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登的,还是要登 新生
有这样的情节:夜深,你躺在自己的床上;纱玻璃外,霓虹早已熄灭,路灯烙在窗上,朵朵是火花。床头小说没看完,翻了几页,你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个猥琐男人,他说:“你再迟到,就开除你;暂时不开除你,但要污辱你。”你没有醒过来,你习惯了;揾食艰难。
七点三十分,闹钟响。
心里有数,又睡了一会,怕梦中男人进一步的摧残,你眯着眼坐起来。
晨光透窗,你惊觉枕边有个男人,你不认识他,但他睡得很香,很坦然。“你是谁?”用枕头打他。“老……老婆,你怎么打我?”男人揉揉眼,望着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上?”问题,越来越多。
“我是你老公,当然在你床上;这两年,我们每夜都睡这张床;你嫌床褥硬,不能消震,今天我就去换。”男人不厌其烦,详细解释。
你瞪着他,伸手到床下,要抽出铁棍痛殴他;你一个人住,怕有不测,家里遍藏兵器。铁棍没有了,除了那台闹钟,没有一样家具是你惯见的。“这是怎么回事?”你失色惊呼。“就是这回事。”男人以为你扮无知,扑到你肚皮上,又摸又捏。
你踢开他,他有点迷惘。男人长相不坏,你转念一想:有这么一个丈夫,实在,也不坏。“我……我要上班。”你打开衣柜,里头都是睡衣。“你早就不上班了,我养你,你只负责消费;偶然,痛打我消气。”男人一脸委屈,但那是幸福的委屈。
你走出睡房,饭厅很大,女佣正把两份烟肉煎蛋和鲜榨豆浆搁在桌上。“太太今儿起得真早啊。”女佣见了你,如见故人。落地大窗外,维港亮晶晶。“这是恐怖鬼故事,还是童话故事?”你很迷惑,坐下来,开始懒洋洋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