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米小爱的热恋症候群

接下来的拍摄进行的十分顺利。

米小爱傻乎乎的认为床戏的取消是因为她的表现不好。她跑去问帮德为何剧本会突然作出修改,为何里面所有的亲热戏全都改成了文绉绉的对白?对此,导演只是笑盈盈的看了她一眼,目中皆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几天下来,米小爱与雪的对手戏越拍越默契,与细细的关系也亲如姐妹。只是,她总觉得细细现在看她的眼神,好似掺入了些其他的成分,至于是什么成分,请恕她的小脑袋实在想不出来。

下午四点五十分。

米小爱结束了今天的拍摄。

所谓女配,唯一的好处就是戏份比较少,少到可以拍完就走,不必像雪一样整天呆在片场无法离开。

我们伟大的女主此刻正陷在爱情事业双得意的甜蜜氛围中,每天除了拍戏,脸上都是笑嘻嘻的,恨不得被人扇个巴掌也能呵呵的傻笑个半天。不得不说,爱情滴力量是强大滴呀~!米小爱的情商本来就不高,好在之前还靠着不赖的智商强撑着,现在呢?女人恋爱会变笨这句话在她身上得到了真实的验证。

据说,米小爱同学在昨晚的集体晚宴上乐呵呵的把一只价值百万的瓷盘硬是啃掉了一只角,正在大家惊悚的想要掰开她的嘴巴抢救她那可怜的小胃胃时,此女露出陶醉的笑容,赞叹道,“今天的八宝蚱蜢真是硬邦邦的,咬起来的声音好清脆丫~”

于是,众人集体厥倒。

若说最近有啥不正常的,那就是雪了吧!雪的行踪在最近愈发的神秘,没有人知道他在凌晨三四点拍完戏后又去了哪里。如果不是他的黑眼圈泄露了过劳的秘密,任谁也看不出在他微笑的眼眸下有种疲惫而压抑的情绪即将破茧而出。

可惜的是,正处于热恋期的米小爱同学并没有发现雪的异常。

此刻的她正坐在后台化妆镜前准备卸妆。

米妈说:你丫就是头猪,化妆师也能把你化成半个范冰冰模样!

此话没错。

米小爱戏还没拍完,女仆定妆照就已在各大媒体广为流传,甚至拥有了自己的“米粉团”。

“米粉团”?

噢噢噢,多有爱的名词啊~~~米小爱对着镜子笑逐颜开。

扭转眼部卸妆液,她把眼睛闭起来,认真去除眼部残妆。

却听露娜柔柔的说道,“小爱,先别急着卸,晚上还有个综艺节目要去上。”

啥,都带妆一天了,还要去上八卦节目?

她放下卸妆棉,娇滴滴的朝着露娜道,“露娜姐姐~人家好累了,想回宾馆休息下,晚上的节目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露娜不愧是资深经纪人,她弯起眼睛笑得比小爱更加灿烂,语气却令人不可抗逆,“今晚的节目涉及这部偶像剧的前期宣传。SB电视台早就指定了你和雪以荧屏情侣档的身份参加,你难道不想红吗?”

噢,红?!当然想!!!红了就能摆脱宠物身份,红了就能名正言顺的不再做鎏的专宠,而是……恩……恩……“宠妃”?

讨厌~~鎏那个死相,之前装的那么清纯害臊,害她以为他会是个无欲无求的魔王。

事实上,(*^__^*) 嘻嘻……那厮的精力真是太旺盛鸟,要不是临时出差几天没法来探她的班,估计又要把她“欺负”的浑身骨骼濒临散架。

“露娜姐姐,恩……人家想换一个造型……”

“呵呵,想做怎样的造型,你说吧。”

米小爱扭扭捏捏的撵着衣角,脸红红的吐槽,“那个……女人味一点的……”

露娜不是个多话的人,既然雪要求她尽所有能力满足米小爱的全部要求,她就乖乖执行。毕竟雪对于米小爱的特别照顾,她是至始至终看在眼里的。

绾起小爱蓬松的发丝,露娜的巧手在空中灵巧翻转。不过十来分钟时间,米小爱就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镜子面前。

两鬓垂下飘逸卷曲的棕色长发,脑后的余发被一朵空谷百合巧妙的固定成耐人寻味的发髻,米小爱就像颗半熟的水蜜桃,散发着介于少女与成熟女人之间的诱人芬芳。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露娜不禁好奇。

米小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确定四下无人后神秘兮兮的答道,“那啥……露娜姐姐,其实我恋爱了,哇哈哈~~~”

“哦?对象是谁?”

“不告诉你。”

“是雪?”

“晕,怎么可能!”

米小爱捂住露娜的嘴,脸涨得更红了。

露娜的目光久久的停在她脸上,几次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末了,只好轻轻叹口气,拉过张椅子轻轻坐下——

“小爱,其实雪对你……”

“你们在聊什么~~~”雪满脸堆笑的推门进来,突兀的打断露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小露娜~快来帮人家换衣服嘛~~”

露娜连忙起身替他脱去戏服换上平日雪白的衣裳。

话说,自从上次从雪国回来,雪对米小爱就好像刻意疏远般,除了对戏和正常对话外,再也没提出过独处的建议。

米小爱在感情方面天生少根筋,再加上现在眼里心里都是鎏的影子,对雪的异常也就没放在心上。

雪背对着她若无其事的更衣、换鞋、除去身上的饰物,就像完全没看到她般全程无话。

米小爱这只迟钝的猫现在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凑上前去拉了下雪的袖角,问道,“雪,晚上我们要一起上节目,你知道吗?”

“恩。”他淡淡的回了一句,并不转身看她。

米小爱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是那次她吵着要回来惹怒了他吗,这人怎么突然别扭起来?认识这么久了,他如此反常的把个人情绪表现在脸上还是第一次哪!

啊,难道说他的伤还没好?!

米小爱轻巧的转到雪面前,俯身从下向上凝住他那低垂的星眸,怯怯问道,“雪,你怎么啦?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雪抬起纯净的眼眸朝她微微一笑,笑里带着些疏离,“为师身体很健康呀~小爱,我有事出去下,晚上我们在SB电视台见。”

啥?他又要出去!是去雪国吗?

眼看着雪从眼前走了出去,米小爱只好无聊的躺在墙角的沙发上补充睡眠,毕竟,晚上的采访对于她这个新人来说将是场硬仗。

*** ***

晚上7点15分。

SB电视台。

一号直播厅。

距离节目正式开播还有半小时,台下已经坐满各大周刊娱记。他们个个把照相机擦得雪亮对准舞台中央的圆形大门,急切等待着今晚的主人公从中走出来。

米小爱站在门背后,心里一阵乱跳——

该死的雪,怎么还不来!难不成待会儿要她一个人上阵吗?

“Qi……”层层白雾从舞台两侧滚滚而来,瞬间便将节目现场营造成梦境般的飘渺华丽。

米小爱竖起耳朵紧张的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在她身后的工作人员则是乱作一团,小声猜测着这场采访或许要因为雪的缺席而泡汤。

雪呀,你不能这样放我鸽子啊……

米小爱着急的简直要哭出来。

却听台上已经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欢迎收看《魔界30分之明星学堂》,我是魔音。”

“我是慕辰。”

米小爱的嘴巴圆满的圈成了“O”形:靠!魔音和慕辰,这两只不就是那时候播报魔界新闻的男女主播吗!怎么现在竟做起八卦节目来了?

她只要一想起那两丫曾经在电视上把她“光荣救主”的英勇事迹播报得好像壮烈牺牲一般,心里就毛毛的没法安稳。

前方舞台那两只极品的对话仍在继续:

“诶,慕辰,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播报过一宗感动亿万魔众的新闻吗?”

“当然记得……魔音,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每次一想起那则新闻,我的眼泪就会止不住默默流下……”慕辰的声音哀婉之极,米小爱从他的嗓音里基本判断出此男一定正在掏出手帕抹眼泪。

靠之,这算什么娱乐节目!

米小爱一肚子气。

捏紧小爪子,不断深呼吸,脸上的笑容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米小爱决定:就算是一个人,也要笑着面对一切突发状况!

掌声轰鸣,台上的白雾浓郁到呛鼻。

主持人激动地无以复加,平日稳重的嗓音竟被兴奋之情扭转了好几个key——“接下来,让我们有请现今最受欢迎的荧屏情侣雪和米小爱闪亮登场!”

门,从中间向两边缓缓打开。

米小爱心跳震动耳膜。

白雾中,一切都依稀不清,只有灯光刺眼的闪烁着,将所有人的眼睛照射出别样光芒。

纤长的手指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雪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赶来。

他的脸色略微有些病态的苍白,衬在雪白长衣上竟然有种超然的美感。

握住她因忐忑不安而汗湿的小爪,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一直蔓延到无止境的前方。

米小爱侧头看着他。

门已全然打开,闪光灯像失控的闪电般劈头盖脸而来。

白茫茫的未知舞台让米小爱顿时没了方向。

该怎么笑,怎么眨眼,一时失去主张。

雪用拇指轻按小爱的掌心,目不斜视地对着摄影机倾城一笑。

只有米小爱听清楚门开的一霎那

雪低声对她说——

“别怕,为师会一直守在你身旁。”

番外——塞纳斯之花(下)

我闭上眼,全身不可遏制微微发抖,心间好似有把竖琴,“铮——”地一声发出一种裂弦之声。

我在花园内有些彷徨,坐在他曾经坐过的椅子上,面向西方,看百花争奇斗艳,看日薄西山暮晚,看繁华过眼云烟,心里像被一种魔法紧紧箍着,越箍越紧,紧地我如一条溺水的鱼,张大的嘴巴,依然找不到生存的氧气,岸上,水里,都不曾是我的归途。

我的归途,是条你我的末路……多么希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人神共灭,神邸崩塌,轮回不转,时间不动,将这样的你我埋到亘古,天地间一无所有,然后一切又回归混沌,我不记得你,你也不记得我。

“莎拉,你怎么了?你……是在哭?”直到鎏讶异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才回过神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我……我没有,只是有点想家。”我胡乱编了个理由。

鎏蹙着眉头抚上我的脸,轻轻擦掉我的眼泪,道:“莎拉不要哭,我会心疼的。”

这孩子……我勉强笑了下。

鎏又说:“莎拉,我今天新学了个魔法,变给你看看好吗?”

“好。”我微笑。

净白的小手,掌心只有极浅极浅的纹路,还被他莲蓬袖的白衬衫遮去一半,他念动咒语,秀美的眉毛微微拧在一起。

我有些担心,道:“陛下,不要逞强……”

话还没说完,却见他的掌心钻出个小小的嫩芽,淡淡的银光萦绕,流转,然后抽条,长出黑色的叶子,一片,两片,三片,墨绿的茎的顶端长出个嫩红的花苞,银光一闪,花开,那般美艳夺目的红色,天鹅绒一般细腻厚实的花瓣,血红色的——

塞纳斯。

他在银光后,脸上挂着汗,看着我笑:“好看吗?送给姐姐,生日快乐哦!”

我呆呆看着塞纳斯,突然脑袋里白茫茫一片,鎏俊美的面容还有些稚气,在银光后有些不真实,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突然化成一把魔锥,扎在我心尖上,死命往里钻,往里钻,绞痛的感觉几乎让我麻木,却偏偏还有铺天盖地的感觉袭来,这种感觉,或许该叫“心痛”。

“你喜欢吗?”他的脸上有些神采飞扬。

“喜欢。”不知不觉间,我又挂上了程式性的微笑,“那么,作为回礼,我也送您一个礼物,您跟我来。”

不——不要这么做——莎拉——你不能——!莎拉——!你不能——!

“请……您跟我来。”

疲惫的鎏在出皇家领域前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记得鎏当时躺在我怀里,乌墨的头发散在我膝边脚上,泛着无声却温柔的波浪,手里紧紧抓着我的裙子,恬静安稳地睡着,毫无防备,在我怀里安睡。我用血族咒语启动结界,人不知鬼不觉的带着鎏去了父亲约定的地方。到达后我把他暂时藏在树丛里,还依旧亲吻他的额头:“睡吧,我的陛下。”如同以往的日夜没有丝毫不同。

接下来的事情,原谅我不能再那么详细地记录下来,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去面对我做的事情。

我祈求父亲放弃他对鎏的计划,可是我那卑微的祈求在父亲的野心面前就如同蝼蚁,如同魔界里千千万万低等卑劣的生物。无论我跪在他的脚边多么卑微地祈求他,父亲却依然铁石心肠。或者是我的姿态语言太过异常,父亲又开始质问我是否已经起了异心,是否已经背叛了我的家族,我的血脉。

我惊慌着否认,父亲就开始大声训斥我。开始痛心疾首地说他是如何寄望于我,如何精密筹划才把我送如皇宫,如何上下打点才能让我在宫内如鱼得水。

或者是父亲说话的声音太大声,又或者是父亲拍端枯树时太大声,以至把不远处睡梦中的鎏惊醒,他架着来时的坐骑慌忙逃走惊动了父亲,父亲哈哈大笑,高声夸我毕竟是他的好女儿。

四周埋伏的血族杀手如影子般向鎏的方向飞驰过去。

一瞬间,往日的时光在我脑海中无限膨胀,膨胀,鎏初见我的样子,鎏生气的样子,鎏高兴的样子,鎏耍赖的样子,鎏难过的样子,鎏孤独的样子,鎏快乐的样子……然后“砰”的一声,在我脑中全部炸裂开来。

我像疯了一样阻止血族的杀手。

我的阻止,让鎏平安逃回皇宫领域。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叛徒!!”父亲充满血丝的眼睛丝毫不见了往日的慈祥,满是戾气,杀意,憎恶。

“我……我只想保护他。”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挡在父亲前。

“那你就去死——!!”灭顶的魔法阵落在我头上,奇怪的是,那一刹那,我想起的,居然是初见时的鎏。

他坐在躺椅上,扭过头来看着我,阳光半边,一边是灿烂到耀眼的光芒,一边是他阴影中孤独的眼眸。

他眸光转动,仿佛是天上最明亮的星星都汇于其间,却还原成一片单纯,和淡淡的寂寥。

“您好,我叫莎拉,是您的新宠物。”

我微笑着放弃抵御。

几日后,我居然又能睁开眼,却没想到,留得一口气,我摸摸脖子上的宠物项圈,苦笑不已。最后关头,竟是我认为最屈辱的东西救了我的命——鎏曾在上注入了他三分之一的魔法。

还有一口气,我还能干些什么?我还想看看葵,看看鎏。

葵是个好孩子,在努力学魔法,我知道,他坚强如在阳光在扭曲相迎的花,会倔强坚强地活下去。我没有去掉隐身结界,只在结界里默默注视他。

啊……有些勉强,还是去看看鎏吧,这个结界,不知能撑多久。

潜入皇宫,一切如旧,还是富丽堂皇的楼梯,深邃幽长的走廊,鎏的卧房门外摆着好长的餐车,仆人的焦心地说:“陛下,您好歹吃一点,就一点,行吗……这么多天,您不能总是这样……”

我默默穿墙进去,因为我脖子上是他的魔法项圈,所以他的卧房结界对我没有用。

鎏埋在他的大床里,小小的蜷缩在一起,陷在一个奢华无比却空空如也的床上。

我浮在他上空,徘徊,踟蹰,徘徊,踟蹰。

血,从我手上,脚上,头发上,一滴一滴滴下去,从没停止过。滴在他的身上,床上,就会浸开,红红的一朵,像一种美丽的,娇艳的花。

鎏终于感觉到了,有些迟疑地望过来。

我毫不犹豫落下一个禁制的咒语,而我,魔法支撑这么许久,已经是极限了,结界撑不住了,我现过身来落在他床边。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惊,又有些恨,我出现在他面前,总是盛装打扮,笑容甜美,从没如今日一般,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我便笑笑,伸手抚摸他的额头:“陛下,您还没睡吗?”

指间抚过他的额头,就是一道鲜艳的血痕,他看我的眼神有丝疑惑,还有丝期待。

我又笑笑:“陛下,您这一跑,可是把我害惨了。”

他眼里似乎又多些担心,我继续说:“父亲还以为我是故意放您走的,几乎要杀了我。您看,您多淘气啊。”

这样的眼神,是伤心还是失望,鎏,别这么看我,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父亲大人为了要你的命,谋划了这么久,把我送到您的身边来,您怎么能做出这么让我父亲大人伤心难过的事情呢?”

我笑地越发甜美:“您难道,不该去死吗?”

“啊?您这样的眼神,是不相信吗?陛下,我可是米兹蠡家族的女儿,我身上是对血族尽忠的血液,我的每分骨肉,每一滴血,都是为家族利益而生的,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也都是为了我的家族。”

——“莎拉……很好听的名字。”

——“不,……很好。”

——“好看吗?送给姐姐,生日快乐!”

——“您好,我叫莎拉,是您的新宠物。”

“啊,我说的话自然从来没有一句是真的。是您,太傻。”我微笑,“和我弟弟一样傻,我说什么,都会相信……”

我只留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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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眼睁睁地看着,莎拉说着说着,就不动了,她的血流出来,染红了床铺,染红了地毯,她本人也全身血色,像一只血凤凰,或者,像一种花,一种开到荼蘼,绝艳入骨的花。

他被血族的结界压地不可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莎拉的笑容绽放开来,在她脸上,也如一种凄美的,代表分离的花。

一种由内涨出来的力量突然冲破血族的禁制,他抱着莎拉的尸体一路狂奔,奔出皇宫一路向外。直到奔到开满塞纳斯的小镇山谷,他才定住,痴痴看着满眼的塞纳斯,突然泪流满面。

塞纳斯,一种很像她的花。

他低头,看见莎拉脖子上一圈宠物项圈,上面刻着一个字:“鎏”。

“骗我的——!!骗我的——!!!你骗我——!!!!!!!!!!!!!”

他一把扯下她的项圈。

封印开始动摇,魔王啊,你的力量终会苏醒,会如天地间不灭的烈火,会动摇这天,这地,会让轮回不动,会让时间停止,会让神邸破灭,但是,换不回她。

她的笑,她的话,她亲吻你的额头。

换不回,当时一朵塞纳斯。

开满塞纳斯的小城一夜之间变为灰烬。

魔王乔在第二天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鎏,将他带回魔宫。

莎拉番外——塞纳斯之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