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登的,还是要登 蚊香与烟花
二十来岁的女人,最怕平淡。
读友说:“平淡就像蚊香,恹恹闷闷点上一个晚上;熄了,还有挥之不去的余气。”说得真好。蚊香,像烟花一样,有烟有火;没烟花的爆炸性,但可以驱虫,灭蚊,很实用。
烟花中看,璀璨,但短暂;也是因为短暂,才璀璨。
试想想,烟花连续一天一月一年……日夜轰轰烈烈,头上不见青天,脚下都是炸药;人在爱情烟花里,耳聋目盲头爆,那“璀璨”,才真是最大的折磨。
可惜,女人都追求灿烂,蚊香型男人,没市场。
女人嫁了蚊香型男人,越发思慕烟花的轰炸。“你以前不那么蚊香的。”女人埋怨,其实,她已拿定主意:要是遇上烟花型男人,即使那是个焦头烂额的丑男人,只要他眼里有火,腹下有烟,她就会躺下来,尖叫:“我要看烟花!”
烟花型男人,炸完就溜,他不关心驱蚊这种俗务。“如果我这时候离开,会留给你美好的回忆;我没什么能给你,只想留给你美好的回忆。”烟花型男人说。女人很感动,他是为她好。
女人老了,日子难过,觉得蚊多,夜半有虫咬脚。
她开始学习“欣赏”蚊香型男人的实用价值,渐渐明白这种男人燃烧自己,把自己长长的青绿烧成一卷长长的灰,是为了无蚊的未来,是为了“家”这种东西。
“你原来也有个好处。”她赞美他,虽然,她心里还是想着某年某月某夜,天空里,绽开的一朵金盏花。
我是蚊香型?烟花型?我是蚊香,但会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