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由于蓝之搴及殷尧在得知殷凡被掳之后,都开始各忙各的,哪还有时间待在家里等电话,所以,在这段唱空城计的当儿,任凭Paul电话怎么拨都无效,没将那十只手指头按烂掉,已算是阿弥陀佛了。

    因此,就在他气得发狂的同时,也是殷凡深受威胁的时候。

    “你给我的电话号码竟然是假的!你真不打算救他的命了吗?”paul两眼泛着吓人的怒火,这等肃杀之气使殷凡不寒而栗。

    “你凭什么说是假的?我保证那绝对是真的!”她嘴角因激愤而颤抖着,她不懂为何他要诬赖她。

    “那为什么始终没人接听?该不会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吧!我知道你很精明,但也别骗我,我只能让你骗一次,同样的,蓝之搴的命也只有一条。”他脸部的肌肉紧绷僵硬,冷冽的眼神让人怵目惊心。

    殷凡暗忖:莫非哥知道她出事了,所以出动人手找她去了?

    “其实,你找我家人也没用,他们不会有你要的东西,说不定蓝之搴早将它送出去了,我看,你做的一切都是枉费心机!”

    “你……好,很好,既然我paul一毕生的努力都将毁在你手上,那么,就在这之前,先让我毁了你吧!”他一步步逼向她,“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一直很爱你,我甚至抱着尊重的态度对待你,从不敢对你有任何非份之想、逾矩的行为,但今天,我不想再这么委屈自己了,既然我什么都没了,那我就只有得到你才能平衡我所失去的。”他平静无波的口气,直教人毛骨悚然。

    殷凡往后退去,她怎么也想不到paul会兽性大发,平日他都是很君子的,所以,她对他从没防备,更想像不到他会有这种行为。

    “不要,你冷静一下,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会后悔的,我更会以死来报复你!”

    “后悔?我paul活了四十岁,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真心对待你,但我所得到的又是什么?一辈子的牢狱之苦吗?”

    他冷冷大笑了几声,将她逼上这间房的死角。

    殷凡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害怕,要镇定,更要找出生路;对了,她怎么忘了她是个警察呢!被关了三天,她怎能连自己的职业都忘了!

    她最厉害的一招擒拿术施展开来,可是paul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两下就把她擒住了。

    “你身手还不错,但别忘了,我可是干保镖出身的,要比这个,你还嫌太嫩。”一使劲儿,她立即被掷向床上,一向坚强的殷凡此刻也被吓哭了,她紧抓着被褥的手指关节明显地泛白,牙齿也禁不住打颤了。

    “你不要过来,只要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咬舌自尽。”她强制打起精神来对抗眼前这个已丧失理智的野兽。

    “不听话是吗?难道你要让心爱的人死无全尸?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做对苦命鸳鸯,在黄泉底下再续前缘。”说来说去,他就只会以地下室那个冒牌蓝之搴逼殷凡就范。

    “不要动他!好……我答应你。”殷凡泪痕狼藉地抽噎着,在细腮朱唇的点缀下,更平添一股凄绝萧瑟之美。

    这镜头映在Paul眼中,足足让他愕愣了好一会,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像禽兽!然而气焰嚣张的他,马上否绝了这种认知,为了掩饰这种错愕,他不快且粗鲁地撕毁她身上的衬衫,目光停驻在她凹凸有致的胸前……

    殷凡瑟缩地打了个冷颤,她不愿再保持缄默,声泪俱下的说:“住手……你住手,不可以再对我这样了,求求你……”

    “想不到你也会求我!不过,太迟了——”他毫不留情地将吻落在她唇上,殷凡则拼了命的闪躲,不让他有机可乘。

    Paul一掌打在她脸上,殷凡霎时停住了摆头的动作,嘴角也渗出丝丝血液。

    “你再躲呀!再躲呀!我等着看你待会儿为我呐喊、求饶!”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松下领结,猛地抬起手欲拔除殷凡上身唯一蔽体的内衣,就在这一刹那间,他那只手却被一阵强而有力的枪击声给弹开了。

    殷凡转向枪声来源,看到的竟是她牵挂已久的蓝之搴;瞬间,她所有的畏惧、害怕都不翼而飞了,她相信他,他一定会救她出去的。

    “起来!否则,小心我手上的朋友是不会饶过你。”蓝之搴心碎地看着殷凡那不堪的模样——红肿的颊,唇角尚留着未干的血迹,以及那件被撕毁的衣服,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的女人,尤其看见Paul肆无忌惮地坐在殷凡身上,他就忍不住想将他给剁成肉酱。

    paul很意外会在这种情况下看见蓝之搴,更意外他竟能找到这地方!只能怯怯地溜下床,先找东西蔽身。

    殷凡趁这空隙冲到蓝之搴面前,泪痕斑斑地检视着蓝之搴,“你没事吧?伤都好了吗?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好想见你,可是他都不答应……”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蓝之搴当然懂得她指的是地下室的假蓝之搴,但仍感动她对他这份不悔的情意,为了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亦不顾。夫复何求呢!

    蓝之搴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衬衫为她穿上,动作轻柔、爱意深浓,仿佛不当对面的paul在现场一般,Paul也以为他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想趁机捡回在床上一角的外套,因为那里面有他救命的枪。

    “砰!”一颗子弹其准无比的射中他的右手食指,虽然他要的枪已经到手,但是,看来,他想再射击也没那么容易了。

    “你杀我呀!杀了我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说不定一辈子都必须在牢里度过,你舍得放你的小美人在外面等你吗?哈……”Paul想先发制人,以博取生存的机会。

    “你自己所犯的罪行,已足够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了,何须再沾惹上我的手;我这么说,聪明的你应该猜得出来吧!”蓝之搴将殷凡紧紧揽在怀中,为她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

    “你到底是谁?”

    Paul一现在才承认Monica说的对,眼前这个潇洒不羁的男子,全身充满了帅性的狂野,是有这个本钱让每个女人趋之若骛,为他用情用心,倘若他当真是干这行的,首席牛郎非他莫属。

    “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些,快快束手就缚吧!别指望老A,他连自己都护不了了;你们诱拐未成年少女,甚至贩卖到北欧等地的证据,已在全球各国警方手上,就算逃出境,也是枉然,丢下你手上的武器,投降吧!”

    “你——”突然间,paul像是发狂般地用左手胡乱扫射一通。

    然而,蓝之搴一方面要护着殷凡,一方面又要将Paul左手上的枪射下,一个分心,右肩上被一颗流弹划过,一时间,血染遍了他整个肩胛处。

    “之搴!”这一切是那么的怵目惊心,殷凡难掩心中的悲痛而大叫着。

    “别过来!”蓝之搴发现他这次枪头是对着她,立刻翻身而过推倒她躲过一劫,并在paul瞠目结舌的刹那,将他的枪射下,并制伏了他。

    “你要不要紧?全身都是血!”殷凡心如刀割的看着这画面,这不就和前阵子噩梦中的景象雷同吗?

    “别担心,只是划破皮,并无子弹留在里面。”他忍着疼痛对她一笑,并用绳索将paul五花大绑了起来,以免他故技重施又耍花招。

    殷凡眼睁睁看着他因出力捆扎,而使得臂上的血液更汹涌的流出,真教她痛彻心扉。她二话不说的将自己身上那件衬衫的袖子撕下,轻轻为他包裹着伤口,希望能为他止血。

    “这点伤不算什么,别紧张。”待将那恶人处理完毕后,蓝之搴温柔的拉起殷凡的手,为她擦干手上那一片泪水和着血迹的濡湿。

    “可是我……”

    就在这一刻,躺在地上的Paul突然“啊”一声,接着,就像窒息般倒地不起。

    “之搴,他怎么?”殷凡抬起头,不解地问。

    “他中了一种迷魂针,暂时昏了过去。”

    蓝之搴气定神闲的说着,以安抚她的情绪,况且,这种东西是他们北海专有,他不会看不出来。

    “是我哥来了吗?”

    “应该是,他曾说过他随后就到。”

    “这回你猜错了,在台湾,他不能现身,只好由我代替了。”一抹玩世不恭的嗓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听声音,蓝之搴就已猜得出来者是谁了。

    “你这只电鳗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出来吧!”蓝之搴对着身后的影子玩味的说道。

    “好家伙,才见过一次面,你就认出我的声音了,不简单呀!鲸鱼。”

    从事这行五年了,他们可说是第二次碰面,原因是电鳗自开始一直都是在澳洲一带办案,这回趁着职务空档,藉由鲨鱼的联系,回台湾来见见工作伙伴,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之搴,他是——我哥怎么会让他来?”殷凡困惑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她已确定他必定也是“北海”的一员,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模式,那就是又帅又酷,且充满智慧,似乎全世界的好男人全被他们网罗去了。

    蓝之搴瞧殷凡目不转睛地研究着电鳗,一股醋意遽然涌上了心头,他立即挡住她的视线,“他是电鳗,至于真实姓名,那就得问他了。”

    对于蓝之搴这种反应,电鳗相当了然,他噙着令人费解的笑意走向殷凡,“殷小姐,你好,我是电鳗,本名裴唛杉,有机会可以做个朋友,共进晚餐吗?”

    蓝之搴倏地站在他两人之间,“对不起,小凡晚餐有我做陪,你——不必了。”

    “你说的不准,小姐至上,我们还是听听殷小姐的意思,看她是愿意和你这个不着上衣、衣冠不整的人去吃饭,还是和我去!”

    “我——”蓝之搴看看自己,这才想到他的衬衫正穿在殷凡身上,只能哑然无言、一时语塞了。

    “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之搴只穿着泳裤,我还是会换成泳装和他一块去晚餐的,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所谓嫁鸡随鸡,大概就是这样吧!”

    殷凡毫不避讳、天真无邪的说道,然而,眼瞳中却满是爱意。

    蓝之搴听她口出此言,亦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撞击着他;她竟亲口表示要嫁给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啊!

    “唉!没办法,我只好甘拜下风了。鲸鱼,我这么说可不是认输喔!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是我让你的。”他笑了笑又说:“我替你把人给逮回去啦!趁着今晚月圆花好,好好约个会吧!”

    他轻松的将paul往肩上一扛,递给他俩一个暧昧至极,又无懈可击的笑容,随着他那独一无二的狂妄笑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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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你刚才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持蓝之搴确定电鳗裴唛杉走远后,他才忙不迭地开口问殷凡。

    “什么真的假的?”殷凡佯称不懂。

    “答应跟我结婚的事呀!”听她这么说,蓝之搴仿若挨了一记闷棍,难道是他听错了?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一双明媚的大眼骨碌碌地转着,明白表现出她在恶作剧。

    蓝之搴再怎么笨也看出来了,他故意恶狠狠的说:“好啊!你竟敢戏弄我,我现在就准备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殷凡双颊立即染上一片红云,她显然是会错意了,“我又不是属于你的,你凭什么要回我。”

    “咦!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回你了?我是指你身上的衣服。”他逗着她,仿佛又回到两年前相互调侃抬杠的日子。

    “好哇!臭鲸鱼,看我这辈子还理不理你!”在殷凡清灵绝尘的小脸上,闪动着一丝丝怒气。

    蓝之搴这下可乐歪了,好久没见到她这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最近两人之间一直是古井无波、恩恩爱爱,几乎让他怀念起她还有这另外一份被隐藏起来的特质,偶尔逗逗她,似乎也满有趣的。

    “只是这辈子不理我,下辈子还是要守着我,是不是?”

    蓦然,他眉宇间似乎有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柔情,在他灼灼灿灿的注视下,殷凡又险些失了神。

    “才不是呢!是永生永世都懒得理你!”她形色匆促的转过身,怕让他看见她的失魂。

    “这可不行,我的衬衣已在你身上了,这样吧!就拿你来赔我好了,我勉强接受。”

    “勉强接受?那算了,我回去洗一洗还给你不就行了。”虽知蓝之搴是在跟她玩两年前的游戏,但她可不准备服输。

    “这更不行呀!我的身体你已见过了,你得对我负责。”他委曲求全的语气几乎将殷凡给逗笑了。

    她怎么从不知道他还有耍宝的本事,他凡事都是以一种慵懒、云淡风轻的调调去处理,眼前这个风趣执着的他远真让她吓了一跳。

    “当牛郎的人还怕身体让人看到啊!若真是如此,该负责的人就不只我一个了,我慢慢排队好了。”话虽如此,但其中的酸味正浓呀!

    “虽然是很多啦!但我可以让你挥队当第一个。”

    蓝之搴不要命地递给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俊逸非凡的脸蛋、狷介不阿的气质、傲岸不屈的个性,简直像极了艺术家手下完美的艺术品,且注入了生命与活力。

    殷凡早就相信会有许多女人为了他的笑容自愿拜倒在他脚底下,排队等着他的青睐,而自己也只不过是运气较好,是让他看上的那一个。

    蓝之搴敏感地察觉到殷凡眼底那不经意泄漏出来的失意,以为自己的信口瞎掰惹她伤心,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楼住她娇小的身子。

    “不闹了,我是开玩笑的。老实说吧!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确不喜欢与女人纠缠,我总认为她们是种不可理喻的动物,对她们好,她们会贪得无厌;懒得理她们,她们又像是只八爪鱼般的死黏着人不放,所以,我一向对女人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然而,有时为了任务,我仍必须和一些女人逢场作戏一番。但是,自从见了你之后——”他轻轻拂过飘在她额前的秀发,“我才相信女人也有这么可爱不矫情的,虽然有时我们会针锋相对,但我要告诉你,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喜欢看你青春飞扬、毫不掩饰的真性情。”

    “你是说,你是故意找我吵架的?”殷凡杏眼圆睁,难以置信的问。

    “也不尽然啦!坦白说,你也是挺凶的,刚开始虽然是我故意挑衅,但后来我发觉你真是个吵架的好对手,有够泼辣的!害我最后不得不打退堂鼓。”说了她那么多坏话,他还好意思伪装成一副可怜的模样,并以受害者的口吻阐述着。

    殷凡一边听,眉毛一边往上扬,“我本来就凶嘛!早知道,我就再狠一点,根本不用管你的死活,害我差点被那个paul给……”

    蓝之搴迅速地攫夺她的唇,不费吹灰之力的软化了她原本僵直身子,当他离开她的唇,即紧紧拥抱着她,想将这一切镌镂在心版上。

    “我就是希望你能对我狠心点,以后不要再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了,你知不知道地下室的那个‘蓝之搴’是假的,当我得知你被Paul给骗走的那一刹那,我有多心急,你能体会吗?在毫无线索可循的情况下,我简直像疯了般的在找你,最后的一丝理智让我想起了Monica,这也才让我在最后紧要的关头赶来你身边,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以自己安危为优先,我不能容忍你再遇上任何危险了。所以,千万记得——除了爱我,也必须对我狠一点,这就是身为北海成员妻子的必要条件,懂吗?”

    殷凡赶紧捂住脸,从指缝中偷瞄着他,难以置信,“那人不是你?地下室那个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男人并不是你?可是,Paul有和你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录音带呀!”

    “我会学别人的声音,自然别人也会学我的,要不,现今也有一种声音合成的科技,想要摹仿一个人的声音是十分容易的。”

    蓝之搴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脸上捉摸得到的表情只有疼惜、怜爱。只要一旦想起她为他所做的牺牲,不求回报的付出,他的心就好痛,深怕还有下一次,唯今之计,只有教她狠,使她放得下他!

    “我现在才知道老哥为什么那么疼老婆、爱家庭了。”殷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话。

    “你说什么?”

    “原来他跟你一样,就担心自己迟早会遇上危险,所以,平日都把精力、思绪全都放在妻子身上……”

    “不是的。你这句话有语病,倘若殷尧不是北海的一份子,那你就认为他不会疼老婆、爱家庭了吗?”篮之搴并不知道他正一步步掉进殷凡所设的陷阱里。

    “当然不会!”殷凡笑得好灿烂。

    “那你——”当他发觉这种笑容很诡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和上回喝她泡的咖啡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你觉得我爱不爱你?”殷凡依旧改不了抢话的习惯。

    毫不犹豫地,蓝之搴重重的点点头,她如此不顾自我的对待他,任谁都肯定她爱他!

    “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出现的一直是问句。

    “两年前。”蓝之搴亦像着了迷般的乖乖回答,即使知道事有蹊跷。

    “不,我是说咱们感情有交集的时候。”

    “三个月以前。”

    “所以说,无论两年前,或是三个月前,或是现在,我都一直清楚明白你是北海的人……生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但我却从没退缩过,因为我知道我爱的就是你——蓝之搴。那么,你告诉我,你是担心自己的职务让我感到委屈,所以才以爱及关心来做弥补,或是发自真心的爱我?”殷凡含泪的眸光与他的交缠在一块儿。

    “当然是真心的,就是因为真心,才会觉得于心难安。”一声咆哮从他宽广的胸臆间涌出,他无法让她污蔑他对她的感情。

    “这就对了。你以为我会听你的片面之词做个狠心的人?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永远狠不下心,你知道吗?就让我们学哥和荃荃他们,做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眷属,问题来了,我们一齐解决,或许,我们还可以搭配成一对密探夫妻档,为人世间的不公、不平奋战到底。”殷凡说到这儿,变得异常兴奋,她就是这样,一旦想到什么主意,就想跃跃欲试。

    “和女警搭配,这主意不错哟!我可以向鲨鱼提议看看。”蓝之搴听殷凡这么说,一颗心也释然了许多。他伸进裤腰袋,拿出一只红色锦盒,从中拿出一颗亮闪闪的钻戒,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套进她手指上,“不过,在这计划前,是不是得先成为夫妻?”

    殷凡掩住口,难掩兴奋,她欣喜若狂的攀在他的颈子上,送给他无数个令人心醉神迷的唇印……

    蓝之搴难耐地将她压在床上,将她的玉腕箝制在头顶上,炽烈炙狂的落下他火烫的吻痕。

    “你的伤?”

    “没问题,我决定现在就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他不疾不徐地偷偷解下钮扣。

    “才借我穿一下而已,你不能那么小气!”她假意挣扎着。

    “不,这衬衫算什么,送给你好了,我要的是——你!”

    一股战栗的兴奋穿透他俩全身,此时无声胜有声……(哇,竟然还压韵耶!我太佩服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