头地,成为一个女中豪杰。”

阿丑感动地说:“爹爹,孩儿决不有负父亲。”

黄承彦又说:“再说,因为你没有花容月貌,所以为父更要以才华来弥补。”

“爹爹……”

“来,丑儿,坐下,爹爹要跟你商议个事。”

“什么事呀,爹爹?”

黄承彦拿起茶盅,呷了一口说:“丑儿,你看那诸葛亮如何?”

阿丑笑而不答。

“我儿不好意思说,那为父就替你说。那诸葛亮不仅聪慧非凡,而且颇有抱负,又长得相貌堂堂,我看将来必是个人物,这样的人才不容易碰到,你说呢,我儿?”

阿丑笑道:“父亲果然有眼力。”

“那你同意啦?”

“同意什么呀,爹爹?”阿丑含羞地说。

黄承彦又喝了一口茶说:“我儿不必害羞,这个女婿为父是看好啦,为父择日就去说亲。”

“爹……”阿丑娇羞地唤道。

徐庶来访,他对黄承彦说:“黄伯伯,我看诸葛亮跟阿丑姑娘可谓天生的一对。”

黄承彦说:“我也这样想,就不知诸葛亮说亲没有?”

徐庶说:“好像没有。”

黄承彦说:“那太好了。”

徐庶笑道:“我愿帮你们牵线搭桥。”

黄承彦高兴地说:“那就太感谢你了,那诸葛亮我一眼就看出来定是前程远大。来来,我俩小酌一番。女儿呀,拿酒来。”

“哎,就来,爹爹。”

孙策是一个智勇双全的人,又是一个高瞻远瞩的人,他到江东才几年就已具备了可与袁、曹一争的实力。

这一年,曹操和袁绍的主力都集中到官渡,两大军阀都想决一雌雄,以实现霸权。孙策韬晦隐忍了四年,终于迎来了出由的机会,便和周瑜、张昭、鲁肃等商议准备趁曹操的许都兵力空虚时去袭击,然后把汉献帝挟到江都,这样自己就也可以显显权臣的威风了。不料就在孙策想一展宏图之际,不幸的事发生了……

一天,孙策和谋士们商议后,感到很兴奋,便到山林去射猎,他策马走在前头,眼睛望着远方,心想,很快就可以大干一番了,可以让天下人看看我孙郎是个什么样的英雄了,心头热血阵阵潮涌,便一扬鞭飞驰过去。不料树林中闪出几个人,一张弓,三枝箭便朝他射来,孙策抵挡不及,大叫一声中箭倒下。后边侍卫们追了上来,杀死了两个刺客,活捉了一个。

经审问,原来这三个刺客是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

原来,这个许贡曾向汉献帝奏表,说孙策很像当年的项羽,要多加提防,不如把他调到身边以防他作乱,孙策知道后怀恨于心。

后来,许贡被孙策打败,孙策杀了他,解了心头之恨,但同时也招来了杀身之祸。为报父仇,许贡的儿子及两个门客便伺机刺杀孙策,他们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那三枝毒箭,其中有一箭正中孙策面部。

孙策被抬回府上,头脸箭伤处又肿又黑,弥留之际,文武官员都守候在榻前。他忍着面部箭伤处的剧痛,向跪在床前的弟弟孙权招手,声音微弱地说:“弟弟过来。”

孙权哭着膝行到床前:“哥哥……”

孙策握住他的手说:“弟弟啊,为兄不行了,但有句忠言要对你说,率江东之将领,决战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雄,我比你强;但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你。”

“兄长……”孙权大哭不止。

孙策又说:“为兄本来要与曹袁一争天下,不想遭了小人暗算,以后立足江东一统天下之事,就交给你了。”说罢将印绶交给孙权,孙权跪接。

孙策又对弟弟说:“权弟……我走后,你要多孝敬母亲。”

孙权哭着说:“兄长放心。”

孙策又转过头向张昭说:“你是我信任的人,也是我依托之臣,以后望你尽心辅他,若仲谋(孙权字)不行,那你可取而代之。”

张昭忙泣道:“老臣岂敢取代,老臣一定会尽心辅佐少主。”

刚从前线赶来的周瑜,不及脱下铠甲,身着将军服,汗涔涔地来到孙策榻前,满眼含泪。

孙策见他来了,拉着周瑜的手哽咽着说:“公瑾啊,你我同年出生,乃生死之交,如今我要去了,我曾经说过,我能得到你的帮助万事俱备了,只可惜我们不能在一起共驰疆场了。现张昭是文臣之首,你为武将之魁,吾弟孙权年少,今后江东之事,就托付给你们了。”

周瑜紧握着孙策的手,泪如雨下,他伤心地说:“兄长放心,瑜必尽心辅佐少主,誓死忠心不贰。”

坐在孙策床榻上抹眼泪的母亲对孙权说:“权儿,你兄长和公瑾是同年生,我始终视公瑾如亲生儿子,权儿,你要傺对待兄长一样对待他。”

孙权说:“母亲,孩儿铭记。”

孙策又拉着鲁肃的手说:“子敬,你胸有韬略,智谋超群,望你一定要辅佐好我弟弟。”

鲁肃哭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忠心不贰。”

孙策又对孙权说:“弟弟,你要记住,今后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不问周瑜、鲁肃。”

孙权泣道:“兄长,弟弟记住了。”

孙策又哭着对母亲孙老夫人说:“母亲……孩儿不孝……要去仙界见父亲了,望母亲日后多保重……”

“孩子……”孙老夫人哭得晕了过去……

孙策去世后,孙权悲痛不已,每天身着孝服、头系孝巾,只是跪在哥哥灵前哭泣,张昭见状,十分忧心,便去劝道:

“此刻,岂是哭时?如今群雄竞逐,豺狼当道,试想,现在江东初定,人心尚未完全归附,蠢蠢欲动者有之,虎视眈眈者有之,主公年少,不服者更有之。所以,你要顾全局势,如只知道哭泣,不能节哀,那无异于开门揖盗。”

孙权听了猛地一震,用手抹去眼泪,脱下孝服,说了声:“谢提醒。”

张昭令人把马牵来,亲自把孙权扶上马,陪着他去巡视三军。

张昭和周瑜骑马护驾于左右,于是所到之处皆传来“将军威武”的拥护声,孙权又在张昭、周瑜的辅佐下镇压了庐江太守李术的反叛。

年仅二十岁的孙权虽然年轻,却十分善于笼络人心,他不但尊敬旧臣,而且礼尚本土豪强,从而使江东很快做到了局势稳定,人心归附,年轻的孙权刚上任就显示了他的非凡才华,使江东避免了因孙策死而可能发生的动乱。

袁绍的地盘已扩大到幽、冀、青、并四州,成了威震四方的最大军阀。

想当初,袁绍的三谋士沮授、田丰、郭图一同去向他进谏。沮授说:“请将军迎献帝于邺城,如此便可号令天下。将军家族世代忠义,迎接天子,理应是您,然后以邺城为都,积蓄力量讨伐不顺应的人,必可天下无敌。”

谋士郭图也说:“如此挟天子而令诸侯,不怕天下不服。”

田丰也说:“这都是好计谋,若不早图,必有人会抢行在前。”

一心想自称皇帝的袁绍缺乏政治远见,他哪里看得起汉献帝这个天子,便没有表态。

沮授再谏道:“请将军三思,当今迎天子、建新都非将军莫属,将军若是不迎,岂不是把这一优势让给别人?”

袁绍有点犹豫。

谋士郭图反对迎天子,他说:“汉朝已名存实亡,还去看重那皇帝,不是笑话吗?再说,现在是群雄逐鹿、先得者为王,如迎天子来,从之则权轻,违之则拒命,有何好处?”

袁绍一听,正中下怀,就说:“是啊,弄个天子来身边碍手碍脚的,还是不迎为好。”

沮授还要说话,袁绍一摆手说:“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去迎什么皇帝,以后也不用再议了。”

然而,袁绍没有想到,曹操很快就迎天子到许都,袁绍又坐失了一次统摄天下的机会。

历史是无情的,汉天子被曹操迎到许都去了,不会高瞻远瞩的袁绍从此为败在曹操手下埋下了伏笔。

曹操东征徐州,正与刘备作战。

谋士田丰看到打败曹操的好时机到来,便去向袁绍进谏。

袁绍最心爱的小儿子病了,袁绍急得坐卧不安,在内屋守着,好几天未议事了。

内侍来报:“将军,田丰求见。”

袁绍不耐烦地说:“不见,没看见儿子正病着呢!”

“将军,他说有重大事禀报。”

“哼,什么重大事,也不分分时候,让他进来吧!”

田丰进来施礼后说:“将军,灭曹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田丰兴奋地说:“曹操东征刘备去了,将军何不乘虔去袭击许都,一则可抢来天子,二则可端掉曹操的老巢,除掉这个劲敌。”

袁绍却说:“吾儿病成这样,我哪有心思考虑其他?”

田丰说:“曹操就是趁小公子生病而伐兵的。将军何不出乎他所料而出兵呢,这样曹操势必首尾无顾而败矣。”

袁绍怒道:“我儿子病了,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你退下吧。”

田丰只得退出到外屋,他以杖击地,痛心地说:

“坐失良机矣!除曹无望矣。”

袁绍等小儿子病好了,才回过神来,想去袭击曹操的后营时,曹操已击败刘备班师,袁绍只得眼睁睁看着曹操又胜一筹。

袁术擅自称帝后,被曹操征讨,导致损兵折将,因不得人心,而众叛亲离,孙策也离他而去。无奈,袁术只得准备将部号让给哥哥袁绍,他则率部去投奔袁谭。

曹操恨透了袁术,因为他称帝时,把汉献帝密令伏皇后的父亲声讨曹操的衣带诏公布于世。所以曹操得知袁术要去青州投奔袁谭,哪里肯放过他,就派人去袭击他。无奈,袁术只得退回寿春。

袁术称帝时,奢淫骄纵,几乎把国库耗空,现在退回寿春,由于人们鄙夷他自称皇帝,都离他而去,士兵也作鸟兽散,结果沦落得如丧家之犬一样。去跟一民宅老者讨口蜂蜜水喝,那老者说只有尿,没有水,袁术当场就气得吐血而死。

消灭了袁术,曹操又去灭陶谦。

陶谦虽文武兼备,但政治上好观风向,是墙头草式的军阀,本来,徐州是个富饶之地,依陶谦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徐州弄成像刘表的荆州一样的世外桃源,但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件得罪了曹操的大事,而使他遭到了灭顶之灾。

事情的起因是:曹操的父亲曹嵩,离开洛阳准备到山东海边琅邪郡去养老,曹操就派泰山太守应劭去迎接。于是一百多辆装满金银珠宝及曹嵩家人酌车队在应劭二百兵马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前往琅邪。

年老的曹嵩一路招摇过市,好不得意。

护送曹嵩的车队路过徐州,陶谦想,讨好曹操的机会来了,便亲自把曹嵩一行迎进城内,好酒好饭招待不说,还派了自己部下一个叫张闽的都尉去护送。

不料那张闽见财起意,在车队行到泰山与华县交界处,竟勾结手下人把曹嵩杀了,然后劫了财宝逃遁而去。

曹操大怒,发誓要报仇雪恨。曹操本来就垂涎徐州这块宝地,于是一口咬定是陶谦下令干的,便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去攻打徐州。

曹操带领众多的人马,发誓要踏平徐州。曹操血腥屠杀了彭城等五个城,杀了几十万百姓,直杀得天昏地暗,河流都因填满了尸体而不流。

曹操三攻徐州,急坏了陶谦,后来得到了刘备的救急,加之吕布趁机袭击曹操的兖州,曹操只好退兵,陶谦才保住了小命。

曹操东征去攻打徐州的陶谦,让荀彧留守兖州。

不料张邈、陈宫发动叛乱,张邈还引来了吕布想占据兖州,形势十分危急。这天荀彧正在鄄城(今山东鄄城北)府内商议对策,下属来报:“大人,有来使求见,说是张邈派来的。”

“让也进来。”

来使施礼后说:“我们请吕将军来,是为了协助曹使君打陶谦的,所以你们应供给他们军需粮食。”

荀彧说:“是吗?那我还得代曹公谢谢你们啦,县是我们城中早已缺粮,连我们自己都不够吃,一时难以资助。不过,你且先回去禀告,容我筹集好了,就给你们送去。”

使者说:“曹使君一向遵守信义,您也以诚信为著称,那我就回去禀告,望早日送军粮来。”

使者走后,荀彧忙唤来亲信,写了密信让他连夜去给东郡太守夏侯悖送去,就说鄄城危在旦夕,请他速来救援。

与此同时,狡猾的张邈勾结吕布兵临城下。

鄄城内不少官员见势不妙,便暗地里倒向张邈,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夏侯悖连夜赶到了,赶走了吕布,保住了鄄城。

不久,鄄城又面临危机,豫州刺史郭贡率数万兵马兵临城下,众人都十分恐慌,都说郭贡是吕布的同谋。

郭贡用箭射来书信,说要荀彧去谈判。于是荀彧便与程昱、夏侯悖商议对策。

荀彧说:“我去说服他退兵。”

夏侯悖忙说:“万万不可,司马你现在担负着留守兖州的重任,这明摆着是去赴鸿门宴,太危险了。”

荀彧说:“郭贡与张邈交往并不甚密,不可能已有预谋,他要见我,有可能出于试探,我们应尽力争取他,即使不能为我所用,那也可争取让他中立,这样退兵就有可能了。如果我们先指责他跟张邈合谋,那么可能反而激怒了他,所以我必须亲自去跟他说。”

程昱考虑再三,说:“只好这样了,就依你说的办,不过要作好万一出事的准备,如果你被扣留,就只有速去请曹司空回来救援。”

夏侯悖说:“那我护送你去。”

荀彧说:“不必,你去了反而引起郭贡的怀疑,你就守好城吧!”

次日,荀彧便冒着生命危险单身赴郭营。

只见营帐内外两排将士刀矛挺立,喊声震天,荀彧毫不畏惧,从容进入。

荀彧向一身铠甲、执剑而立的郭贡拱了拱手,说道:“将军召我有何要事?为何率兵立于城下?”

郭贡见荀彧只身而来,未带一兵一卒,很是奇怪,又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有些畏惧,心想,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防守,要攻下鄄城并非易事,只好说:“误会了,我们只是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明天就走。”

荀彧县把矛头指向吕布,不提他是否与张邈合谋,不亢不卑地说:“我们召来了夏侯悖将军,已平定鄄城内乱,现足以对付吕布,您若愿意跟我们一起击退吕布,就请留下,我主曹将军也已回师鄄城,不日即到。若不愿意,就请回。”

郭贡听了,只好说:“噢噢,是这样,那我们就走,就走。”

荀彧又说:“情况就是这样,若没有其他事,那荀某就告辞了。”

“谢客。”

士兵们把刀矛放低,荀彧又从容而出。

郭贡对部下说:“我们撤吧,看来这鄄城已有准备了。”

于是荀彧再次为鄄城解围,他又跟程昱等保住了兖州,为曹操保住立国之地立了大功。

曹操没有攻下徐州,老巢鄄城又差点被吕布夺去,回到鄄城,曹操对荀彧说:“幸亏你替我保住了鄄城,否则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荀彧为曹操立了大功,如果不是荀彧冒死单身赴郭营,那么一塑鄄城失掉,曹操将陷于灭顶之灾。

从此,曹操更离不开荀彧了,凡军事重大决策几乎都听从荀彧的意见。

惊魂未定的陶谦是个颇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徐州是个军事要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曹操不拿下必不会罢休,自己又无力特住,不如上表推荐投靠在他麾下的刘备做徐州牧,自己还可留个趾贤的美名,便去找刘备表明自己的意思。刘备推让一番便接受了。于是刘备便做了徐州牧。

陶谦找了个小地方躲了起来,不久郁愤而死。

陶谦病死了,曹操要趁机去夺取徐州,召集众谋士商议,让大家出谋划策。

惑荀彧第一个表示反对,他谏道:“将军,我不能同意您的计划,想当初,汉高祖、光武帝后来之所以成就了英雄大业,就是因为汉高祖保有关中,光武帝占据河内,由于他们建立了牢固的根据地,进可扩地,退能坚守。因此他们虽然也有失利之时,但最终都获得了成功。所以将军您也必须要有自己的根据地。”

“唔,说下去。”曹操注意地听着。

荀彧喝了口茶,又说:“现在兖州就是您的根据地,这里不但百姓对您心悦诚服,而且兖州地处河、济,是一块军事要地,我们必须坚守它,那就要储存军粮,积蓄力量,为攻打吕布作好准备。”

荀彧顿了顿,接着说:“有了根据地,如同有了坚固的后盾,这样打完了吕布,我们就可以去讨伐袁绍。如是,淮泗一带便唾手可得。反之,如果您现在去攻打徐州,那么多留兵则前线兵力不足,少留兵又难以守城,假如吕布乘机进攻我们,那么非但民心难稳,而且如果一旦失了兖州,徐州又攻不下来,到那时,将军您就会连安身之地都没有了。”

曹操沉吟了。

“再说,”荀彧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起来,“现在陶谦虽然死了,但徐州也未必就好攻破,因为您上次打徐州时,杀戮太多,那里的人要报父兄之仇,就会团结一心,个个奋勇,所以就算您把城池攻下了,但难以得到民心,所以……”

荀彧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应权衡利弊,如只逞一时之气,不考虑后果是不行的。将军请三思。”

一向好激动的曹操听了荀彧这番颇具战略思想的谏言后,沉吟了半天,就像对他发热发胀的头泼了一瓢凉水一样,曹操终于冷静下来,最后他猛一击案,说:“荀公言之有理,我是应该巩固根据地,牢守兖州,积极屯田备粮,然后攻打吕布,徐州就暂时放弃了。大家以为如何?”

众谋士异口同声地说:“将军英明。”

荀彧的这一番高瞻远瞩的谋划为曹操后来打吕布,战袁术,攻袁绍,奠定了基础。

隆中的山林里雪花飘飘,诸葛亮和徐庶站在山丘上观雪景。

不远处有几株红梅在傲雪绽放,诸葛亮看了赞道:“真是梅雪争春啊!”

徐庶说:“孔明弟,你已经不小了,该成家了。”

诸葛亮笑了笑,没有说话。

“怎么样,看上谁了吗?”

诸葛亮依然笑而不答。

徐庶穷追不舍,干脆直逼道:“黄公家的女儿阿丑容貌虽不出众,但聪慧无比,我看你跟她可谓天生一对……”

诸葛亮听了,刷的一下,脸红到脖子根。

徐庶看了笑道:“你不说话也行,反正我要为你们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