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感觉有点醉了。吃了饭之后，她们又喝了两份啤酒，她还提出她们继续走一段，然后再打车回家。

“啊，我十四岁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醒来过。古老的玛利亚中心。”

珍妮特指着玛利亚治疗中心的入口，想起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早晨，父亲发现他心爱的女儿酩酊大醉，身上到处是呕吐物，这绝不会让他高兴。前一天晚上，她跟几个朋友庆祝暑假的到来，明知可能会有灾难性的后果，还是喝了一整瓶柯尔酒。

“我还以为你是好姑娘呢。”索菲娅挑逗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她的触碰让珍妮特感到很温暖，她想尽快回到家里。“我也是，直到遇到你。我们不走了，打车回去，好吗？”

索菲娅点点头，珍妮特注意到她又露出了严肃而若有所思的表情了。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索菲娅说，珍妮特则看着周围，找出租车，“你们找到塞缪尔·柏之后，你来到我的诊所，问了我一些关于他的问题，对吗？”

珍妮特看到远处的路上有辆空车。“当然，你见过他几次，不是吗？三次，我记得你说过。”珍妮特转过身，看到索菲娅吃了一惊，“没事吧？”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怎么找到塞缪尔的吗？我是说，你是否向我透露了我无法知晓的细节？”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比如有人击打了他的眼睛。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右眼。”她走到路上，朝出租车挥手，汽车停在了路边。

当她转过身时，看到索菲娅脸色苍白。珍妮特打开车门，探身进去。

“麻烦稍等一下，”她对司机说，“我们要去盖姆拉·安斯基德。你能等几分钟吗？请打开计价器。”

她用手揽着索菲娅，拉着她往远处走了几步。她能感觉到索菲娅在发抖，好像冻僵了。“怎么了？”

“没事，”索菲娅迅速回答，“不过我想让你再说一遍你上次说的关于塞缪尔的话。”

珍妮特看得出，出于某种原因，这对她非常重要。那次是她第二次见到索菲娅，从那时起她就被她迷住了。她非常清楚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我当时跟你说有人把他吊死了，然后把盐酸泼到了他身上。我们推测至少有两名凶手，因为塞缪尔太重了，一个人抬不动。我告诉你说绳子太短了。绳子要有一定的长度，这样自缢的人才能从站的地方够着绳套。”

索菲娅脸色惨白。“你肯定跟我说了这些吗？”她说，声音低如耳语。

珍妮特有些担心了，她一只手揽住索菲娅。“我当时觉得可以告诉你。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因为你告诉我你治疗过一个女人，她被怀疑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她的丈夫。很可能跟法医赖登提到的是同一个人。”

索菲娅的呼吸又快又浅。怎么回事？珍妮特想。

“谢谢，”索菲娅说，“我们回你的住处吧。”

珍妮特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确定吗？我们可以先不坐出租车，再走一段，如果你想的话？”

“不，我没事。我们走吧。”

当索菲娅朝出租车走的时候，她突然弯下腰，吐在了鞋子上。三品脱健力士外加四口西博滕芝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