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
几乎已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每年年末最后一本书的后记必定是大回信,以免没收到回信的朋友们认为自己的爱信没有被我接收到;有石沉地心之嫌疑。
嗯……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啦,对于比较统一的问题,早八百年就回答光了;虽然一直有人在问,倒也没有老调重弹一再回应的必要,我会建议你们去翻阅我之前的作品,八九成都可以得到答案。
大问题是没有,小小小……的问题反而有一箩筐,向来不被我们列入正视的范围中,三年多结集下来,偶尔回味竟觉得有趣得很。因为那些小问题向来只是来信朋友们随信附上的一个小问号,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要慎重其事地回答,有点小题大作;不回答嘛,又对不起发问的人,我就想,今年就回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吧!方式有点不正经,为了怕被海K,于是我决定以英文字母代替真实人名,大夥一同来参详参详,开开眼界吧——
问题A:X绢,你不免得自己太嚣张了吗?
X绢回:哪一方面呢?用力反省,我既不杀人也不放火,还能嚣张到哪儿去?了不起有点个一二三万罢了,离二五八万依稀、彷佛有点远。乖!别太早为我担心。
问题B:哼!你总有一天会一个读者也没有,你难道不担心吗?
X绢回:那个谁谁谁说过,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捞什子悲欢合不合的……自古难全的事,自然不会独我例外!我要求的不是永受喜爱,而是占据过你们某一段岁月,在记忆的宝盒中留下一笔;基本上,我已达成了这个目标,至于被抛弃……嗯,谁理它?如果“担心”有用,我会考虑给它担心一下下,但既然根本没用,我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问题C:X绢,我觉得你退步了。
X绢回:嗯,打个商量,换个角度看如何?不如说你们进步得比我快,成长速度可观,OK?
问题D:X绢,为什么你愈来愈偏重理念的表达,反而忽略了感情戏?
X绢回:顾此必然失彼,我并不完美,且因为未能完美,所以目前我的创作欲不能稍止。我正努力在学习改进,也欣喜于你们的小说所看的层面更广,也勇于思考,并非一咪地沉迷。
问题E:如果我喜欢你的同时,又喜欢其他作者,算不算不忠实?
X绢回:最幸福的读者便是能饱览各家各派作者的大作,为什么要为了忠实而去断送自己应有的权利呢?也不是说“忠实”不好,而是我自己本身看书从不忠于任何一个人,所以不断有新理念来促进我看人事物的层面更广;在思想上而言,是很好的事。不过若有人依然坚持要忠实,我也会偷笑地接受,只要不委屈自己就行了。
问题F:X绢,你怎能有一双冷眼看世情,却又有颗赤子之心去创造一些轻松剧情呢?
X绢回:因为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呵呵……言归正传来说,我们言情界作者虽然没有肩负大大的教育责任,但总不免妄想表达一些理念、社会现状,又觉得人生其实也不必过得太严肃,再认为偶尔让人心酸酸一下也很好……以上,就是我创作时笔法时而不同的原因了。
问题G:X绢,你怎么可以写一些叛逆的思想来教坏小孩子,你是个作者耶!(对情妇的不满)
X绢回:我又没有在书中歌颂坏人万岁,怎么可以说我破坏善良风俗?拜托!要看纯正思想书籍的人,自己去看《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好不好?不然《宪法》也可以啦,包你受益匪浅。
问题H:你好可恶,居然让《罂》一书的主角死掉,我恨死你了!呜……
X绢回:看你们哭得伤心,我是否要稍感一下愧疚咧?老实说,《罂》一书完成后,我的心一直有股愁怅,辗转盘桓不去。说不上是什么,也许我太爱这本书,所以益加不能忍受交代不清;而死亡,是我对他们最好的交代,却因为应允了大家,绝不安排主角死亡,所以在他们成为配角时,让他们“结束”。他们是不正常的关系,不正常的爱情,而……我不愿想像他们鸡皮鹤发。不忍心。你们能够体会吗?
问题I:还会不会写何掬幽的故事?
X绢回:不会。背景人物与《罂》太相同,没必要多做着墨,想看就自己去写啦。
问题J:你到底有没有在回信呀?
X绢回:偶尔、偶尔。不是不重视,而是近来的交流来信趋向思想交流、心情陈述,我有深刻的体会,认真而动容地品尝;那种感觉,反而很难下笔回信,只能感动在心头。我好高兴区区一本拙作,可以招来各种不同的想法交流,有正面、有负面,但是重要的是你们因我的书而思考。小小席绢,夫复何求?
问题K:你那一大串伏笔到底要不要交代呀?别想装作没有那回事。
X绢回:那个,嘿……你们有没有听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或着“江郎才尽”、“金盆洗手”也可以凑合着用。当我写不出来了,行不行?实在是架构的层面太广,我不想一一交代,若只挑几个人来写,又会得罪没被写的人,这事要从长计议,很长很长地来计议才行,哈……
问题L:写作一定铁要十二万字吗?光听了就脚软。
X绢回:如果一本书够有可看性,出版社不介意它是不是十二万字咧,有志的朋友们,别吓到了,快快用你出神入化的妙笔写出故事去投稿吧!只要好看,没有人会在乎它是否货真价实的刚好十二万字。写了再说啦!
问题M:为什么你要接受大成报的访问?你不是讨厌曝光吗?你是否也要当个“明星作家”了?
X绢回:近来市场上有不少谣言,中伤我最深的莫过于根本没有“席绢”这个人,以及我早已出卖“席绢”之名给人去写书的种种芝麻大事,这种事当然不理它也没关系,可是出版社基于保护作者的立场,总要公开做个澄清;成效有多大,我并不期望,总是尽力了嘛!对于“明星作家”之名……唉,饶了我吧,没兴趣。
问题N:你是不是上过电视了?(许多人来信说我上过电视,拍广告、上广播)
X绢回:有吗?那是民国哪一年的事?我连电视台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哪来电视好上?没有的事,你们以为电视上“可能是席绢”的那些人,一定是你们幻想过度的结果,有空去眼科看看自己度数有没有加深,OK!对了,慎重申明,咱家恰巧也没办过书友会,请大家别再传了,害我收了好几封骂人的信(北部说我在南部有办;南部骂我独厚北部,忽略中南部……),天晓得我哪来的空办书友会呀?你们不是老说写书要紧,其它事都可以放一边吗?怎么可以乱传一周,然后写信来骂我?我招谁啦?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正等我下笔,可是口水太多抢了正文风采不是好事。一口气写那么多也够瞧了,是不是?如果你们觉得这种小问题看了有趣,愿再多看,那么我明年末就搬出真正辛辣的东西来伺候你们。OK?
手好累,不谈了,新年快乐。
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