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水 第五节
仙波直之在溪流中挣扎着。他没想到会被扔进河川里,觉得遭到意外打击。当他跌进溪流中时,胸口实实在在地撞在石头上。他感到呼吸困难,想挣扎着抬起头来,可很难做到,被溺死的恐怖和输了这场搏斗的羞辱一起袭来。如果输了,说好让那男人抱土田明子的。那怎么行。
突然,仙波觉得被什么抓起来了。
原来是那男的抓着他的背,从水中拖出来。
“我赢了。”
仙波对准那男的脸就是一拳,但是使不出劲。由于呼吸困难,准备打出去的拳头速度很慢。
那男人的拳头击中仙波的腹部。
仙波弯下上身,他感觉到输了。如果胸口不被石头撞一下,他相信不会输。可眼下是没指望了。
仙波颓然坐在溪流中。
峰武久一直看着这场搏斗。
手臂力量看上去相差无几,或许仙波更强些。仙波有股怒气,因此斗志更旺。但是,看到仙波掉在水里,胸口撞了一下,峰死了心。
男人把仙波扛在肩上走了回来。把仙波放在篝火边。
“拿威士忌来。”男人命令同伙。
“这回跟我干一场?”峰对那男人说。
“不。”男人摇摇头。“跟这人干了一场就可以了。怎么样,你也喝点吧?”男人额上淌着血。
“喝。”峰在仙波身边坐下,只要是酒精,敌人的也行。他并不觉得讨厌自己,喝到肚里都一样。
仙波也拿起了酒杯。胸口和腹部还有些发痛。他不承认那男人比自己强。安慰自己只是运气不好。
“我叫时成东洋。”男人作了自我介绍。“你是仙波直之?”
“嗯。”
“你干嘛急着吵架?”
“是我的脾性,可你是什么人?”
威士忌在肚子里燃烧起来了。自称时成的男人好象不是日本矿床组合的成员。
“寻找重水的。”时成若无其事地答道。
“……”
“瞒着也没什么意思,直说了吧,我是受雇于某个组织。一个需要重水的组织。不是日本,是外国的。”时成冷眼看着仙波。
“那个组织从哪儿听到重水的事儿的?”
“不知道。”时成摇摇头。“也没必要知道。我只听说你们和日本矿床组合为了重水而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从组织那里取得情报。我想那情报跟你们掌握的差不多吧?所以,在这儿遇上了。”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了。”那声音冷冰冰的。
时成脱了衣服绞起来。
“走吧。”峰放下酒杯说。
仙波站了起来。
“要遵守约定啊?”时成对着仙波的背影说道。
仙波没回答,默默地走着。
“约定,什么约定?”峰问道。
“他说如果我输了,就让他抱明子。”仙波的声音阴郁。
“你怎么订这么傻的约定?”峰惊呆了。
“因为我没想到会输。”
“可你不是输了吗?”
“只是运气不好。”
“不讲这个啦,喂,怎么办?”
“没办法。”
“啊,你想把队长交出去?”
“这是讲好的呀!”
“我可沉默不了。”
“这是我约定的。”
约定好的只得照办。时成早晚得过来。到那时可以拒绝,拒绝时还能打得他趴在地上。可那样做践踏了约定。引起这场争吵的是仙波,仙波被束缚住了。
如果是日本矿床组合的那帮家伙,谈不上什么约定不约定的,而且要把他们统统收拾掉。
时成气量很大,给人一种不是一般男人的感觉。
仙波觉得早晚要跟时成拚个你死我活。但是尽管如此,时成不是个使用卑劣手段的对手。
“队长会怎么说呢?她会气得杀了你,到时候只有我啦。”峰笑了,可眼睛没笑。眼前出现了不久将要开始的乱斗。时成一旦到来,峰要出马。到那时根据情况的发展,在夜晚的河滩上要发生一场乱斗。要想避免,只有逃走。
他们俩回到帐篷里。
土田明子站在门口。
“你真没出息。”土田明子似乎看着争吵。
“运气不好。”仙波小声答道。他脱了衣服,绞着,把和时成的约定告诉了明子。
土田明子默默地看着仙波。
“你别往心里去,队长。仙波脑袋被打了一下,由我顶着。”峰安慰着脸色铁青的土田明子。
“是把我交给那个男人?还是从这里逃出去?”土田明子看着峰。
“我不是说过了,我顶着。”
“他们5个人一起来,你怎么办?”明子声音冰凉。
“到那时再看嘛。”逃跑,峰也觉得不是滋味。
“你们俩都靠不住。”土田明子没有表示出这层意思,她开始做晚饭。
三个人默默地吃着饭。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
峰拾来些木材放在一旁。
仙波用篝火烤着衣服。
威士忌虽然拿了出来,但没有情绪。峰觉得仙波的眼神逐渐地增添了凶相。他知道一场乱斗是免不了的。
叫时成东洋的人不是个普通的人,似乎比日本矿床组合还要强的强敌。他们在此不象是罢了手。
黑暗的河滩上两堆篝火愤怒地燃烧着。
脚步声终于近了,来者是时成。
“我来借女人啦。”
时成站在篝火边。
“真遗憾,不成。”峰坐着,抬眼看了看时成。
“怎么,想破约定?”
“啊,就是那么回事。”峰点点头。
“时成,”仙波站了起来,“我杀了你。”映在火焰里的形象全变了。
一股凄惨味在四周荡漾。
“等一下。”土田明子插进来说道。
“我听这个人的,快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土田明子站在时成身旁。
时成默默地朝回走去,土田明子跟在后面。时成远离了篝火,跟在后面的土田明子的身影也越来越小。
如果拒绝,肯定是一场乱斗。反之,就要被5个人轮奸,成为5个男人的战利品,不知他们会使出怎么的玩弄手法。
“脱了裤子,睡在那里。”时成停住了脚。
“知道啦。”土田明子照他说的脱了牛仔裤,随后把脱下的牛仔裤铺在沙上,躺在上面。
黑暗中一具白色的身体隐约可见。
男人争斗,女人必须跟从获胜的男人。男人污辱女人。这是既无法律,又无任何条文,只是胜利者的理论。被按倒在地,只能用身体满足男人的性欲。
明子感到为什么要这样呢?
夜风从大腿间吹向乳房。
“怎么样?娘们受污辱的心情如何?”时成语调冷冰冰的。
“嗯。”
时成脱了裤子。
黑暗中乌鸦啼叫着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