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拔弓张
铁守容被对方这一哭,不由莫名其妙,当时一番怒气,反倒平了不少。
她把丝辔一带,跨下银驹往前走了几步,偎在了李雁红马前,睁着一双剪水双瞳,满面惊疑的道:“你是谁啊……?怎么我不认识你呢?……”
雁红这一看见了眼前这位少女,竟是几度为她断肠伤心的情敌。
是她占据了自己的爱人,自己和叶砚霜本是一双天成佳偶,既有父母之命,更有后来的感情,然而只因为她||眼前这个少女。
她竟使一切的希望都成了泡影,虽然现在自己和砚霜已有了终身之约,虽然自己和叶砚霜如今已不可能再结合了……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眼前这位姑娘铁守容所赐么?不是她一手导成的吗?
想到此李雁红不由在马背上含着泪,抬起了头,凝目着眼前这位铁守容。
她是那么的美,美得像一朵新出水的芙蓉,她那两弯长细的眉毛,就似两弯黛水,一对秋波又大又明,像是一对午夜的朗星,一眨一闪,就像是会说话似的……李雁红含着更伤心的心继续审核着眼前的这位姑娘。
她想:她为什么能把砚哥哥抓得这么牢?她为什么?她继续的这么想着。
她的头发就像一捧乌云也似的,又黑又密,挺鼻樱口,简直没有一处不是美的……
李雁红看到这里,她更伤心了,本将停住的泪水,又继续淌下了。
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起初她对守容,感到有些妒忌,酸溜溜地……
但是,忽然她想到,她配砚哥哥果真是天生一对,地生一双。
自己的好容月貌,本来并不少逊对方一分一毫,然而现在||脸上的疤!
想到此她的泪水又扑扑打打的淌下了,她想:“如今我万万是比不上她了……”
“李雁红……你不是从前曾这么想过么?你会想过,如果,铁守容真正是一个值得砚哥哥爱的人,你就一力成全她们么?……”
“那么,现在你还有什么再值得你如此伤心?眼前的姑娘,不此你想象中的更美更好么?”
“忘了自己吧……”
“成全他们吧!”
“你是不配给人家比的,何况你曾经在野叟尤天民面前发过誓,你还有什么资格,去同人家争?”
想到此,这位居心仁厚的姑娘,忽然把流出的泪水擦去了,脸上强带着一丝笑容。
她看着铁守容正注视着自己,不由感到很不自然,心想别让他起了疑心,就麻烦了,同时她更想看看这位名震武林的女侠云中雁,到底有些什么功夫?
想到此,不由在马背上佯怒的点了点头道:“铁守容,方才我那两手,你还不服气么?”
铁守容此时满心狐疑,心想:“这小子到底是男是女?简直一派娘娘腔,而且……听见我的名字后竟哭得这么伤心……这真是奇怪……”
想到此愈发不解,闻言后不由一皱眉道:“你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嘛?我可没欺侮你,干嘛哭成这样?算了!我也不同你再一般见识了,你还是走你的路,我走我的!咱们算没这回事,这样,总该好了吧?你这人……我看许是有点病吧?”
雁红闻言不由一绷脸道:“别胡说八道,我因久仰江湖中盛传云中雁铁守容的大名,今日难得见到了你,想和你比划比划,不过你要是怕,就算了!”
说着话目视一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大有轻视之色,铁守容闻言不由在马上蛾眉一挑,杏目圆睁,厉叱了一声道:“去你的!我怕你?”
雁红心说:“乖乖!这丫头好厉害,简直比自己还凶嘛!”
想着一领右手马缰,坐下骏马已岔道驰出,直向一旁的一片草原上驰去。
一面回身,对铁守容招手道:“那么我们这边来,看看谁行谁不行?”
铁守容边行边气道:“真倒霉,今在会碰见你这么个小贼,姑娘还有事,你却一直给我捣乱,看看我不打你个五眼青才怪!”
说着话嘟着小嘴,已策马跟上,此时李雁红在前,铁守容随后,一霎那已驰进那草坡。
李雁红把马放慢,看了一下眼前地势,眼前一望无人,山坡上生有几株合抱粗的大树。
李雁红看到此,心中一动,当时心想:“人俱谓这云中雁有一身出众的功夫,我若是只和她在技艺上较量,一定不能尽她所长,不如用一种别出心裁的方法,和她比式一下各种功夫,看看她究竟是否为一全材的女侠客。”
想到此不由对着那铁守容抿嘴一笑,铁守容不由面色一红,心说:“这小子要是打我的念头,那他可算倒了霉!”
当时一竖蛾眉,正要发怒,李雁红已笑道:“铁守容,江湖上都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侠女,我想你一定对每一种功夫都很精了?”
铁守容脸红红的看了雁红一眼,嗔道:“不敢说怎么好,不过打你大概还不成问题。”
李雁红笑道:“好吧!那我们就来个三阵赌输赢如何?”
铁守容一皱眉道:“那来这么麻烦,打就打好了,还来什么三阵赌输赢,你的花样还不少呢!”
李雁红此时面对这明洁天真的少女,那一腔怨气反倒减了不少。
闻言有意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敢,仅不过学了几手剑法掌式,就到处出来唬人,真是估名钓誉!”
铁守容此时被逗得勃然大怒,在马上一抬莲足,嗖!的一声,已窜下了马,仰首叱道:
“好吧!就听你的,你到底要怎么个此法呢!只要你能说出来,看看我怕不怕?”
说完话,两只手叉着小蛮腰,满面冷笑的看着李雁红,气虎虎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武之势。
李雁红见她竟答应了,这才笑咪咪的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
忽然那铁守容满面惊奇的后退了一步,奇道:“喂!姓李的,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李雁红倏的一惊,当时脸一红,有意压粗了嗓音,恨声道:“你乱说什么?堂堂须眉,岂能当我是女流?”
铁守容一撇嘴道:“那你怎么还穿耳朵,一个男人扎耳朵眼儿,你也不嫌丢人!真是……”
李雁红不由脸色大红,当时用手一摸,才知竟露出耳朵来了,不由忙往发束下一塞,塞着脸道:“这你就别管了,我们手底下见分明!”
铁守容已迫不及待的道:“那你就快说吧,怎么个比法!”
李雁红看了一下眼前地势,点头道:“这里地势不错,首先我们先比试一下暗器,你意如何?”
铁守容不加思索,点了点头道:“好!”
李雁红遂略思索了一下又道:“第二阵我们比一下内力,这是最容易比的功夫,尤其是各不相犯的功夫,随便什么坚固的东西,全可以试一下彼此力量的大小!”
铁守容眼珠一转,心想这倒别致,忽念及自己曾参习三元图解,内力尤为所长,这么一来,正合心意,当时心内大喜,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依你,第三样呢?”
李雁红征微一笑道:“久仰你掌中一口石雨剑,有神出鬼没之能,剑斩赤仙蟒,连金七的烟袋杆儿也被你砍断了,在下不才想第三阵就跟你比一阵兵刃,想你一定愿意吧?”
铁守容闻言又羞又喜,当时心想:“这小子知道的还怪清楚呢!居然连砍断金七烟杆的事都知道!”
当时含羞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征笑了笑道:“好!咱们第三阵就比剑,既然你这么说,一定你的剑术就更高的了,废话少说,现在就开始吧!”
铁守容此时,四顾了一下此时四围的环境,不由面带薄霜道:“姓李的!依我看这四周既有这么多的海棠树,我们干脆就比一场轻功,这是额外的,你意如何?”
李雁红闻言喜在心里,暗忖:“好个死丫头片子,谁不知你云中雁的轻功提纵之术名震武林,居然把看家本领搬出来,想难我,你岂又知道我李雁红就不如你么?”
雁红闻言,因在轻功方面,自己曾下了极苦的功夫,随黑猩子在“飞毛涧”“摩天岭”
打下了精人的造诣,这铁守容居然提出比轻功一说,正中下怀,当时有意皱了一下眉道:
“唷!这可难了,妤吧!反正我是舍命陪君子!请吧!”,说着退后一步,目视着对方。
铁守容知道他是有意如此说,遂不再答话,一斜身,右手微提衣裙下围,身躯往下微微一塌,腾身而起,倏起倏落直扑向东南角一排海棠树,身形甫停,莲足猛点,活像一头大雁,已落足树颠。
单足点着一粗如二指的树枝子,右足悬空着,猛一旋身,已面对雁红,笑道:“来呀!”
李雁红睹此,不由心内暗暗喝了一声好,暗忖:“这铁守容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可真要小心了!”
想着身形也飞纵了起来,嗖嗖一连三个纵身,已扑向西南角偏北的一株高大松树之上,身形一拔,“鹞子钻天”式。
离着树顶子高出丈许才往下一落,这种猛势,不禁令铁守容暗中为之担心,心想:“我的天!那树枝才多粗呀!你这小子居然敢这么高往下落……”
想着那李雁红已轻飘飘落上了,可是那粗如小指的弯枝,已震得吱吱直向。
这根树技子不由得上上下下的摇曳了起来,然而李雁红偌大的身子站在上面,随着那小枝起落之势,摇摇摆摆,如同风摆残荷也似的。
一任那小枝压得吱吱喳喳向,他身子竟像是粘在了上面似的硬是不落。
云中雁冷眼旁观李雁红这种身手,她就知道对方是有意卖弄,这身手名叫“玉鸟投林”
又叫“浪里行舟”,是轻身术已到了极上乘的功夫。
铁守容此时虽自惊心,可愈法觉得对方有意卖弄得可恨,芳心更存了和对方一分强弱。
当时身形猛往起一提,莲足飞点,已跃过了三四棵大树,再两下一落,已欺上了李雁红落足的树上,这小妞坏点儿可不少。
能有意飞上了雁红点足的枝上,双足才一点上,铁守容却是暗中用了“点金砖”的重力。
就听见那树枝儿卡喳的一声响,竟由树中往下折了下去。
李雁红娇躯正站其上,而铁守容之来势,不能硬接,树枝子一折,云中雁自己却借劲再度腾身,向身后另株树上落去。
李雁红嘴中叱了一声:“好!”,就见她那已将沉下去的身子,不知怎么用上了力,竟自拔起。
铁守容芳心一惊,没想到他身子竟能同飞鸟一样的运用自如。
只见李雁红双臂一抖,腾身而起,她的身形竟和铁守容不差先后的落在了一株树上。
身子甫一落定,口中却喊了一声:“铁守容接招!”
进身抖掌,竟用的是“金驹掌”,直奔铁守容背后“灵台穴”上猛击,人到掌到,真快!
铁守容一惊之下,连忙用足尖在树枝上一点,身形侧纵而出,就式翻出左掌,斜身甩掌,直向李雁红背上就劈。
这种绝顶功夫,真可叫做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李雁红一掌落空,身形往下一矮,抽招撤臂,而铁守容已经飞身而出。
这时那李雁红紧跟而出,她安心不叫铁守容有喘气的功夫,猛进不舍。
霎时之间,这两个不可一世,无独有偶的少年女侠,已各自展开了身形。
就在这海棠树梢上倏起倏落,轻登巧纵,轻如狸猫,快如蝙蝠,这种惊人的轻功提纵术一展出来,可真是惊心动魄,骇人已极。
两下里一前一后,忽左忽右,闪避纵跃,直扑横截,贬眼间就飞扑了三周。
起先是铁守容在前纵跃疾驰,这小妞是要看看身后的那少年是否能追得上他。
可是转了一周后,发觉不是苗头,对方竟一连进了两次招,此时她已知道,这不男不女的书生,轻功上确实较自己不在以下。
这时两人都转到了西北角里,仍然是铁守容在前,李雁红在后。
此时铁守容猛然一个‘伸前扑后’,陡然转过了身来,这次她安心要和李雁红拚这一招。
只见她身形这一转过来,向前一纵,一双玉掌倏地抖出‘虎扑式’,向李雁红胸前猛扑了过来。
李雁红一惊,心说:“好厉害!”
矫躯向下一矮往后一仰,铁守容双掌竟打了个空,顺式就见李雁红一翻双掌,“摘星换斗”,直向铁守容的两臂弯中一穿,倏地一分,竟把铁守容双臂荡开,乘机向外一抖。
这双劲掌,竟全奔铁守容小腹上打来。
两下里这种递招,看来真像是在玩命,李雁红这种式于既疾又猛,铁守容身形任有多快,看来也是难以闪避了!
然而云中雁铁守容,这些日子来,确也下过深的功夫,功力远非昔日可比。
就在这种任何人都逃不开的招式之下,只见她小腹往后猛一缩,那双被李雁红分开的玉臂,往下一沉。
她趁式全身向后一坐,双臂由左右对圈了回来,奋全身之力向上一抖。
这种势子可真出乎雁红意料之外,可真厉害到家了,铁守容这一手,是破出死命安心和雁红拚这最后的一招。
她这双掌翻回来,李雁红双掌也正打进来,若李雁红不赶忙抽招,固然可打上守容。
然而自己这双掌恐怕也跑不掉了,不得已雁红只好把已发生的掌力往上一提。
顺着这一提之式,雁红的身子可拔了起来,而铁守容也是一撤玉掌。
娇躯随着掌力往上一拔,也自倒退出去。
这二人又是同样的身法,李雁红也是退出了丈余,一翻身疾驰如飞。
就见那海棠树梢,一起一浮的摇动着,雁红的身子,就像星丸跳掷也似的一泻如箭。
云中雁铁守容,原本想要以自己这种轻功绝技,运用内家真力,在这树梢之上来战胜李雁红,可是连三递招之下,竟自丝毫占不了上风,并且险败在对方手下。
此时一见李雁红已由树梢倏起倏落又来至近前,这女孩子不禁芳心气焰陡炽。
当时可真动了怒,双足暗中运了力,嗖喂嗖!一连三纵,已迎上了雁红。
铁守容竟在这时展出了‘燕子飞云纵’的身法,身形猛窜起来。
她是安心想堵李雁红的身子,此是雁红是顺着树梢,疾扑而来,想着足侧树。
可是铁守容竟是走的弓弦路,斜穿而至,双足一起,这种飞姿,抄近而来。
往下一落,已抄在雁红身后,连足一点树技,右臂往前一探,“云戡捋爪”,出左掌向雁红背上侧击。
这一掌打得疾劲非常,雁红身形一落,已觉出身后劲风袭来。
只见她向前一俯,用摇肩恍臂之法,出左足一点前拔,身子猛然一转“玉蟒倒翻身”,左掌指着飞转之势,向后猛劈了过去。
铁守容是探身出掌,可这少年身形变换如此之快,左掌一出,自己这条膀子就要伤在对方掌下了。
她心中一急,赶紧向外一滑足,身子向左一恍,“跨虎登山”式,她的身形已到了李雁红的右侧。
此时二人身子可确得很近了,相隔不到二尺,铁守容借着右恍之势,左掌向外一扬一抬,右掌一挫,反指尖一贴自己左腕,双臂已含在了一处。
只见她猛然往右一恍身,双掌已从左肩上带了回来,猝然向右横打而出。
这一式可真用了全身之力,直劈雁红右肋。
李雁红身形转过,右肋全现,铁守容这一双玉掌,只要叫她沾上,雁红这时就得毙命在她双掌之下。
可是李雁红早已看出铁守容,此时已心浮气燥,才向自己下这般杀手。
李雁红身形一转过来,猛然一拧身,右肋退出了一尺许,双掌往回一带,也是向右打来。
这两下里成了同一手法,全用的是排山掌力,两人四只手往里一合,这种地方,可就显出彼此的内力和真功夫了!
二人这四只掌向内一合,但听啼啼吱吱连声暴响,二人所立的树杆,竟由于二人这种彼此惊人的内力,全给活生生的震断了。
两人的身子都停不住了,脚下一软,不由自主地向下一飘身,都飘下了地面。
读者若问,这样二人到底是谁赢了呢?不错,表面上是谁也没胜谁,然而她二人心里有数,笔者也有数,只是二人均为佳人侠女,一世奇侠,笔者如硬要扫一方的面子,也确实太不忍了。
此时二人一下树,四只明眸对视着,都充满了惊异,钦佩,一时竟都怔住了。
还是李雁红先惊觉,不由笑了笑道:“云中雁!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
铁守容也不由微笑的道:“李朋友!我云中雁今天真是一生有幸,能和你这种高手对招……真是……”
遂咬了一下嘴唇,看了雁红一眼,脸色微红的道:“那么是不是还要比下面的呢?”
李雁红在铁守容这句话里,已不由暗笑,暗忖:“这丫头居然称自己为朋友了!”,可是芳心也确实佩服铁守容这一身功夫,自己所以能和她在伯仲之间,也全赖新近从野叟尤天民练了这一身功夫,否则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如此看来,叶哥哥可真是好福气,想到此芳心之中,不由又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
忽然她又想到,好容易见到了铁守容也许自己今后永远也不会见她二人了,今天这难得机会里,一定要好好和她盘桓一下,除了要领略她那一身软硬轻各种功夫以外,最重要还要和她长谈一下。
想到此见对方一双秀目,正注视着自己,似待回语,不由一笑道:“李某今日幸逢女侠,实快平生,今日难得一聚,定要求姑娘能把一身所学施展一下,方不负此一晤,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铁守容说实话,可真有点气妥了,本想凑一个不分胜负见好就收,却不料对方这少年书生,竟似有意要和自己拚到家。
试一想他所要比的功夫,可真把武功一门都包全了,那有这么比武的,这人用心可真令人不明了。
想到此,又不便示弱对方,只好破唇一笑道:“既然你这么说,小妹也……”
说到此似觉自称小妹不妥,马上脸一红,改道:“……姑娘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你有什么高明手法,今天不妨全数施展一下……也叫我学学高招!”
说到此又脸一红,笑道:“尚未请教尊下,台甫是怎么称呼?”
李雁红不由低下头想了想,苦笑了笑道:“我们只比功夫,还是别谈名字好些,我没有名字,既使有,也不便告诉你!”
铁守容一怔,微愠道:“那是为何?莫非还与你有仇不成?”
雁红心说:“可不是有点仇!”,但是嘴上却一笑道:“姑娘真是太多心了,看天已不早了,我们还是比下一阵吧!”
铁守容不禁施了小性,当时冷笑一声道:“如此甚好,就请李朋友你划出道儿来吧,姑娘一定奉陪就是了。”
李雁红征笑道:“那么我们就比比暗器吧!”
铁守容一挺小蛮腰道:“先比暗器?”
李雁红一笑道:“这种功夫,可不像刚才你挑的那么厉害,我们只要划出界线来,各就自己得力乘手的暗器,只要不要向致命处下手,再小心些,也就无妨了!”
铁守容点点头道:“这样很好,但不知李兄以何赐教呢?”
李雁红想了想道:“愚兄愿以一掌金钱,腼为暗器,不知姑娘可肯不嫌浅陋赐接否?”
守容微笑道:“李兄真厚道,既如此小妹囊中尚有日前在大华山观日出时,所检来的十数枚小石子,苟充飞蝗石打法,斗胆一接季兄金钱,就请实时赐教吧!”
说着一笑又道:“如此就请李兄先行定界,但不知你的金钱镖能打多远?也好令小妹手头有个准备!”
李雁红心中暗暗钦佩,只由其这番问白,已知对方定是此中高手,当时点头道:“还是先请姑娘道出飞蝗石手劲大小,始好定界,我这金钱,至多六丈见准,再远就不行了!”
雁红这话一出口,守容已不由心内惊得一呆,心道:“只听说擅打金钱镖的,腕力指力最好的也不过三丈五六见准,四丈能伤人的已不多见了,因这种东西又轻又不好施劲,能六丈见准的,自己可还真没听说过。”当时闻言心内虽惊,表面却不显出,只是微微一笑道:
“既如此,李兄是有惠相让了,那么我们不妨就以六丈为限,一较身手好了!”
李雁红抬头指数着身前一列松树,见距离相当,二人约摸着差不多六丈许的距离,一数树为八棵,当时就走此八树为限,人纵行其上,一较暗器。
这八树正好象围了一周,在其上较暗器正合理想,分派既定,李雁红一笑,对铁守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