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精彩段落
永远的白玫瑰
真正的痛苦是没有信仰。舒和兄妹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拥有真诚的信仰。牢狱之灾,甚至失去生命,都不是能让他们止步的痛苦。
舒和兄妹年华如花。
舒和兄妹反法西斯小组有个美丽的名字:白玫瑰。
在“德意志俊杰”评选中,舒和兄妹名列伟人之前。
舒和兄妹在今天是平民勇气的代名词。
谁是马丁?路德?
他拒绝用自己的名字为他一手创立的教派命名。
“让所有的基督徒都是牧师”,路德下决心让所有的德国老百姓都能看懂《圣经》,让他们有机会迈过教廷这个中介直接面对上帝。
形销骨立的路德缓缓站起身来。然而,他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老树折于狂风后的木刺那么尖锐地扎进四周的每一个脑袋:他拒绝收回《论纲》。
德国诗人海涅称赞路德是“这个时代的喉舌和刀剑。”
马丁?路德是欧洲中世纪的掘墓人。
她们的歌德
歌德,是德国贵为世界强国的精神领袖。
他一生总是不停地在爱上一个新的女人,然后再很不光明正大地从她身边逃开。
歌德,是由失恋炼成的。
其实,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歌德。有的只是夏露笛、伍碧丝、夏绿蒂、魏玛娜……这许多女人。是她们的爱情、尊敬、宽容、倾听、佳肴创造了歌德,是她们用宽厚火热的胸脯把那个名叫沃尔夫冈的日耳曼少年铸成了人类文化历史的丰碑。
席勒私人故事两年前冷家姊妹惊鸿一瞥的绝色令席勒经年难忘。
冷家姊妹不仅清纯美丽,气质高雅,率真可爱,而且令席勒大喜过望的是,姊妹俩还是真正的文学女青年。
事实上,从第一次见面起,席勒就同时爱上了冷家姊妹。
热情奔放的姐姐冷佳琳甫一见面便拿下了席勒的英雄心,而清丽柔婉的妹妹冷莎露则彻底占领了席勒的天才情。
冷家姊妹显然都是旺夫命:席勒自从见到这对姊妹花美女开始,便一改前半生颠沛流离的飘泊,运气变得空前好起来。
学习康德好榜样
康德目光,炯炯烈焰,至老不衰,令人如沐神睨,弗敢逼视。
康德的职业是教书匠,研究哲学完全是业余爱好。在《纯粹理性批判》赢得整个世界之前,康德是个业余哲学青年。
年过四十的康德终于获得一个诗艺学教授讲席。十六岁上柯大的曾经的风华少年,百感那要说是相当地交集。
康德对所有评价均无动于衷。他始终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的教堂尖顶沉思默想。他说:哲学无法教授,哲学永远是思想者的事业。
康德的伟大,在于他将哲学从天上摘回地下。哲学从他起不再是神学。
康德的一生就像一个最规则的动词,而且是一个从不与其它词搭配的动词误读的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获诺贝尔奖,根本谈不上诺贝尔给他面子,实际上是他给诺贝尔面子。
爱因斯坦至少应获五次诺贝尔奖:光电效应、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激光理论,个个都是大号诺奖级别。
爱因斯坦的生命,始于误解。
爱因斯坦在一张满是图示和计算公式的纸上给妻子罗列了一系列苟刻条件:
1)将我的衣服整齐地放好;2)一日三餐送到房间;3)我的卧室和书房收拾整齐,尤其注意,我的书桌只让我一个人使用;你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温情,也别指望我指责你。
他说:“今天在德国,我被称为德国科学家,在英国我被看成犹太人。如果我的科学理论被推翻,情况定会改变:我在德国将被视为犹太人,而在英国被称为德国科学家。”
海涅——一半是战士,一半是才子
我是革命的儿子!我是欢乐,我是歌,我是火焰,我是剑!
海涅是德国诗人中最重要的记者和全世界记者中最着名的诗人。
《明镜》周刊断言,当今德国广告语超过百分之五十源自海涅,并推举海涅为“德国精神”主要代表。
凭着《歌之集》,海涅“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情倾德法,艳满欧洲。
海涅真诚地爱着玛蒂德和巴黎,但这并未抹灭他对德国的挂念。海涅是个恋家的孩子。
海涅的故事充满古希腊悲剧回肠荡气的凄厉美。
从此,无论多少次搬家,海涅一直躺在六个叠放的床垫上。这就是德国文学史着名的“床墓”(Matratzengruft)。
鞭影下的尼采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眼镜、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合身扑上,张开双臂拥抱老马疲惫低垂的脖子,用身体支撑着老马的站立。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朦胧的烟雨,眼泪珍珠般喷涌而出。
那黑衣男子,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尼采是历史上最有争议、提出概念最矛盾的哲学家。
数遍当时云集欧洲的文化巨星,脱衣赤膊跳上沙场,单枪匹马搦战上帝者,仅尼采一人。
虽然莎乐美对尼采伤害至深,但她是尼采的红颜知己。如果尼采是俞伯牙,莎乐美就是他的钟于期。
莎乐美并不“爱”尼采。她说:“不是爱情、崇拜、调情和私通,而是工作、研究和哲学思考。”
遭 遇 黑 塞
在狂暴的童年,黑塞被老师和父母公认患有精神病,多次做过检查和治疗,最后还是被贴上“精神不正常”的标签。
恐惧追随黑塞一生。
早熟的少年黑塞一直都在努力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但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答案。
父亲实在想不到,他儿子没有成为一个口吐莲花、舌绽春雷的传教士,也没有成为一个勤勤恳恳、人见人爱的书店伙计,而是成了一个影响世界近一个世纪的伟大作家。
巴赫开时百花杀这个德国音乐跳槽王一生都在为薪水跳槽,或准备跳槽,他一生都在争取涨工资。
即兴演奏是巴赫的惊艳一枪,振聋发瞶,见乐封喉。马香楼亦非浪得虚名,他连乐谱也不带,以一首即兴幻想曲开场,指法精妙,变奏流畅,一曲既罢,掌声如潮。然后,德方小厮巴赫上台。一个简洁精致的前奏曲之后,巴赫随手弹起马香楼刚才的曲子,第一遍一丝不差,然后,他将这首曲子连续变奏十二次,再准确地回到主题!
巴赫经常被称为音乐上帝。如果音乐真有上帝,那也一定是个勤奋的上帝。巴赫深不可测,因为他的浅。
巴赫之于音乐,正如创教者之于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