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臧隶已经对她起疑了,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突然,玻璃门被打开,海莉探头进来。「Cher小姐,可以出来了,再烤下去,我看你会变成烤乳猪。」

    阿根会来后,海莉的晚娘脸孔不见了,嘴边一抹笑容藏都藏不住。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能让一个人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关彤裹着浴巾走出三温暖室,映入眼帘的是形形色色没毛的女人。

    看到这么多女人没有体毛,她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看她们。那三个和她同时来这的女人混在那群光溜溜的女人中,她们腋下和**的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关彤躺到一个柳箱笼的长凳上,海莉用浮石搓着她的身子,然后给她一罐软膏,要她涂抹全身。

    「涂这什么啊?」

    「美容圣品。」海莉含糊地说。

    虽然Cher最近都没闹事,但她敢跟任何人打赌,Cher要是知道涂这是为待会拔毛做准备,肯定是抵死下涂。

    一个女婢捧来香油和美容用具,另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关彤啜了一小口,觉得味道怪怪的,就下再喝了。

    也许是这两天晚上睡得少,眼皮有点沉重,昏昏欲睡。关彤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阖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枕在下颚下的手臂被抽起……接着胳子窝痒痒的……关彤本能地合上手臂,一个刺痛的戚觉让关彤猛然睁开眼睛。

    「流血了、流血了。」一名女婢花容失色地尖叫。

    海莉连忙抽出一张面纸,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腋下泊出的血。「小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她坐起身,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三个女人正分开腿,让人刮体毛。关彤气昏了。太过份了,刚才海莉她们居然在偷刮她腋毛。

    「你在果汁里下药!」她怒视着海莉。

    「没错,我太了解你了,知道不这样就没办法为你除毛。」海莉对女仆们说:「抓住她。」四名女仆向关彤靠近。

    「滚开!」她嚷着,把靠近的女仆们纷纷甩在地上哀号。还好果汁没暍多,现在才有力气对付她们。

    眼看小女仆们被Cher摔得东倒西歪,海莉扎起马步,「你学过柔道!」

    「懂一点点。」她也摆好架势。

    大厅里所有的女人都聚集过来看热闹。「海莉,她太嚣张了,快扁她。」

    关彤瞄了眼肩后,看见臧隶和阿根走了过来。毁了,毁了,她的死期到了。

    「她又在惹事了。」马上有女人奔到臧隶面前告状。

    阿根站到她背后,情况不太妙,腹背受敌。在她抓住海莉衣襟时,一只手非常快速灵活地自她的手臂滑至她的腕上,扣住,关彤挣扎着。

    「少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从少年就是擒拿术冠军。」阿根得意地说。

    「不要脸,偷袭。」她的手被扭到背后,而且扭得高高的,使她疼得难以反击。看来她保不住身体发肤了。

    女人们让开一条路,臧隶到她面前,他的神情像被雷打到,这让她发起抖来。「你又怎么了?」

    「我不要剃毛,那样子好象被拔光毛的鸡,难看死了。」

    「她居然损我们是无毛鸡!」女人们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真是无礼,竟在主人面前批评主人所立下的规定。」

    「她以为她是谁啊,说不要刮就可以不刮吗?」

    「就是嘛,我们还不是乖乖地剃了。」

    「这么顽劣、又不合群,应该被鞭打。」

    「鞭刑!鞭刑!」女人们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

    阿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看你怎么做。·

    「现在剥光她的衣服。」臧隶说。一大群女人走到关彤身边,毫不留情地撕掉她的衣服。

    「给我拿马鞭来。」随后有人递上马鞭。「阿根,给我好好的打。」

    阿根在自己戴着皮手套的掌心上打了一鞭。「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触犯规定就该受罚,因此别奢望这会是个抚慰性的鞭笞。」说完,他高举皮鞭,『咻』一声地鞭打关彤的臀部。

    一股灼烧感,关彤发出一声惊人的喊叫声。

    阿根是跟她有仇啊,那鞭打令她疼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忍着点,她对自己说。忍住,撑过去,想些快乐的事吧。

    第一个进入脑海的是粉红联盟,奸想念殷梨、海滟、颜纯、嬷嬷她们,她们一定很为她担心……

    第二个进入脑海的是关英惠的脸,母亲的春季服装秀快发表了吧,以前觉得很烦,现在怎么怀念起她在她耳边骂尽天下男人……

    一鞭又一鞭,她的臀部、大腿及腹部处处可见血红黑青的鞭痕。臧隶的脸上一阵痉挛。他实在想叫阿根不要再打了……

    当然,不能这样做。真要这么做了,以后谁都可以下遵守规定。

    她开始扭动身子,试图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自主地抖一下,叫一声,而人群为之发出欢呼声。「哈……她在跳肚皮舞。」

    真为这些女人感到可耻,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残害同类。关彤忿忿地想。

    「主人,再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海莉跪了下来,眼睛进出了泪水。

    这里只有海莉是好人……她痛苦地拾起头怨毒地看着臧隶。坏人,该下地狱的坏人!

    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恨意,臧隶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人给他痛不欲生的一击。

    「够了!阿根。海莉,好好照顾她。」说完,他头也下回地走开了。

    海莉叫来两名女婢,把关彤扶回房间后,她们用防腐剂和冰水冰敷她疼痛的瘀痕,并用金缕梅温柔地按摩伤口。

    「阿根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海莉边叹息边摇头,并拿过一个药瓶。

    「那是什么药?」

    「安眠药,多吃几颗,你会睡得很沉,忘了身体的疼痛。」

    她可不能睡死,晚上还要爬通风口逃走呢。二一分之一就好了,我对安眠药过敏。」

    「别盖我了,我又不是没读书,哪有人对安眠药过敏,阿司匹林还有可能。」

    「谁要骗你,我是有医生证明的,不然痛也是我在痛。」

    说的也是。海莉把一颗药掰成一半,看关彤吞下后才退下,留下关彤独自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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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隶紧抿着嘴唇在书房来回地踱步,想要借着重重的步伐挥去心中莫名的烦忧。Cher被鞭打的情景不断在他眼前浮现,他试着将那个影像从心里逐出。他不要想起她恨极的表情。

    走了数圈后,他匆匆离开书房,来到关彤的房门外。

    进去好吗?他突然想到。要是给别人看到,又会有什么样的风言风雨……

    见鬼了!这里他最大,干嘛去在乎那些女人嫉妒的流言,像怕得罪她们似的。谁要心理不舒服,觉得他厚此薄彼,大可走人,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按动了门上的精密密码锁,房门无声地打开,臧隶轻声地走进去。

    一踏进去,就听到软软的**声。她病了!?臧隶急忙走到关彤床旁,担心地伸出手轻碰她额头,还好,只是有些汗湿,温度并不是很高。

    他倾身注视着关彤。这是一张熟睡的脸,一双眉毛弯又长,新月的弧度,眉毛边缘带点细细柔毛,衬得一双长眉柔美妩媚异常。长长的睫毛下漾着灰黑,很明显,她在这里都没睡好,是有认床的习惯?若是这样,明天早上就派人去她家把她的床搬过来。

    一张小巧带肉的嘴唇微微启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她的衬衣松开了,露出雪白的胸脯。

    他觉得自己蠢蠢欲动了。真想叫醒她,吻吻她可爱的嘴唇,甚至和她一夜狂欢。

    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象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臧隶的思绪被打断了,当他看到关彤把丝被踢到了一边,露出她的小腿时。

    该死!阿根真该死!他一点也不知道阿根下手那么重。她那娇嫩白皙的小腿上布满了紫红发青的鞭痕,简直惨不忍睹。

    不对,该死的是他,是他叫阿根好好地打。

    他自责地跪在她床旁,心疼地看着她,悄悄落熨一个吻在她发间。

    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它。

    后悔!这两个字严重撞击到臧隶的心坎里。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会陷入这样的一个情绪当中,懊悔、沮丧、沉痛,所有负面的情绪一一涌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他茫然了。

    就在他微怔时,关彤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接着她慢慢地张开眼睛。她的生理时钟还是那么准确,这几天夜夜两点准时从睡梦中醒来,连安眠药也奈何不了它。

    处在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下,她虽然看见了臧隶,不过她以为那是幻影。这男人,每天张开眼看到的是他,闭起眼做梦也是他,简直充斥了她每一个思维、每一个梦境。

    她从没臧隶的一方下床,松开她无袖衬衣的前排钮扣,让它掉落在布满浓密细毛、玉米色的地毯上,雪白滑腻的背上全是暗红色瘀痕,不仅大小不一,颜色的深浅也不一,有的一个挨着一个,有的显然是两三个交叠在一起!

    臧隶不由自主地吸气。那顿鞭打,竞在Cher身上造成这么可怕的伤痕!以前叫阿根鞭打,也没看过他把人打成这样,简直就像一个不正常的虐待狂才做得出来的事。

    他知道了,阿根不满意他不把Cher献给部长,所以把气全出在Cher身上。

    那吸气的声响,惊动了关彤,她很快地转过身,「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她彻底脱离恍惚的情境。完了!他在这,那她今晚逃下成了。

    臧隶看到了她的小腹,大腿上的情形也是一样。可恶的阿根!

    「你怎么不好好躺着,换衣服做什么?」

    「我流汗流得衣服都湿了,所以……」她乍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于是很快用床单缠住自己满足伤痕的赤裸身躯。

    「过来,我帮你揉一揉。」他温柔地说。

    「把你的假情假意收起来,我不吃这一套。哼!先叫人把我打得体无完肤,再来摸摸头安抚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涕零,投怀送抱吗?」

    「我没想到阿根会打得这么重……」

    「我记性不好,怎么?你被我传染了,记忆力也开始减退了。哼!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是你亲口叫阿根『好好』打的。」

    「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关彤打断他,「我不听话,忤逆你立下的伟大教条,本来就该好好吃一顿打,这样有没有消你心头气呀?」语气尖酸讽刺地。

    「你还是没变。」他摇头笑了。

    哪个女人在受到这样的鞭笞后,还敢张牙舞爪地,换做男人,也早就英雄气短了。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多顽强的斗士啊。

    「我的变化可大了,你没看到我一身的细皮嫩肉没一处完整,而且我也长记性了,我永远会记住反抗你的下场。」最后一句,她咬着牙说。

    「我会补偿你的,以后你要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处罚。」

    他的许诺,他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让她迷惑了。他给她的感觉像是很后侮,又很心疼她被鞭打,而且……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难道……他对她……

    被打得眼花了。她很快地否决掉这个闪现的念头。他对阿根说过,他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女人只是他建国的工具。

    「这可是你说的,那明天放我出去。」她大胆地要求。

    「只有这个不行。」

    关彤瞠大眼睛,「骗子!你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大坏蛋……」

    臧隶气急败坏的吻了她,原只想阻止她继续这么辱骂自己,没想到这一吻却使得自己无法自拔,深陷在情欲中。

    她试着避开他的嘴,但她的努力只维持了几秒。她告诉自己既然躲不掉,只好任由他吧。况且……他的吻真的很不赖。

    他们深深地吻着,喉间发出一阵含意不明,却十分原始的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抱起她往床上倒去,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身下的女人发出了「啊」地一声响,脸上现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臧隶连忙撑起自己的身体,「对不起,都怪我太想要你,忘了你……」他叹息,倒向她头旁的枕头。「今天实在不是我的幸运日。」

    却是她的幸运日。关彤暗暗地想。

    「刚才我也把你未经人事的事给忘了,差点像野兽一样要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当我们结合时,你不会有一丁点痛。」他柔柔地望进她眼底,「以后我会好好对你,让你再也不想离开我……来,现在把眼睛闭起来,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我在这看你睡。」

    臧隶深情的凝视使关彤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她顺从地闭上双眼,慢慢地睡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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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关彤在阵阵凉意中醒来。睡意依然浓厚,她戚觉到背后空了一大块,冷空气就从细缝中灌进来,她伸手往旁边一探——仍有余温!

    那么昨晚臧隶的确来过,下是梦境啰。

    昨晚,他让她有若置身于一个迷梦,其中感受是迷离甜蜜,除了强烈的爱情外,其它的感官都被降到最低。

    爱情!昨晚她也曾这么定义过,虽然感觉上,它不适用在臧隶那种男人身上,但除了这个字眼,她找不到任何适当的字眼解释臧隶昨晚的言行。

    尽管她没有罗曼史,但并不代表她没男人追。十三、四岁时,每次和女同学走出校门,那些平头男生,看到她就像见到西瓜的苍蝇,一路跟踪,大胆一点的还会上前搭讪;更不要说进入警界后,打死不退的男警比比皆是。

    这么多的驱蝇经验,自然使她熟谙男人们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象征的意义。

    而昨晚臧隶看她的眼神泄露出他对她的感情。关彤愈想愈得意,笑声也不自觉的荡漾在整个房间。

    关彤,你醒醒吧!一个严厉的声音敲进她脑海里。母亲总会在她动心时对她魔音传脑。就算他喜欢你,那又怎样,你又不是空前,他喜欢的女人可多着了,你也决不可能是绝后……

    关彤的心,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萎靡下来。

    是啊,他有好多女人,以前的她可以不计较,但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而这个希望似乎不是可以期望的。

    所以啊,心里的悸动——别再乱动了!

    表面上她虽然这么说服自己,实际上心里却还怀有很大的希望:也许臧隶会像海滟的浪子老公尹骞,有了海滟后,不再流连花丛。

    这也不是不可能,何况他们两个身陷女人堆的理由不同,尹骞是花心,而臧隶是为了复国,前面那种型的都能痛改前非了,臧隶应该更容易做到。

    以上所想的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如果给臧隶知道她的身份和她来这的目的……关彤悲观的想。假使臧隶又没有爱她爱到像温莎公爵那样,那他们之间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叹了口气,她起身换衣服。奇怪,海莉怎么还没来?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吃完海莉端来的早餐,再等吃午餐了。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海莉人还没进来,关心的声音先飘进来,「感觉怎样?好多了吗?」

    海莉真是善良的好女孩。「好多了,真谢谢你,昨晚要不是你求情,我真的会被你的情郎阿根活活打死。」

    「你怎么知道我和阿根?」海莉吓了一跳。

    她的反应十分快,「你们两个眉目传情被我看到。」

    「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觉了。Cher小姐,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主人。」海莉露出忧愁的神色来。

    「我不是多嘴的人,但为什么怕他知道?」

    「主人不准阿根谈戚情,因为如果有感情,就会有牵绊,行事起来也就会有所顾忌。」海莉黯然的说。

    「这太不人道了!」关彤气愤地说:「他怎么可以操控人操控到这种地步,连七情六欲都要限制,我要去找他理论,他自己可以左搂右抱,却要阿根当太监。」

    说着,她昂首走向门口,一副像要去打老虎的样子。

    「Cher小姐不要去,你千万不要去找他理论,你去找他,只会害到我和阿根,主人会拆散我们的。」海莉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好,我不去找他,你不要哭了。」关彤伸出手拭去海莉的泪水,轻声道:「可是看你们这样……唉,又不是第三者介入问题,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这样我就很满足了。」海莉破涕为笑,「我每天都看得到他,你不要说唷,有时晚上他会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关彤故意天真烂漫地问,逗逗海莉。

    海莉扁了扁嘴。「讨厌,这还用问吗?」

    「哎耶,交配,不怕怀孕。」关彤揶揄的说。

    海莉一瞪眼,轻轻槌打关彤的手臂。「什么交配,好象我们是动物。」

    「别打,别打,我现在是易脆品。」关彤讨饶。

    「对不起噢,我会叫阿根来陪罪,那晚他好奇怪,怎么会把你打得皮开肉绽,一点也不像他。」

    「还说呢,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心狠手辣的暴力份子?虽然是臧隶叫他好好鞭打我,但我觉得他打的力道超过臧隶要的。我开始替你担心了,要是哪天臧隶解严,让你们做夫妻,然后他对你施虐……」

    「这个心你白担了。」海莉一副完全了解的神态说道,「阿根决不会对我施暴,他不是那种出手打女人的烂男人,只是因为主人的命令。」

    「哦,那……那天算我倒霉罗,刚好碰到他月事不顺,心情烦躁。」关彤闷闷地说。

    海莉噗哧的爆笑了出来,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受不了你——」

    以前我讲笑话,你都不会笑,摆着—张扑克脸,我还以为你没幽默感。自从阿根回来后,像变魔术似的,把你的幽默感跟笑容都变出来了。」

    「爱情不是魔术,是魔法,可以让恋爱中的男女,前一秒钟,失魂落魄,后一秒钟,开怀大笑。」海莉微微一笑。

    如果爱情真有像海莉说的魔法,为什么她和臧隶的爱情,这么艰苦,看不到光明的未来?可见属于她和臧隶的爱情魔法——失灵了。

    「我和阿根的事,你要守口如瓶喔。」

    关彤做了一个缝嘴的动作。「滴水不漏。」

    「肚子快饿扁了吧,你现在是早餐和中餐一起吃。」海莉催她快吃饭。

    「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来?」她一面大口嚼面包,一面眨眼,「是不是昨天晚上和阿根……早上爬不起来。」

    「哎呀,说我……做贼的喊捉贼,早上我来的时候,主人在你床上,他要我让你多睡一点。」海莉用暧昧的语气说,「你们昨晚那个了?」

    「拜托,我有伤在身,经不起那种摧残。」

    「知道,我跟你开玩笑的,看你紧张成那样。」海莉好笑地说。

    「不好笑。」她嘟起下嘴唇。

    「我觉得主人特别关心你,你可能不知道,其程度绝对超过你的想象。」海莉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喜欢上主人?」主人好象喜欢上Cher小姐了,阿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好象不高兴这样的事情。

    噢,天哪!什么不好问,问这个。「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她用力摇头,像要把头摇掉似的。

    「少来了,我看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我还要隐瞒吗?这样吧,我把这个答案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跟我和阿根的事一样的秘密。」

    「你心里好象已经有标准答案了,如果我说没有,你又不会相信,对不对?」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关彤垂下限睑,声音如蚊叫,「嗯。」

    「美呆了,爱情魔法已经在你和主人之间挥棒了。」海莉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宴会后天晚上举行,我相信主人会叫我把你带到他的卧室里。」

    她衷心希望主人能与Cher小姐谈恋爱,这样主人就能了解到爱情的酸甜苦辣,进而成全她和阿根有情人终成眷属。

    啊,她居然把这事忘了。宴会快举行了,本来她计画在举行前逃离这里,不过现在她有鞭伤,无法攀爬,也还好那天她是安全的,她相信臧隶决不会把她献给部长,或是任何一个贵宾。

    那天晚上,就算臧隶没点名她,她也要诱惑他……

    她要把初夜留给最爱,然后尽快找机会逃离这里。关彤的心底幽幽地浮起一片惆怅:这样就不会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