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通灵蟾蜍

我跟胖子休息一会,感觉腹中饥饿,河水里的鱼又不敢吃,只有强忍着爬起来往前走。胖子扶着我蹒跚前行,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希望能找到点什么能吃的。一路上倒是遇见了几个蜥蜴也向前方爬去,不过体积巨大,胖子没敢动手,好在那些蜥蜴也没对我们怎么样。往前走了几百米,发现山谷边有个洞口,附近全是蜥蜴的尸骨,大概就是那蜈蚣的居处了。我们害怕万一还有其他的蜈蚣,悄悄的溜了过去,还好没有其他的蜈蚣出现。又走了大约数十米,眼前一宽,又一条地下河出现在面前,比起怪鱼所在那个,起码宽大了几倍。胖子说:七哥,这里不知道有没有那种怪鱼,我从进来到现在没喝水了,喉咙都快开裂了。我看下游不远处有2只蜥蜴很悠闲的在喝水,就注意察看,直到两只蜥蜴喝足水离开,也没有怪鱼攻击,才放心的让胖子喝水。本来我还担心这水会有问题,但是现在渴急了,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两人灌了一肚子水,饥饿感没有以前强烈了,我感觉身体也恢复了点力气,只是腿肚子还疼的厉害。两人顺着河水走了一会,胖子嘟囔道:也不知道这些蜥蜴都吃的什么,难道就靠喝水吗?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一拍头脑:笨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快,胖子,找个蜥蜴跟着走,看看它们都吃什么。胖子也马上明白过来,一边走一边找蜥蜴。走没多会,就遇到一个块头不是十分巨大的蜥蜴,两人就跟在蜥蜴后面盯着,盯了有半里地,发现山谷旁边开了个叉,又形成另外一个小山谷,蜥蜴爬了进去,我们马上也跟了进去。

进了小山谷,小山谷里雾气弥漫,两旁的石头缝隙间,长满了白色的蘑菇,大的有桌面大小,小的也跟碗口一般,当真罕见。谷内有好几只蜥蜴正在啃咬蘑菇,其中几只抬头看了看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又低下头继续吃起来,没拿我们当回事。当下胖子采了几个小的,两人坐着就这样生吃起来,我吃了2个,加上刚才又灌了一肚子水,感觉饱多了,就靠在一块石头旁休息。胖子一连吃了五六个才停了下来,一抹嘴说道:妈的,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这些蜥蜴也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动物。我知道胖子是拿蜥蜴跟血蛇蜈蚣比较的,也点头表示赞同。

我又让胖子拿了几个大蘑菇,正准备出去继续顺着河水走,忽然听见山谷里面“呱呱”响起几声蛙鸣,我看了看胖子,胖子知道我的意思,马上把头摇的象货郎鼓一样:不去不去,坚决不去,万一再是什么怪物,就我们两现在这样,还不是送死。我知道胖子说的是实话,可我想起玉老实跟我们说的他看见的那个洞,洞里全是笆斗大的蟾蜍,可是我们进来的那洞口却没有,明显是我们走错了洞口,现在听见蛙鸣,怎么也得赌上一把,万一给我们碰巧了,找到了出口,那我们就生还有望了。我把想法跟胖子一说,胖子虽然惧怕再遇到怪物,可一听说有出去的机会,加上他一向没什么头脑,遇到事都听我的指挥,也就勉强同意了。

两人走到谷内,发现是一条不知名的蛇死死缠住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蟾蜍,眼见蟾蜍就要窒息而死。胖子本身就怕蛇,加上血蛇谷事件后,对蛇可以说是深痛恶绝,还好这蛇不大,胖子拔出匕首,当作飞镖一样打了出去,一下正中蛇的脑袋,把蛇死死钉在地上,蛇翻滚纠缠了一会,伸直了身子,就此死去。我走过去拔出匕首,一脚把死蛇踢出老远,把匕首递还给胖子,胖子说:七哥你也不怕那蛇有毒,刚才万一没死透咬你一口怎么办?再剜一块肉下来?我笑笑:有毒的蛇,是不会把猎物缠死再吃的,都是直接咬一口让猎物中毒而死,然后再慢慢的把猎物的骨骼都缠断了,再整吞下去,这蛇刚才不是用咬的而是用缠的,肯定没毒了。胖子一挑大拇指道:还是七哥懂的多。我也当仁不让的扬了扬脑袋。

我见这蟾蜍只有巴掌大小,跟玉老实所说的笆斗大小想差甚远,心中大失所望,就跟胖子往回走,想回去继续顺河水找出路。走没几步,那只脱险的蟾蜍缓过劲来,“呱呱”两声,几个起跳,竟然跳到我们面前,当住去路,两眼直盯我们。我不由笑道:小蛤蟆,怎么的,你不让我们走,难道想报恩不成!胖子哈哈大笑:七哥你真会想,蛤蟆知道个屁报恩啊。谁知那小蟾蜍竟象听得懂我说话一样,又“呱呱”两声。我暗自好奇,但又怕是凑巧的,便又试探道:你要是能听懂我说话,就叫三声,要是想报恩,就叫五声。心中暗想,要是还叫两声,那就是凑巧了。谁知那小蛤蟆听了我话,先是“呱呱呱”连叫三声,接着又“呱呱呱呱呱”叫了五声,胖子的眼珠子一下睁的老大。

胖子喃喃的道:真他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蛤蟆都能听懂人话了,估计我家那老母猪,可能也会爬树了。我噗的笑出声来,笑骂道:这蛤蟆虽然个头不大,但是生活在这谷中可能已有千年之久,岂是你家那老母猪可以比的。那小蟾蜍听见我这样说,又“呱呱”两声表示赞同。当下我也顾不得许多,蹲下身来对那小蟾蜍说:蟾蜍兄弟,我们兄弟两人一时贪念,落的身陷这谷中,你要是知道出路,就帮忙带我二人出得谷去,如果你也不知道,那也不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寻路出去,知道就叫两声,不知道就叫一声。那小蛤蟆“呱呱”两声表示知道,我心头狂喜,没想到一无心之举,竟然让我跟胖子生还有望,等出去以后一定多做善事,再也不贪图什么宝贝,免得枉送性命。

那小蟾蜍见我两人相信与它,又对我“呱呱”两声,向谷内跳去,我知道它必是为我们引路,赶紧拉胖子紧紧跟上。愈走谷内愈宽,谷内雾气反而没有外面重,淡淡的弥漫着,前方更有隐约的清香传来。我正沉浸在快要出去的喜悦中,忽听前方猛的传来“呱呱”两声巨响,如同牛鸣,洪亮之极,震的山谷不停回音,连绵不绝,绝对不是那小蟾蜍所能发出的,我知这地下山谷怪物极多,肯定又是什么毒物怪兽,心头大骇,听这声音可知这怪物小不了那去,凭我跟胖子现在的体力,绝对讨不了好去,何况我还有伤在身。

我赶紧想喊回那小蟾蜍,以免再害它一条性命,谁知那小蟾蜍听见巨响,竟然跳的更快,“唰唰”几声,已经不见踪影。胖子说:七哥,我们上当了,这小X养的,是引我们来送死的,快往回跑吧。说完连拉带拽的就拉我往后跑去,跑没几步,后面“轰轰”作响,怪物已经追来,听声音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每响一声,距离就拉近很多。我知道凭我们两现在这样,是跑不了了,对胖子说:胖子,你别管我了,我腿有伤,只会拖累你也跟着送死,你快自己跑吧,我挡它一阵。胖子怒目圆睁,嘎声道:七哥,要死我们死一块,要活两个一起活,我们跟它拼了。说罢干脆也不再跑,转过身来,拔出匕首,挡在我身前,就等那怪物追来拼死一搏。

“轰”一声巨响,只见前面从空中落下一世界宇宙霹雳无敌超级巨大的蟾蜍,我从下面向上望去,只能看见大蟾蜍的下巴,四条腿跟四个圆柱子似的,趴在那肚皮离地面还有一米多高,身躯大的估计北京那老爷子家的那大院子都装不下。我一见这么大一个,心想完了,就我跟胖子两个,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这家伙随便一个脚,就能把我跟胖子踩成肉饼饼,于是也不再有其他打算,干脆闭目等死,胖子也惊的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大张个嘴,木雕泥塑一般。

过了一会,那大蟾蜍也没攻击我们,我不禁奇怪,睁开双眼就看见我跟胖子救的那小蟾蜍,正在那大蟾蜍前面跳来跳去,就跟小孩子在妈妈面前撒娇一样。那大蟾蜍也正看着小蟾蜍在那跳跃,虽然形状十分可怕,但眼中尽是温柔怜爱之色,不见丝毫凶光。那小蟾蜍跳跃了一会,对着大蟾蜍“呱呱”叫个不停,大蟾蜍也不时回应两声,声音远没有开始我们听见的那么巨大震耳。两个蟾蜍叫了一会,那大蟾蜍猛的把眼光看向我跟胖子,胖子打着颤说:七哥,你看,他们两个肯定在商量怎么分我们的肉呢。话刚落音,那大蟾蜍舌头一伸,闪电般击在胖子身上,胖子摔出2米来远,翻身跳起疼的直揉屁股。

那大蟾蜍也没继续追击,反而对我“呱呱”两声,我见那大蟾蜍好象没有恶意,就壮着胆子问:你对我们没有恶意?那大蟾蜍又“呱呱”两声以示应答。我才放下心来,回头对胖子说:胖子,别再乱说话,这蟾蜍对我们没恶意,把匕首收起来。胖子依言把匕首插好,站在我身旁不再言语。我也把匕首插好,又对那大蟾蜍说:你能带我们出去吗?我们一时贪念,陷身这谷中,求你帮我们出去。那大蟾蜍又“呱呱”两声,表示同意,然后猛的伸出舌头把我跟胖子一卷,卷起放到自己的背上,又卷起小蟾蜍放了上来。发力一跳,跳起有几米来高,我毫无准备身处半空,耳边风声呼呼,两边山谷迅速的向后退去,吓的我把双目紧闭,不敢再看。

几个起跳后,感觉没有一开始那么可怕了,睁开双眼,见大蟾蜍背上每相隔一米左右就有一个红色疙瘩,整个背上少说也有数十个,蟾蜍背上极其宽大,倒也不用担心掉落下去,反倒舒服的很。数十跳后,前面出现几间巨大的宫殿,蟾蜍在宫殿前停下,又用舌头把我们卷了下来,轻轻放在地上。我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宫殿,这宫殿外形上看上去虽然巨大,却不华丽,都是一块一块的长条巨石砌起,外面长满绿苔,石缝间也长满了和外面山谷里一样的蘑菇。大蟾蜍率先向宫殿爬去,到了门口却不进去,回头对我们“呱呱”两声,示意我们进去,那小蟾蜍更是直接跳了过去,我们赶快跟了进去。

我们进来才发现为什么那大蟾蜍不进来,宫殿门虽然有一般的门两三个那么大,却明显挤不下大蟾蜍那巨大的身躯。我们跟着小蟾蜍一直往里走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更别提金银宝贝了。走到第二个房间,在房间正中间,竖立着一大块石牌,上面刻有古文,原来五叔曾教过我这方面的知识,就停下细看,石牌后面是个大水池,胖子不认识古文,就绕到石牌后面去看大水池。

我刚艰难的看懂了两句,那边胖子就惊叫起来:七哥快来,这水池里有个死人!我闻声跑过去一看,果然在水池里端坐个尸体,水一直漫过头顶,一点没有腐化,如果不是面色铁青,简直就跟活人无异。胖子正要下水去捞起看看,我急忙喊止了胖子,这里千百年来无人踏足,我们如果不是凑巧救了小蟾蜍,肯定还没到宫殿就被那大蟾蜍一口吃了,这尸体千百年不腐,肯定跟这水有关,说不定水中含有对活人不利的物质。这时那小蟾蜍在石牌前“呱呱”直叫,似乎是叫我看牌上的古文。我吩咐胖子不要乱动,走过去细看牌文,胖子看不懂,一直在我身边问我,我也不睬他,看了两盏茶的功夫,终于才明白这里的来龙去脉,我回头看着胖子,恨恨的骂了句:妈的,没想到这竟然是我老祖宗的坟墓。

胖子急忙问我怎么回事,我把牌文上的记载原原本本的告诉胖子,原来这墓的主人,正是汉武年间,卫青手下先锋玉关山。不过牌文记载跟老爷子告诉我们的有出入,汉武年间,汉武帝刘彻好大喜功,经常出兵征东讨西,国库空虚。汉武帝的大舅子,也就是天下兵马征督大将军卫青,不知从那打探到一个消息,云南苗疆王赤珠行走天下,曾远渡东海,在海上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古墓,墓中珍宝无数,金银堆积如山。但这赤珠并未把古墓洗劫一空,而是命手下把古墓的详细位置描绘了下来,分别藏于五件宝物之中,让云南五毒教的五位护法分别守护。这汉武帝由于国库空虚,急需钱财,就命苗疆王赤珠把藏宝图交出来,偏偏这苗疆王生性耿直,刚正不阿,就是不买汉武帝的帐。这汉武帝的老婆,也就是卫青的妹妹,怂恿刘彻发兵攻打苗疆,汉武帝就命卫青率大军攻打苗疆,谁知道苗人凶狠异常,蛊术使毒更是高明,双方交锋下来,竟然谁也不占便宜。时下我的老祖宗,也就是玉关山,也是使毒的行家,年轻时曾到过云南苗疆,拜访使毒下蛊的高手,跟赤珠亦是交情不浅,就自告奋勇,前去苗寨跟赤珠协商,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赤珠所率苗民,经过一役后,也死伤过半,这位苗疆王平素甚是爱护苗民百姓,也不忍再继续交锋下去,正好玉关山前去协商,当下就一拍既合,两人商定,赤珠交出藏宝图,条件就是汉武帝的大军退出苗疆,永不来犯。

玉关山回军营跟卫青一说,卫青立马同意,并且派人送了五十坛好酒去苗寨以示慰问。赤珠耿直,只道汉军已经议和,不会再使坏,便把这五十坛好酒分给了苗民百姓饮用,自己跟几个高级将领一坛没留。谁料这些苗民百姓喝了这酒,纷纷倒地身亡,不多会,汉军大举攻寨,只杀的苗寨血流成河,遍地死尸。赤珠在五毒教的玉蟾、血蛇、铁蜈、魔蛛、银蝎五位护法跟贴身十八金刀护卫的拼死护送下,冲出重围,遁入荒山。

原来卫青暗中命人在酒中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先毒死了大部分的苗民百姓,再命大军攻打苗寨。玉关山知道原委后大怒,责骂卫青背信弃义,卫青暗怒,表面却不动声色,表现出悔恨莫及的样子,哄骗玉关山前去寻找赤珠,一再申明,绝不伤赤珠性命,并且还请命封还赤珠苗疆王的封号。玉关山以为卫青真的只是迫于王命,现在良心发现,想找回赤珠给予补偿,就真的只身一人前去寻找赤珠,果然在五毒教圣坛找到赤珠。守护赤珠的五位护法跟十八金刀护卫,本想杀了玉关山以泄愤恨,却被赤珠拦住,赤珠跟玉关山交情不浅,甚为了解玉关山为人,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出阿反阿卑鄙无耻的小人,毒酒之事肯定和他无关,其中定有隐情,当下玉关山跟他说出原委,再三恳请赤珠回苗寨受封。赤珠手下玉蟾护法,甚为聪慧,指出卫青此举实为骗局,意在骗回赤珠加以诛杀。赤珠派血蛇护法夜探汉军大营,果然探出卫青此举是个骗局,玉关山悔恨交集,想以一死谢罪,又被赤珠拦下。赤珠言明局势,眼下卫青必杀赤珠方会甘心,不然担心赤珠会泄露宝图的信息给其他人,加上苗民凶狠,使毒下蛊甚是高明,也担心赤珠改日会报复于他。为了汉军能早日撤出苗疆,不再杀戮苗民,赤珠只有一死。只是这藏宝图,绝不能落入汉武帝之手,不然汉武帝取了墓中宝藏,肯定又会继续东征西讨,天下百姓苦也。毁了此图又怕卫青不死心,继续呆在苗疆搜寻,那苗族百姓又有被杀戮的危险。当下赤珠拜托玉关山一定要保全这藏宝图,不能落入卫青之手,命五护法交出五份宝物,然后自刎而死。

赤珠一死,玉关山本想把五大护法跟十八金刀护卫带走,一再申明势必保全他们的性命,孰料五大护法和十八金刀护卫见赤珠已死,也不欲再生,坚决不从,准备把赤珠尸体葬了后就自杀谢主。五护法又把自己毕生修炼的5件毒物乌冠血蛇、铁甲蜈蚣、通灵玉蟾、八爪魔蛛、银尾毒蝎送给玉关山,一再交代都是上古洪荒遗留下来的灵物,几近绝种,拜托玉关山善待之。玉关山无奈同意,带了五件宝贝跟五个毒物,回到军营。此时汉武帝已经接到卫青捷报,大犒三军,并封玉关山为毒圣将军。卫青得知赤珠已死,追问玉关山宝物去处,玉关山撒了个谎,说宝物藏在附近一墓穴之中,待他明天去取了献给朝廷,卫青大喜,给了玉关山五百精兵助其倒斗。玉关山口上答应,晚上却带了自己的数十亲信逃个无影无踪。时下正值北方突厥引兵来犯,汉武帝急召卫青回京都商议军事,这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玉关山带了数十亲信,辗转反侧逃到了这里,发现了这天然地下山谷,就在附近隐居了下来,在谷内建了这个宫殿,并把那五个毒物,放养在山谷之中。数十年后,那些亲信老的老,死的死,只剩玉关山一人知道这个秘密。时下北方突厥早被平定,卫青的爪牙到处寻找玉关山,玉关山和那些亲信此时都已经在这繁衍了后代,为了不连累家人,玉关山自己走进山谷,坐入那通灵玉蟾的流液之中,自己把自己活活淹死。写到这里,就已结束,下面还有一张图,图上刻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正在举剑自刎,面前跪了一人,手中举着几件宝物,旁边站了一群人,神色凄然,图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云南苗疆青龙沟。

胖子听完,大骂道:这卫青真他妈不是东西,那天胖爷我找到他的坟墓,非挖出来臭揍一顿不可。我却心中暗想,怪不得进门那个石象长的跟我非常相象,原来是我的祖上,那石象前跪着的三人,肯定就是刘彻,卫青跟那个王后了。又想到这祖上尸身就在这池中,不禁黯然,走到池边,跪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