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沈扬原本打算藉由让莫羽凡加入乐团，来增加自己追求他的机会，却没想到竟会被连续拒绝两次。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就不能怪他不择手段了。
他用尽方法调查莫羽凡，却发现困难重重，好不容易几个月后才在台湾发现他的行踪。拿起纸袋中一张俊秀动人的照片，他瞧得入神。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真不知莫家是什么背景，想查你的资料还真是困难。好不容易找到纽约，你却早已离开，又听说你到了日本，却再也查不出什么更详细的资料，连入境纪录也没有。这次要不是有熟识的人在机场内，我都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沈扬眼中闪着淫欲目光，像是要把照片中的人衣服全撕个精光。“可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等着收我送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吧，我美丽的娃娃。”
再往下看着一张又一张活色生香的激情照，他的脸色愈见难看。“原来你早就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似乎还挺乐在其中嘛。真是被你的外表骗了，还以为你无欲无求呢。”随手撕毁这张过于香艳的照片。“就让你再多玩一会儿，之后你只能是我的，你再快活也不会太久，就让我好好调教你到只能记住我。”
照片上看不到另一个男人的脸，资料上也没提到那个人，沈扬也没放在心上，心想应该不是什么角色。“小宝贝，你等着，我一定会好好喂饱你，不让你再跟别人乱搞。”又撕毁一张照片。
莫羽凡不安地打了个寒颤，最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小凡，你会冷吗？我的外套给你。”
“我不冷，谢谢。”莫羽凡看着这阵子只要来到殷仲轩办公室就会来找自己的亚青，一个娇柔可爱的男孩，季少恩好像很疼他。亚青上次提到他和自己在两年前见过面，后来还和他同在音乐学院，不过莫羽凡真的没什么印象。
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虽然亚青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盯着他瞧，但就是这样才怪异。
殷仲轩和季少恩都没有跟莫羽凡提起亚青的事，前者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去帮人转达这种事，亚青既然追来了，想告白也要他自己说，况且他并不担心亚青会影响到他和小爱人的感情；而季少恩是因为他还没有潇洒到可以帮心爱的人牵红线，最大的极限也只能做到把亚青带到公司，虽然看到他直往莫羽凡身边跑很心痛，但也只有这么做他才能再看到亚青的笑容。
“你好点了吗？”刚才莫羽凡在大厅碰到他时还哭得淅沥哗啦的。
“好多了，谢谢你。”
不明白亚青为什么要跟着他，他该黏的人不是季少恩吗？还是因为自己像他哥哥？他好像只小自己两岁，不过看起来好娇小，若自己有这么可爱的弟弟他一定会很疼爱吧，想着想着不禁微扬唇角。
“亚青，你上次说我们见过，是什么时候的事？”莫羽凡开始关心起这可爱的男孩，亚青既然还清楚记得两年前的事，那应该和他会紧跟着自己的原因有关了。
“你真的都不记得我了吗？”亚青见莫羽凡一脸不记得他的样子，不禁有点失望，神色黯淡了下来，活像被欺负了一样。
“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若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道歉。”看着亚青皱在一起的脸，他不得不如此想。
“没有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我们是在两年前日本的演奏会上合奏过一次。”亚青秀气的脸抹上淡红，“你当时还夸我弹得很好哦。”
莫羽凡沉思着，依稀记得两年前受邀回日本参加一场慈善演奏会，大会安排他和一个男孩合奏，在排练时见小男孩紧张得直出错，自己为了让他放松心情便开始鼓励他，和他聊了起来。
凝视着眼前的亚青，努力的回想两年前的情景，似乎和那可爱又紧张的小男孩影像重叠起来……他想起他了！难怪刚听到他的名字时觉得好像曾经听过。
两年前一句鼓励的话让他记到现在，这到底是好还是坏？看着亚青害羞的神情，敏感细腻的莫羽凡似乎明白了什么。
“亚青，你的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或许有某些支撑你的力量，但不要弄混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感觉。”莫羽凡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若自己的感觉没错，眼前的人似乎还没弄清他对季少恩的感情，也没发觉每次季少恩一出现，他的视线就会跟随着季少恩打转。
看亚青一脸迷惑的样子，他又道：“记住我说的话，或许你现在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亚青没有回话，只是睁着一双大眼，似懂非懂的直望着他。
周末气候宜人的午后，温和阳光透进光亮的落地窗，悠扬的琴声，回荡在整个屋内。
殷仲轩坐在客厅翻着报纸，忽然电话响起。“喂。”
“殷先生吗？我是上冈，请问羽凡在吗？”“小凡在弹琴，请等一下，我去叫他。”
“不用了，羽凡在弹琴就不打扰他了，不是太重要的事，再请你转达就好。”“请说。”
“我前两次替羽凡拒绝了一家赞助商的邀请，不过对方后来仍不死心，直说要当面跟羽凡谈。我想他可能已经知道羽凡回去了。对方似乎是别有居心，希望羽凡多小心一点。”他很为得意门生忧心。
“什么时候的事？对方是谁？”殷仲轩凛起脸，这么大的事他怎么都没跟自己提起，又是谁那么大胆敢盯上羽凡？打主意打到他身上，是活太久了吗？
“半年多前左右，卓越企业老板指定要羽凡加入他所赞助的乐团，不过都被羽凡拒绝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这么照顾羽凡。”殷仲轩听莫羽凡提过，他有现在的成就，莫靖遥和上冈是最大功臣。
“哪儿的话，羽凡是我的学生，照顾他也是应该的。那就先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再联络。”莫羽凡看到殷仲轩接电话的神情愈来愈凝重，便停下弹奏来到爱人身前，抚平皱起的英眉。“怎么了吗？”
殷仲轩搂过他坐在自己怀中，拂过落在颊上的发勾在耳后，“没什么，刚刚是上冈先生打来的。你回来后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
莫羽凡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上次的事，可是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
见他神色有异，殷仲轩沉下脸。“你想到什么了吗？”
“上次我在书店里，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可是转过头去又没看到人，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已经盯上了是吗？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也有耳闻沈扬的手段不怎么光明磊落，看样子必须尽快解决才行。“凡，你认识沈扬吗？卓越企业的老板。”
“卓越？”莫羽凡想了一下，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好像是上次那个乐团的赞助商，不过我不认识他。到底怎么了？我问这么多次了都不理我。”
“有人觊觎我的美丽小爱人，所以你这阵子没事尽量少出门，要出门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呃？你的？”莫羽凡腼腆的笑着，“那轩是不是我的？”
“小傻瓜，当然了，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凡，等我这阵子忙完，我们就去结婚，然后再回到加拿大度蜜月好不好？”
“真的吗？”莫羽凡开心的睁大发亮的双眼，感动的望着眼前许给他一个美丽诺言的男人。
“真的。前阵子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么快就忘了？”殷仲轩宠溺的捏捏小爱人的鼻尖。
“我没忘，只是那次之后你都没再提过这件事，我以为你后悔了。”
“对不起，这阵子比较忙，忽略你的感受，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上次你已经答应我了就不能说不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不安心的再问了一次：“凡，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愿意！”莫羽凡贼贼的笑了起来，“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反悔了哦，而且你礼物都拆了，现在已经不能后悔了。”
“我不可能后悔，我巴不得现在就跟你结婚。”殷仲轩迅速压倒他，啃吮白皙颈项。
“啊……你起来啦，不要玩了。”
“凡，我要再拆一次礼物了哦。”
“哪有人拆那么多次的，快起来啦，不要玩了，等等还有事情要做。”
“有什么事会比我们做增加感情的事还重要吗？”双手没停的继续解衣扣。
“亚青的生日会，你忘记了吗？再不起来会迟到啦。”
“那就晚一点再到，嗯？”
拉回理智，抓住作乱的双手，莫羽凡神情认真，“轩，不要现在。”
“凡——”殷仲轩将自己的硬挺抵在他股间磨蹭着，低头在性感的颈项和肩胛骨上挑逗轻咬。“我想要。”
莫羽凡缩着肩不停闪躲。“你不要这样子，我不想全身无力的出门。”
“一次就好，我会很温柔、慢慢的，嗯？”殷仲轩隔着薄薄衣料抚揉着敏感的大腿内侧，唇瓣没停的继续大肆挑逗。
“骗人，除了第一次，你哪次是只做一次的？”
“真的不会骗你。亲爱的，求你。”他拉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坚挺上。“可以吗？”
“晚上再说。”快不行了，这男人太了解自己，在身上又搓又揉，撩得他也开始燥热起来。
莫羽凡慷慨就义，伸出右手。
殷仲轩苦着一张俊颜望向小手，“凡，不要这么残忍。”他已经肿胀难耐到极限了。
“以前我们也这样做过好几次，不是也很舒服吗？”
“感觉不一样。凡，给我一次就好？”
“要不要借随你。”
莫羽凡正要抽回手时突然被另一只大掌拉过，随即被压覆上他衣物内早已硬挺的硕大。“啊！你……”
季少恩在大宅替亚青开一个盛大party，为他庆祝十八岁的生日。
“小青，好久不见了。”这一年多来几乎不出席任何场合的季少君，难得出现在这人多的地方。亚青他差不多从小看到大，故特地前来露面并送上生日礼物。“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生日快乐。”
“谢谢少君哥，bye。”亚青没想到他会特地前来，高兴地朝他挥挥手。
“亚青，生日快乐。”
严子风和睦祈也送上生日礼物。
“谢谢。”挂着愉快的笑容收下不知第几份的礼物，亚青感谢这么多人来帮他庆生，虽然有很多人都不认识，是季少恩的朋友。
“亚青愈来愈成熟了，当年的小爱哭鬼已经长大啰。”严子风摸着亚青的头轻揉。
“我还要让自己更成熟一点，不能再让人担心了。”亚青羞怯的说着，他希望自己的成长，喜欢的人可以体会得到。
睦祈也揉着他的头，损着眼前左右张望的人，“再转下去脖子就快断了，羽凡应该等等就到了。看，说人人到。”
“亚青，生日快乐。”莫羽凡送上和殷仲轩一起选的礼物。
“小凡，谢谢。”终于见到等待的人出现，亚青不禁露出娇羞可爱的笑颜。“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呢，怎么这么慢才到？”
“嗯，临时有点事情。”莫羽凡晕红脸睨了殷仲轩一眼。都是他啦，说好只用手，最后还是被诱惑成功拐到床上去。
结果，莫羽凡没料想到因为两人的迟到，让他错过了与寻找已久的人相遇的机会。对方才刚离开不到五分钟，他们就这么硬生生错过。
“别都杵在这儿，舞会开始了，大家过去吧。”季少恩见亚青因莫羽凡而露出的闪亮神采，忍痛强撑起笑容，开始像只花蝴蝶穿梭于晚宴中，招待着所有邀请来的好友、客人，好一段时间后才终于有机会来到一旁喘口气休息。
“仲轩，抱歉，为难你了，明知道小青的心意，还要你把羽凡带来。”
“亚青不要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是没什么关系，倒是你，真的没问题吗？”殷仲轩不担心亚青会影响他们，反而比较担心亚青这残忍的要求，好友是否承受得住？
季少恩无奈苦笑着，“嗯，已经没关系了，这是我目前所能为他做的事。”
“你实在是不该再陷下去的。”
“我知道，可是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又跌了进去。”季少恩黯然。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不了，要说两年前早就说了。现在他对羽凡这么专注，我说了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唉，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记住我们这些朋友都会在你身边就好。”殷仲轩换了个话题缓和沉重的气氛，“你哪儿找来这么多人？你平时不爱与人周旋，今天还真的是费尽心思。”
“小青喜欢热闹，只要他能开心就好。羽凡呢？怎么不在你身边？”
闻言，殷仲轩拢起英眉，平静中带着一丝无奈，“刚才和小青上二楼了。”
“你放心让他们独处？”季少恩脸色铁青，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冲上楼去。
他也百般不愿意，可是小爱人也是为了那两人的未来而计划着这场戏，且他还是头一个反对这该死提议的人，不过亲爱的最大，反对无效。
殷仲轩跟在季少恩身后上楼，严子风和睦祈也好奇的跟去看戏，留下了满厅不知情的人继续玩乐着。
四个人停在二楼边间未完全掩上门的客房外，虽然听不见两人对谈内容，却可以清楚望见里面的情形。
季少恩惊愕、揪心地看着里面，没想到他会撞见亚青和莫羽凡亲密地倒躺在床上，正耳鬓厮磨着。
突来的打击让他倏地苍白了脸，无力的靠在身后墙上，心头正在淌血。
“小凡，这样就可以吗？”亚青小声的在莫羽凡耳边问着。
“应该吧。”
“那少恩哥怎么还不进来？可恶。”
莫羽凡也正纳闷着，季少恩明明就在门外，他真的可以气定神闲地眼见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躺在床上？还是光这样子还刺激不了他？
他忽然低下头，用借位的方式让门外的人以为两人正吻得火热。
小青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允许有人动他！季少恩立刻妒火攻心的凛起脸冲进去，冷冽黑眸认真的看向莫羽凡，“我不会再把小青让给任何人。”他拉起怔忡住的亚青就往外走去，经过殷仲轩身旁还瞪了他一眼。
莫羽凡走出来，轻声开口：“我好像吓到少恩了。”
“你也吓到我了！”殷仲轩扣住小爱人的后脑，密密实实地吻住交缠，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放开，抚着被吻红的双唇，“以后无论再有什么理由都不准做这种事了！你的唇只有我能吻，你的手也只能抚摸着我，你下次再做这种事看我怎么罚你。”
“没有下次了，对不起。轩，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而且我们没有真的接吻。”见有人打翻醋坛子，莫羽凡赶紧缠在爱人身上撒娇澄清。
“好可惜，你和亚青刚刚的画面好美，怎么没有继续下去？不过小凡，跟上一次比起来你进步很多哦，一定是被仲轩带坏的吧？走走走，我们去玩，别理那两个呆子。”严子风搭过他的肩膀就把人带走了。
“小祈，子风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上次是哪一次？发生什么我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吗？”殷仲轩挑起剑眉看向好友，散发着危险气息。
“这个我也不清楚，子风讲话我也常听不懂。”完了完了，那个蠢蛋，留下烂摊子却自己跑掉。
“嗯？是这样吗？不知道的话也没办法了。”殷仲轩一脸可惜的样子，“对了，忘了跟你说，分公司好像又有点事情，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过去看看。”语落还补充了一句：“一个人。”
“啊，我忽然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殷仲轩真的会说到做到，一个人去日本看不到爱人可是很凄惨的，睦祈不得已被迫说出那天的事，反正他早晚一定也会从莫羽凡那儿逼问出来，倒不如自己先招了，当然也替爱人讲了不少好话，说是为了他和莫羽凡的“性福”着想，才不得不亲身示范。
“严子风！”不一会儿即从二楼传出巨吼。
“子风，你做了什么吗？仲轩怎么好像很生气？”楼下的莫羽凡问。
“呵呵，没事没事。我们喝我们的酒，别理他们。”就不信他知道后敢拿自己怎么样，别忘了在日本时自己可是帮了他们多少忙，没有自己，小凡会这么快就跟他回来？哈哈。
殷仲轩和睦祈坐在另一头聊着。
“少恩和亚青不会有事吧？没想到子风想的这招还真妙，三两下就解决他们之间的猜忌和迷惑。”睦祈不禁想起在日本时莫羽凡激烈的个性，果然冰山美人都不是好惹的。
“有少恩在不会有事。小凡他很敏感，很早就感觉出来他们之间微妙的情感。”殷仲轩忽然转个话题，除了自己幸福，他也真心希望好友能幸福。“你和子风也这么久了，没想过要有个结果吗？”
“当然想，问题是子风不愿意啊，我都不知问过他几次了。”睦祈忽然眼神一亮会意过来，“难道你们要结婚了？”
“嗯，等小凡那件事解决我们就会结婚。虽然那张证书在国内不被承认，可是这么做可以多给他点保障，他一直很不安。”想到他应允自己时的喜悦，殷仲轩神色柔和下来，眉眼带笑。
“没想到你会是我们四人里最先结婚的，大家都在猜你肯定是最后一个，甚至不会结婚。你们两个也一直都很孤寂，好不容易从相遇到有结果，真的恭喜你们。”
“谢谢，没有你们的帮忙我和小凡不会这么快。你们呢？子风还很介意那件事？”
“每次我问他为什么不愿意，他总是说因为我不够爱他，我知道这只是藉口，他最清楚自己对我有多重要。子风无法不在意那件事，只要那根刺还在他心里，他就不会有答应我的一天。”
“给他点时间，他会看开的。你一定要陪着他走过去。”
“我一定会的！”睦祈坚定的道。
“仲轩，快点，小凡还给你，他不行了。”严子风突然冒出来，把挂在身上的人赶紧推到殷仲轩怀中。
“你让他喝酒了？”赶忙抱稳满脸潮红、意识不清的人儿，殷仲轩不禁提高音量，“你到底让他喝了多少？”
“不要瞪我，我不知道小凡这么不胜酒力，他才喝了三杯水果调酒就醉倒了，而且我不知道他喝醉后会这么美……没……没事。”还好殷仲轩在，不然这次他真的是完蛋了。
殷仲轩瞪着始作俑者，“该死！你闭嘴。”他想起上次莫羽凡喝醉的样子就觉得头好痛。“凡，我们回家了，别玩了，乖。”
“轩——”已经醉了的人，不顾场合搂紧爱人，在他颈边不停蹭着。
殷仲轩赶紧拦腰抱起小爱人，直接快步往车子方向走去。
“风，现在靠你的拿手本领了，人多的场面我不在行，主人和亚青不知哪里去了，仲轩也走了，时间也差不多晚了，你辛苦一下吧。”睦祈道。
“那有什么问题，交给我，然后我们也早点回去。”说完严子风迅速偷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