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男人的角度看女人 4.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女人会视另外的女人为敌
男人通过利益的获取来证明自己的高档,而女人恰恰是通过和女人,特别是熟悉或是同类的女人的对比。因此,注定会有一些女人,她们的存在本身,就会得罪另一些女人。
两个陌生男人之间所存在的敌意,远大于两个陌生女人之间。
秘密是:相互陌生的男人之间有着潜在的暴力上的威胁,而相互陌生的女人之间没有。
但是,如果彼此熟悉,甚至是同事,那么,两个女人之间所存在的敌意,就远大于两个男人之间。
秘密是:相互熟悉的男人之间,只有在利益上才构成威胁;而女人之间,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另一个人的威胁。男人通过利益的获取来证明自己的高档,而女人恰恰是通过和女人,特别是熟悉或是同类的女人的对比。因此,注定会有一些女人,她们的存在本身,就会得罪另一些女人。
有一个女人A和女人B是很要好的朋友。B的老公在外面有了第三者。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男人是死也不回头的那类人。
B原来心烦的时候,就会找A倾诉,而A也常常安慰B,事情总会过去,她老公会回心转意的。有时A也义正词严地站在B的一边,谴责B的老公,帮她消消气。除了在感情方面A比B过得好之外,在工作的职位和收入上都不如B。
但尽管如此,后来B却不怎么和A联系了;A给她打电话,她也很冷。A非常无辜:我哪点没做好啊?
我说:你要想在她面前做得好,那就让自己在感情上也比她惨,也被老公嫌弃。你愿意吗?!
问题根本不在A身上,而只在于这个事实:A在感情的处境上比B好!
这一点太明显不过了:B是一个心理竞争欲望非常强的女人,绝不容许自己在某方面输于A。但是,只要她被老公甩了,那么无论她在别的方面如何比A更厉害,在A面前心理上都处于劣势。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老公甩否定了她的一切价值,都那么牛叉,怎么还会被老公甩?
由于在情感上输于A的事实无法改变,B获得心理生存的办法只能是不理A,以逃避和A的对比。
事实上,当B不再找A倾诉时,已经传递出这个信息了。她不再打电话给A,传递的信息更是清楚不过。这个时候A就应该明白,她不应该再在B的面前存在。如果还可以保持所谓的友谊,那也得等到B可以在A面前炫耀、占据心理优势的那一天。还傻傻地打电话给B,不仅仅是很傻很天真,而且在B的心理上,已经是不怀好意、主动刺激她了!
如果一个女人把另一个女人视为自己的陪衬品和附属物,那么,就“定义”了后者永远不能超过她
一个女人的存在,很可能就是另一个女人的威胁。而根据同样的逻辑,她也可能是另一个女人的陪衬。
1865年,法国作家左拉写了一篇小说《陪衬人》,揭示了这个残酷的真理。觉得自己没有姿色,不够吸引人吗?太简单了,利用两个女人在一起的对比原理,找一个丑女陪衬一下,立马就能让你艳光四射!
在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丑”都可以出卖,真是的。而在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社会,要坚决唾弃这种腐朽丑陋的行为。我们也有陪衬,但不是建立在金钱关系上的,准确地说,是免费的。有了这种陪衬,才有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友谊,或者反过来说,两个女人之间的友谊关系,就建立在这种陪衬之上!
而且,陪衬本身必然意味着一个女人在心理上可以对另一个女人居高临下,甚至控制另一个女人,使其成为自己的一种附属品。
有两个女人C和D,就是这种陪衬关系。C和D是多年的朋友。初中时,D的学习不如C,但C从没拿成绩好的事打压过D。
后来,工作了,因为D家里有关系,找到一份比C轻松、挣钱多的工作。结婚时,D的老公比C的老公又有钱一些。
C对此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们的关系一直以D为主。比方说,她的衣服要D看了说好才买。她的打扮也要D来品评。如果两人都看上同一件衣服,大多数都是她让D买。对于这种以D为主的关系,在多年的朋友生涯中,C已经觉得非常自然。
也就是说,她觉得作为D的陪衬人、附属品非常自然。
但随着在社会上时间长了,C也变得成熟些,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买东西再也不以D为主了。当D看到C自己选的衣服,一般都会现出一种极度瞧不上的神情。但迷信于友谊的C也没计较,把它解释为D性子直。
C一直当D是好朋友,有任何不开心的事都向D说。当然,D很少跟C说她的事。
现在,C经过6年的奋斗(当C在奋斗时,D在玩),条件比D好多了。所产生的一个结果是,她们重复了A和B的故事:D不联系C了。而当C打电话给D时,D也是表现冷淡,那种冷淡的态度就像贵妇敷衍平民一样。
和A一样,C仍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儿出了问题。
她不明白,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的处境已经改变了。
作为D的陪衬品、附属物,要维持所谓的朋友关系,就“定义”了她永远不能超过D。我相信,如果她能够理解到这一点,就不会对这种“友谊”有任何珍惜了。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女人会视另外的女人为敌
两个女人如果是同事而不是朋友,心理竞争同样残酷。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女人会视另外的女人为敌。
有一个女白领Q为此很苦恼。她搞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女同事那么敌视她。她请我帮她分析。
我有个不同部门的女同事,前一段时间,我们的关系看起来好像还不错,当然只是表面看起来。我对她的印象就是爱出风头,喜欢邀功,背地里很喜欢说别人的家长里短(听的时候我不说话,只是心里对她很提防,说不定在别人面前怎么说我呢)。很喜欢吹嘘领导怎么重视她了,说了些什么话,今天又做了什么,诸如此类。总之,让别人觉得她很有本事,是领导眼里的红人。
不了解的人刚跟她接触,会以为她真的点本事,也以为领导真的很重视她。当有一次我和领导聊天的时候,发现跟她讲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我前面用了一个词——吹嘘。
但是,当她知道老总我同学的姐夫后,对我就很敌视。暂且用“敌视”这个词,我具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
我猜想,她觉得老总是很重视她,并且“偏爱”她,对这一点,她很有自信。可是得知老总对我平时的一些照顾后,她对我态度就有了很大的转变,在路上碰到,扭过头,趾高气扬地走过去;平时吃东西的时候,故意很大声地叫周围所有的同事吃,唯独不叫我(对此,我真的觉得很搞笑,但根本不在乎)。最要命的是,她在背后添油加醋地说些我的八卦。
我很确定,在她转变的过程中,我没有做过什么,以前觉得她好像有意无意地跟我比什么一样,没有深入地想。
我现在除了不当她一回事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就是无视。问题是,她故意做一些事情来,还是会影响我的心情。
这个女人很恶毒吗?她是职场小爬虫吗?并没有那么夸张。她只是有无边无尽的虚荣心。但是,我们的女白领Q的存在,让她心理严重受挫。
一个男人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眼睛可以望着远方,看着未来。但是女人不同,如果身边的人都比不过,她的价值就无从体现。
假如一个女人的存在对另一个女人是一种威胁,那么在心理上非常自然,后者会想办法通过语言、行动来贬低前者,攻击前者。
假如非常不幸,你的存在得罪了另一个女人,就像上述个案中的女白领Q,你该如何做?
我先讲一个故事。
大约在5年前,我在老家遇到了一个小学同学。多年不见,彼此差异非常大。在他眼中,我好像混得也算人模狗样,而他似乎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由于以前关系非常好,我热情地拉着他到一个餐馆里去请他吃饭,准备叙旧。对于这样的人,这样的关系,完全可以敞开心扉说话。
但在说自己的一些境况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非常沮丧。我马上意识到,他拿他的现状和他所认为的我的现状进行了对比,我威胁到了他心理上的生存。于是我马上显得很自然地贬低自己,向他倾诉了我的悲惨遭遇。这样一来,他的沮丧消失了。
事后我庆幸,我制止了自己一个愚蠢的错误。当我们看起来好像比别人“优秀”时,一定要预想到这一点,这很可能会让另一个人感到沮丧、自卑。所以,有时候我们必须在别人面前通过语言或行为贬损自己,以照顾别人心理上的生存!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当一个女人在容貌、家世、工作能力等方面比另一个女人占据优势,而她恰恰又只是这个女人的同事、朋友,而不是上级时,尤其需要如此。
如果像我们个案中的女白领Q那样,在一开始没有注意,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对方只有通过攻击、孤立她才能获得心理上的生存呢?
攻击实际上是在心理上处于劣势的人的一种心理防御。在这里我们发现,女白领Q无法在这个女人面前采取示弱的策略,因为她无论是相貌,还是背景都比那个女人更有优势,这一点无法改变,而这个女人攻击的恰恰就是这一点,而不仅仅是她的姿态!所以,示弱无济于事。甚至,示弱在这个女人的心里面,还会被解读为一种变相的嘲弄。她非常清楚,即使这样,自己并没有在心理上占优势,因为并没有一个女白领Q在某方面比她更差劲的事实出现。
所以,假如女白领Q并不想和她对抗下去,同时也想让她对自己的攻击停止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表演故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某些缺陷,让她获得心理平衡。
当你和另一个人一起被评价时,及早意识到对方会把你当敌人是非常重要的
另一个比较善良的女白领P的处境和女白领Q一样。不同的是,她遇到的女同事属于比较懂得职场政治学的小爬虫。这样的女人更难对付。
P进一家事业单位时,一同分进去的还有另一个女同事T。由于P的成绩较好,受到的关注较多,这让T感觉受到了威胁。
一个例子是:一般单位上有什么事,总是通知P,然后叫P通知T。这意味着,尽管两人在一开始不存在职位上的分野,但在地位上已经有了分野,P明显占优,受到重视。T要反抗这种被边缘化的态势,而首要的一点,就是告诉P,她并不是P的附属,在最初的竞争中,P不要妄想骑在她头上。T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甚至显得歇斯底里,比如,当P告诉她单位上通知T要如何如何时,T迅速反弹,一迭连声质问:“怎么电话不打给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谁打的?”
这是不友好的信号,对人没有戒心的P也觉察到了,于是跟T保持了点距离。
告诉P自己并没有处于劣势并不够。对于T来说,必须在受单位宠幸上展开和P的争夺。由于新人都安排有值日,有一次听主任说对P比较满意,P听了并不在意,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但T却听了进去,于是每天都去值日,一有空就去。这样,反而显得P比较懒。一段时间下来,T收获了成果,主任对P的印象明显变差,而对T重视起来,并且有培养她的迹象。
而P这种人因为善良,恰恰不想和T竞争,T在的时候,她就不去值日,不想给别人一个她和T争宠的印象。另外,她去时看到T和主任在一起,心里也会堵得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这彻底暴露了P的弱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T是一个威胁。要让T感觉不到她是威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T已经可以把P踩在脚下。
T要在竞争中胜出,不仅要在领导面前争宠,而且要在同事中把P孤立。所以,第一步胜出后;她马上开始第二步,和同事拉关系,并形成了一个圈子。而在搞人际关系上,又是P的一个弱项。她做完事情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从不主动去找同事进行感情拉拢。
不仅如此,T还咄咄逼人,经常性地用那种审视的眼光看着P。她显然已经看准了P的弱点,就是心理越弱小的人,越无力抗拒一个人的挑衅和攻击。T要釜底抽薪,在心理上彻底摧毁P。
结果就是,P不仅在单位被边缘化,而且在她向我倾诉时,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了。
一个简单的道理P显然都没有明白:一同进单位的几个人注定会成为竞争对手,因为领导常常会根据他们的表现进行比较。比较的结果将决定他们以后的处境。
所以,作为政治小爬虫的T,一开始就对P防御、警惕。无论P是否想和T竞争,她都是T的对手,而且只能成为T获取职场晋升的牺牲品。在这里,除非P自甘于边缘化,自甘于遭受T的打击和羞辱,否则,根本没有退路。
作为女人,如果你不想被一个具有施虐欲的女上司当成敌人进行攻击,就只能满足她的控制欲
假如作为女人,你遭到的是来自女上司的敌视和攻击,你怎么办?Y非常痛苦。她痛苦的原因来自上司,一个部门经理。
部门经理属于攻击型性格,不幸的是,Y恰恰是她攻击的对象。事情的起因是:公司曾派下来一个项目,部门经理觉得她所在的部门完成不了,不打算接这个项目。而Y在这方面有些积累,觉得可以完成,建议她接下来。
部门经理担心,接下来如果完成不了的话,那就要承担责任,于是让Y以项目负责人的名义接了下来,明确完不成任务由Y负责。
但经过一番努力,项目完成了,部门得到了一些奖励。Y本以为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但不幸出现了,部门经理说Y有意和她作对,要想以此抢功,顶替她的位置,因为一年之后公司有重大人事调整。
Y始料不及。
从此,Y的苦日子就来了。部门经理故意不安排项目给她,让她无事可做。而部门经理向公司领导汇报工作时,却说Y拒绝接受她安排的工作。部门经理还经常对Y进行训斥,甚至人身攻击。
在公司,各部门经理都可以一手遮天,除了各部门经理,其他人几乎没有机会和公司领导直接接触,工作好坏只能由各部门经理向公司汇报。
Y判断,部门经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逼自己跳槽或者败坏自己的名声。但经过观察,她也发现,部门经理有时攻击自己时并没有特别的目的,纯属发泄。
这种生活简直像地狱一样。Y觉得受不了,想过跳槽,但是又不甘心逃避。因为跳槽后,在这个公司的积淀就没有了,到别的公司还得从头再来。想到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毁在小人手里,Y感到命运的不公。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故事。Y判断得很准,部门经理是一个攻击型性格的人,一个施虐狂。
大多数“事业心强”的女人都具有施虐—受虐的性格特征,因为在男权社会里,她寻找“自我价值”的方法不是发挥自己作为女人的角色,而是按男权社会的逻辑,像男人一样追求成功。所以,她具有施虐的先验渴望,对不服从她、比她弱的人具有极强的控制欲和攻击欲。但另一方面,她内心里又渴望一个比她强的男人能够控制她,让她能够体验到自己是一个女人。
那个部门经理是Y的上司。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她眼中,Y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让她满足受虐欲望的人,Y比她在地位上弱,无法降服她。那么,要想不被她当成敌人进行攻击,Y就只能满足她的控制欲,就是说,Y要在她的心理结构上变成她的一部分,对她绝对听话!
但Y在那个项目上所做的已经超出了部门经理的控制。Y不再是部门经理心理结构里的一部分,而是一个威胁她权威的人。只要Y在她眼皮底下存在一天,事情就会是这样!
我们要问:Y向她求饶行不行?不行了。自那个事件后,Y就已经逸出了部门经理的心理结构,在心理上超脱于她的控制之外。除非又有另一个同事比Y更挑战部门经理的权威。但这只意味着部门经理的攻击会更多地转移到那个同事身上,而不意味着她就可以放Y一马!
求饶不可能,那只能斗。而这需要Y忍辱负重,联合受部门经理压迫的同事,找准机会造反。在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要突破公司这个专制政府在权力控制系统中设立的沟通渠道,绕过部门经理把信息传递到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