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掉下来一个和尚 变态朱铄的大棍
文学奖,多少像抽奖,某年,诺贝尔大抽奖抽中了印裔作家奈保尔,打算买一两本他的书看看;这个人有种,够老实,能老实面对自己的欲求和欠憾,写出来的东西,就不可能太坏。
奈保尔感谢妓女在他失意的时候提供慰藉,他不避俗世冷眼,坚持众生平等,坚持“平视”;平视最难,我们活在仰观和俯瞰之中,见高拜,见低踩,有多少人能直视人?把人当人?不鼓励嫖妓,因为不卫生;傍晚,乘车经过上海街,总见妓女穿了袒胸露脐贴身薄衣,在车缝人堆里逡巡,厚涂脂粉,神色,肤肉还是一样苍白;不希望人当娼,因为嫖客不一定都是会感恩的诺奖候选人,因为天气凉了,恶政,更比北风凛冽。
世上有很多时运不济的人,这些人,不一定依照我们的期望或者“理想模式”而存活;但人,总得给别人一条活路。清乾隆时,平阳县令朱铄任职期间,最爱用特制的厚枷和大棍,对犯人施以重刑。他最爱审理奸情,对男女床笫细节如痴如醉;有一次,他审问一名妓女,如常命令衙役脱光她衣服杖责,兴到,更让人用杖头捅入妓女接客的地方。“看你以后怎么干活!”朱铄得意洋洋,命衙役把妓女流出来的鲜血,涂在抓来的嫖客脸上,绑到衙前示众。朱铄表面上痛恨妓女,看起来是借毒刑煞住当地嫖风;然而,真正追求的,是什么样的变态淫虐,他自己最明白不过。
妓女不能干活,难道都去写作?都去教大学?暗夜里,街头有很多翻垃圾箱的猫;我们不喜欢这些猫,却不能,也不应该赶尽杀绝。朱铄为人不齿,但香港,最多像朱铄这样的“有道之士”;为了“平衡”意见,传媒最爱请他们亮相,邀他们撰文,让无心之物,成为社会的良心。
奈保尔千万别来访,来了,肯定难逃这一批变态朱铄的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