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敌不意袭湛江

1947年4月，中共广东区党委派温焯华回南路，成立粤桂边区地委，并相继建立了群众组织，开展反“三征”、减租减息的斗争。人民武装队伍在斗争中迅速发展壮大，成立了粤桂边区人民解放军司令部，武装斗争在遂(溪)、廉(江)、化(州)、吴(川)地区广泛开展。

12月，张瑞贵继任粤桂地区国民党清剿总指挥。张瑞贵老奸巨滑，一方面组织地方反动武装，恢复反动政权，实行联坐联保，修筑碉堡，增派特务，破坏我交通、税站，断我供给，压迫自新，即所谓“九分政治，一分军事”；另一方面，集结保1、保9、保10等3个团的兵力和茂(名)、化(州)、电(白)3县自卫大队3000多人，重点扫荡化、吴地区。张在化、吴用惨绝人寰的法西斯手段，先扫荡吴川，后化南，再化北。

我化、吴地区党组织在清算地主、恶霸的斗争中，不重视政策和策略，扩大了打击面，树敌过多，造成反扫荡斗争的困难，斗争遭受严重挫折，化、吴新4团及区、乡队无法立足，撤出化、吴。地方政权以及各种群众组织遭受破坏，群众损失严重。敌人在化、吴得手后，气焰嚣张，挥戈遂、廉，妄图进一步施行其“肃清平原，围困山地”的第二期清剿计划。

此时，粤桂边区地委根据香港分局的指示，从内线作战转向外线作战，组织了1500多人的主力部队，分别挺进粤中和十万大山。部队东挺西进后，调动了敌人，减轻了遂廉地区的压力。但遂、廉、化、吴地区的处境仍十分困难。1948年4月，香港分局派梁广同志任粤桂边区党委书记兼临时军委主席，加强了对粤桂边区的领导，纠正工作中“左”的和右的倾向，主要是“左”的倾向，提高党组织的战斗力。在经过整党整军，梁广同志决定袭击湛江市，以扭转局势，开创粤桂边区武装斗争的新局面。

区党委指定温焯华(此时任雷州地委书记、2支队政委)和2支队司令员朱仁山负责整个战斗的组织指挥。我雷州地委和2支队先后在遂溪召开了多次军事会议，以统一全体指战员的思想。温焯华说，目前，敌人虽处于绝对优势，但正因为这样，对我估计不足，认为我军不仅不敢问津城市，就是在农村也不会有大的军事行动，所以思想麻痹，警戒疏忽，只要我们知己加彼，攻其不备，就能出奇制胜，打赢这一仗。湛江市是粤桂边区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我军攻打湛江，就会迫使敌人退守湛江，打乱敌人的清剿扫荡计划，从而为我军进一步打开农村武装斗争的局面，巩固老区，开辟新区创造有利条件。

敌人的基本情况是：粤桂南区清剿总指挥部设在西营(今霞山)，张瑞贵虽是个极为凶狠猝猾的家伙，但是个无兵司令；赤坎的自卫队有数十人，但武器都是些破烂步枪；宪兵队有二三十人，也没有战斗力；赤坎、西营的警察局更谈不上有什么战斗力：原驻粤柞边区属广东省的3个保安团中，保1团尾追我东进部队已调到粤中，保9团也已调走，只有保10团继续留在湛江。驻湛江的敌军还有属广西的保2、保6团，其中1个团调去围剿我西进部队，只留1个营驻安铺，因此，只有保10团有些作战实力，但驻守营地的只有1个营的兵力。

我军袭击的目标为：敌保10团留守营部、自卫大队部、警察局；中国银行和中央银行；捉拿特务头子张铺森。袭击时间为：1948年7月10日零时。我军8团为袭击战的主力。为了增强主攻部队的战斗力，朱仁山、温焯华还从其他部队和地方武工队中抽调勇猛善战的骨干到8团，组成3个突击队，共80多人。

其中袭击保10团留守营部的突击手40多人，分成6个小组，每个人配备短枪1支，手榴弹1枚。为了保证袭击战的胜利，我军组织新4团埋伏于赤坎、遂溪之间，新5团埋伏于赤坎、西营之间，准备阻击增援之敌。7月9日，我军采取声东击西之计，故意虚张声势，在遂溪一带活动。敌人果然上当，保10团立即赶去扫荡。当天晚上，突击队在团长郑世英、副团长唐林的率领下，从合流出发，进入赤坎。但由于情况有变，总攻击时间推迟到10日凌晨3时。袭击湛江的枪声首先从保10团留守营营部响起。在副团长唐林的指挥下，40名突击队员分成6个小组，摸黑潜入广荣星爆竹厂。

当突击队员冲到离营房门口还有10多米远时，两个抱着长枪睦睡的哨兵才愕然惊醒，忙向我突击队员开枪射击。突击组长郑贤培，手疾眼快，“砰！砰！”两枪，打死两个门哨，率先攻入营房。在步枪排的掩护下，突击手们一拥而上，冲向营房。突击手们与敌兵浴血拼搏。但由于敌人装备精良，而我军突击手都是短枪，子弹又少，手榴弹每人仅有1枚，很快就打完了。

正在垂死挣扎的敌军，见我军人少弹绝，负隅顽抗。1个敌兵躲在窗底，正想用轻机枪向我突击手射击，我1个年轻的突击队员奋不顾身猛扑过去，将敌兵打倒，夺过机枪，向敌猛烈扫射，其他队员也夺过敌人的手榴弹，扔向敌群。敌人见势不妙，抱着脑袋四处逃窜。

我军袭击保10团留守营的战斗，只用了20分钟，就胜利结束了。除1个副营长带着2个士兵，携带1挺轻机枪逃脱外，其余全部被歼。这场战斗，共击毙敌80多人，俘虏40多人，缴获轻机枪7挺，重机枪1挺，步枪100余支，手枪11支，刺刀80多把，手榴弹110多枚，2000多银元。

袭击国民党湛江自卫大队的战斗也十分激烈。我军占据了周围的制高点，把自卫大队的楼门封死。敌人几次想强行夺门逃跑，都被我军的猛烈火力击退，敌人死伤惨重，只好退到楼上顽抗。于是，我突击手架起云梯，想从楼顶攻进去。但所带云梯不够长，无法登楼，只好用火力钳制敌人，不让其出来。

袭击督察局的突击队，由于路上受阻，进入城区后，向导又带错了路，耽误了战机。但警察局里的敌人与各个据点的敌人已失去联系，摸不清城里情况，一直龟缩在楼内，利于我对赤坎敌军的控制。

攻打银行的突击队进入市区较晚，天快亮了才向中央银行发起进攻，他们作战勇敢，很快消灭了武装警卫，攻入库房，但由于银库铁门坚固，无法炸开，没有收获，只好赶去攻打中国银行。突击队吸取攻打中央银行的教训，先捉住银行经理，强制他打开银行铁柜，从而顺利地缴获一大批国民党纸币和2．5万余港元。可惜这时已接到撤离命令，只好按时撤出市区。

在袭击中，我军曾派1支小分队前去捉拿南路特务头子张辅森，但由于这个家伙异常狡猾，他吸取在普宁被我军捉获，险遭枪决的教训，到湛江后行动诡秘，夜里经常变换住宿地点，使我小分队扑了空。谁知事有凑巧，当袭击战打响后，我前线指挥部随着战斗的进展，从城边转移到市区，恰好设在张辅森的秘密住宿地附近，他打电话时，被我军岗哨发现。当我派人前去搜捕时，他想逃跑，当场被我军战土击毙。

这次战斗，我粤桂边区人民解放军以迅雷不及从掩耳之势，袭击了国民党在湛江的反动巢穴，使国民党反动军队闻风丧胆，被逼回防城市，减轻了根据地的压力。

敌我代价：250比1

1949年9月间，为了扫清敌人外围据点，打击廉江县境内国民党军队主力，巩固地方秩序，迎接我大军南下，粤桂边区纵队第1支队命令l团，消灭廉江县石岭据点之敌。

石岭是个小镇，位于廉江县城西40公里，是当时国民党军队驻廉江县的西北屏障。拔掉这个据点，利于解放全廉江，

切断敌人退路。石岭据点守敌是国民党陈瑞麟军官人队，共支前队将运粮的小车隐蔽在树林里解放军勇士们胜利归来250多人，大都是排以上军官，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又是美式装备。据点城楼坚固，四周有护城河环绕，外围还架设铁丝网，密布地雷，整个地形易守难攻。

围歼石岭守敌的战斗任务，是9月24日由支队司令员兼政委黄明德同志下达的。黄明德和副政委周斌，召集1团和边纵6支队16团(原1支队新3团)的领导干部于盘龙塘村开会，研究了战斗方案。具体战斗部署是，由1团主攻，先取山头阵地，控制全镇，再组织突击队攻城；16团负责打援，部队移驻石岭以东的洞寨村，以九洲江为屏障，准备阻击由廉城方向前来的援敌。我1团接受任务后，即决定于第2个拂晓(9月26日)完成对敌包围，造成兵临城下之势。为了圆满完成战斗任务，团领导还召开了有各连长参加的作战会议，对给突击队、各连的战斗任务及如何协同作战等，都作了具体部署，并决定1连主攻，先取后山，以孤立和威胁据点里的敌人。

20日凌晨，1团开始向石岭进军，当我军部队运动到距石岭镇几百米处，敌人的前卫哨发现了我军的行动。他们在一片慌乱中向我军开枪，紧接着石岭镇的各个炮楼、碉堡也从各个方向向我军射击。密集的火力，封锁了我军前进的道路。为了减少伤亡和避免过早暴露实力，团前线指挥所决定不与敌人正面交火，命令各连以班为单位，隐蔽跃进，到指定地点集结待命。命令一下，各班迅速行动。只用10多分钟，部队便安全通过了敌火力封锁区，到达了指定位置，即预定的攻击出发阵地——关公庙一线，完成了对敌的包围。

上午8时，进攻后山的战斗打响了。在团长陈荣典同志的亲自指挥下，1连的重机枪架在义勇祠的二楼，居高临下，向敌人射击。1连的枪一响，3连则集中全部火力，压制堑壕里的敌人，掩护1连的进攻。

一瞬间，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预先埋伏在关公庙两侧的1连乘着我方强大的火力，抓住战机，迅速向敌阵冲击。当尖刀班冲到距离敌碉堡30多米处时，突然从暗堡里射出一排罪恶的子弹，击中了班长李诚的腹部。

他即刻倒在地上，而且永远地躺在了这块即将解放的土地上了。烈士的鲜血不会白流，战士们心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班长倒下去了，战士们前仆后继地奋勇向前冲，一排排子弹射向敌群，一枚枚手榴弹在敌堑壕里开花，直打得敌人血肉横飞。尖刀班冲上去！突击队冲上去了！敌人见势不妙，丢下几具尸体和1个伤员。沿着交通壕狼狈地逃回老巢去了。

抢占后山的战斗结束了，这为我方控制全镇，监视敌人的行动，控制敌人火力，最后攻取据点，创造了有利条件。我军乘第一步胜利之机，立即开展了政治攻势。支队司令员黄明德同志本着“攻心为上，攻城次之”的谋略思想，布置石岭的地保到当铺城墙下向敌方传话，要他们派代表出城谈判；同时安排在当地搞地下统战工作的罗永玑同志(此时任文中校长)写信给陈瑞麟，敦促他率部投降，立功自赎。当天下午2时，敌方终于派出石岭乡乡长赖叔廷和我军对话。黄司令员向赖交待了我军的政策，指出他们已成瓮中之鳖，只有投降才是出路。否则，我军将彻底、干净、全部消灭他们；并限令他在当天下午7时前答复。

敌方代表走后。黄明德司令员和副政委周斌立即召集1团的领导同志开会，黄司令员明确指出：要提防敌人搞缓兵之计。我军的注意点，要放在周密的战斗部署上，要抓紧做好攻城的一切准备，如敌人不投降，就立即按计划攻城。接着，团部组织了突击队，队员都是从各连挑选出来的优秀战士，共20多人。由1连连长李利任突击队长。1连和2连主攻，3连及4连协同作战，5、6连为预备队。

晚上7时整，敌人没有投降的表示。支队司令部下达了攻城命令。

城里守敌因后山失守，惶恐不安。为了防止我军夜间攻城，天刚黑，他们便用密集的火力，封锁吊桥一线，其它三面也同时开火，企图阻止我军接近。我方指战员不顾敌人的火力封锁，利用夜幕掩护，迅速进入了预定的出击阵地。为了掩护突击队前进，我方集中火力压制城东北2个炮楼的敌人火力点在强大火力掩护下，突击队抬着爬城的云梯和其他器材，抓住战机，迅速从隐蔽地段冲到护城河边。

敌人发现了我军的渡河企图，火力更猛了，机枪、步枪一齐射来，水中掀起一阵阵浪花。我军的渡河战斗便暂时停止下来。泅渡受阻，攻城受到影响。在这关键时刻，陈荣典团长却异常沉着。他和政委钟永月交换意见后，当即决定：

一、各连在原地待命，监视敌人，不能松懈战斗；

二、重新组织突击队；

三、团“前指”迅速向支队司令部报告情况，请求派16团炮兵支援；

四、准备渡河器材。很快，传来了支队司令祁的通知，决定派16团的炮兵支援1团的战斗，这给1团指战员以极大鼓舞。

翌日上午，16团炮兵由团长李树德亲自带领，来到了1团阵地，很快架好了炮。顿时，一发发炮弹飞向敌营，炮弹落处，炮楼砖石横飞，敌人鬼哭狼嚎。这时，城北炮楼上打出了一面白旗；接着，1个军官模样的人跑上炮楼，声音颤抖地喊着：“解放军兄弟们，别打了，我们愿意投降缴械，请你们派代表来谈判吧……”就这样，盘踞在行岭的敌人投降了，石岭解放了，这座廉西重镇真正地回到人民的手里了！这次战斗，共俘敌官兵250余人，缴获轻机枪5挺，重机枪2挺，其他枪支250多支，一批军用物资以及粮食数百石。我军在后山战斗中牺牲1人、伤2人。

石岭战斗的胜利，使整个廉江西北地区联成一片，迫使窘守在廉江城的的伪县长陈钧镇、国民党党部书记长黎沃一伙顽敌，弃城逃窜湛江。我军旋即解放了廉江全境，为我南下大军的进军扫除了障碍。

打通粤桂边区

1949年7月，随着解放大军南下，国民党“华中剿总”指挥官白崇禧部队，节节败退，开始向粤桂边区的钦廉地区和雷州乍岛溃逃，并有通过这一地区逃往海南岛的迹象。

此时，经过1949年的春、夏季攻势，除高雷地区的徐闻、海康、遂溪和廉江，十万山区的防城、钦县，除县城等三五个大据点外，其他均被我军所控制。六万山区合浦、灵山两县大部分农村，也为我军所掌握。为了打通高雷地区至六万山、十万地区的走廊，把根据地联成一片，做好阻击南逃敌人，迎接我解放大军在粤桂边区作战，解放全边区的准备，中共粤桂边区党委和军委遵照中共中央华南分局关于发展高雷地区与六万山、十万山的联系，把根据地联成一片的指示，部署活跃于宙州半岛和廉(江)化(县)吴(川)地区的边纵主力第6支队挺进钦廉地区，要求十万山地区的第3支队在巩固和扩大防城根据地的基础上，挥师东进，六万山地区的第4支队在合(浦)灵(山)边区发动攻势，策应行动。

1949年7月初，第6支队除18团留驻雷州半岛外，16、17两个团由支队司令部直接指挥，从廉江出发，向钦廉地区挺进。在第6支队西进之前，4支队10团在支队司令员符志行的指挥下，攻克了钦东重要据点那丽镇，歼敌1个保警营，俘敌营长朱梦岳等87人，牵制了敌人，有力地策应了6支队的行动。第6支队进抵合浦白沙之后，与前来迎接的4支队作战科长朱伟带领的1团7连会合，拔除了地处合(浦)、廉(江)、博(白)3县交界的瓦窑岭反动据点，消灭敌20多人，缴获轻机枪1挺、长短枪30支。

却说瓦窑岭战斗打响后，合浦县自卫队大队长林镜秋急匆匆带领自卫大队，会同公馆区中队、白沙乡队，还串通博白县驻龙潭的门卫队共500多人，赶来增援瓦窑岭。结果，在白沙的坪鸭营一带被我击退，毙俘敌60多人，缴获轻机枪1挺、长短枪40多支。瓦窑岭战斗结束后，6支队即经公馆，向合浦县属旧州圩进军，攻克旧州圩，全歼守敌30多人，毙其领队宁昌贵，活捉乡长吴显臣，缴轻机枪1挺、长短枪20多支，并开仓分粮给当地人民群众。在攻打旧州圩期间，敌合浦县第1自卫大队从张黄方向赶来增援。我军在新圩一线将其击退，毙大队长丁意中等20多人，缴获武器一批。旧州战斗结束后，6支队即转战灵(山)南，在合(浦)灵(山)边区工委和4支队政治部主任谭俊的积极协助下，和平解放灵南第二大镇伯劳圩，并帮助组织成立了伯劳大队(300多人)。随后，又攻克了平安乡反动据点，进入陆屋圩，与前来的4支队第10团、12团胜利会师。

接着，前委书记沈汉英主持召开了前委扩大会议，总结了6支队西进后的战斗情况，部署了下一步的行动。会议之后，6支队17团在4支队12团7连的协助下，拔除了灵钦边区的反动据点冷水塘(钦县青塘乡)，活捉了敌乡长利锦玉，缴获轻机枪1挺、长短枪18支，俘虏10余人。

与此同时，6支16团和4支队10团1营及伯劳大队联合行动，南征奔袭合浦西南部沿海重镇西场镇，活捉了合浦县第2自卫队大队长李荣敬、副大队长吴天岳等39人，毙伤敌20多名，缴获轻机枪1挺、长短枪40多支。冷水塘、西场镇战斗结束后，6支队17、16团又马不停蹄，分别从冷水塘、西场镇两地开拔，向钦县东北面的小董一带挺进。4支队留在合浦两北和灵南一带活动，拔除钦合灵边区的反动据点。

在第6支队西进期间，第3支队在巩固和扩大防城根据地的基础上，于7月下旬奉命东进钦县，路上进行了三打“粤桂南区清剿总指挥部”总指挥张瑞贵所辖部队的战斗。8月7日，我东进部队冒着酷暑到达钦县那大圩，窜回钦县贵台那统村老巢的张瑞贵即令驻大寺的保2团1个营及反动民团共600多人奔袭那天圩。

我军3支队26团奋起还击，给敌以迎头痛击，追敌10多公里。10日，26团又在牛皮村附近水陆两处伏击张瑞贵的运输船7艘，歼敌1个排。12日，26、27团又在关塘村与张瑞贵下辖的部队遭遇，战斗不到半小时，全歼广东保安独立营第2连。以上3决战斗，我军打得机智灵活，共毙饬俘敌人近200人，缴获六○炮1门、重机枪1挺、轻机枪8挺、步枪13多支、物资7船。张瑞贵狼狈逃回钦县县城。

8月中旬，第3支队东进部队到达钦县东北一带，与活动在钦县的第3支队21团会合。与此同时，6支队2个团分两路同时进入钦县东北部的八甲村根据地。8月15日，6支队17团攻下小董南面的大虫岭保2团据点，解放邕钦公路的交通隘道小董镇，与第3支队21、26、27、28团胜利会师。这时，前委又召开了第2次会议，会议决定：在钦县的小董、平吉、板城和灵西南、合西北边境一带扫除反动据点，建立以小董为中心的钦合灵边区根据地，扼守邕钦公路，切断广东与广西之敌的联系，做好阻击逃敌，迎接大军南下的准备。

在这一带反动据点中，又以钦县板城圩和睦家村两个据点最为顽固；板城圩与睦家村相距只是1 5公里，遥相呼应，成犄角之势，在这两个据点驻有1个自卫大队和地主武装200人；当地反动头子刘福田是板城乡乡长兼自卫队大队长，又是睦家村的族长，板城一带数十里的地主武装均受其控制。前委根据敌我情况，迅速作了战斗部署：命令6支队16团打板城，17团打睦家村，3支队21、27团分别负责对陆屋、小董方面的警戒。

9月12日黄昏，攻打板城圩的战斗打响了。只见16团的指战员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打清了外围阵地。在密集有效的火力掩护下，突击组勇猛迫近，搭起云梯登敌炮楼，从楼顶上往下打。打得敌人晕头转向，纷纷就擒。

板城战斗打响后，17团攻打睦家村的战斗也开始了。17团指战员在攻占材背高地的同时，把全村包围起来，与敌展开逐屋战斗，战斗持续到第2天下午，敌人龟缩到一座炮楼里。3支队27团用俯射火力配合进攻，弹如飞蝗一般。同时，对敌开展了政治攻势，最后攻占了这座炮楼。两处战斗共毙敌50多名，活捉刘福田及其中队长以下85人，缴获轻机枪3挺、长短枪40多支；救出被刘福田关押的群众30多人，我军仅牺牲战士1人。翌日，钦县人民政府根据群众的要求，判处刘福田死刑，就地枪决。其他俘虏经教育后一律释放。

板城、睦家村战斗结束后，3支队又分别进行了那近、人寺、枯卜、平南诸战斗，大量地歼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仅那近一战，3支队26团就消灭敌广西保6团1个加强连134人，缴获重轻机枪6挺、步枪85支。

9月底，我南下解放大军已进入广东省境，直逼广州。为迎接南下大军，解放全边区，我第6支队西进部队在接到纵队命令之后，胜利回师廉江。

历时3个月的打通粤桂边区走廊，把根据地联成一片的战斗行动胜利结束了这次行动，共进行了20次较大的战斗，拔除17个反动据点，歼敌1074人，缴获各种武器644件，开仓分粮11次，解放了瓦窑岭、白沙圩等10多个圩镇和据点。

战廉江

1949年10月下旬，我南下大军第4兵团的先头部队挺进到化州、廉江一线。国民党廉江县府及其反动武装几百人闻风丧胆，弃城逃往湛江。至此，廉江境内只残存萧联望联防大队和杨屋大坝的两股地方反动武装。

10月底，我粤桂边区纵队第1支队1团在解放石岭镇后，正在廉城附近休整待命。11月3日凌晨2时，1团和1支队3团(广西博白的部队)接到支队司令员兼政委黄明德的命令，要他们于当天7时前开赴良垌区，消灭萧联残匪。早上3时，我军部队悄悄地出发了，经过4个小时的艰苦行军，在黎明前到达了良垌圩附近的东桥村。区领导和村干部向1团政委钟永月等人介绍了当地敌情。早上8时，我1团500多人的队伍从东桥村出发，经过1个小时的急行军，于上午9时到达了岐岭寨附近。在离村300米的地方，敌人突然开枪开炮向我军射击，阻止我军前进。团指挥部命令部队就近疏散隐蔽，并派出侦察队了解敌情。

上午10时，团指挥部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制定了如下作战计划：一、集中火力，夺取高地；二、以突击队为主，各连协同作战；三、占领高地后，继续扩大战果，肃清村内分散残敌；四、加强政治攻势，促使敌军分化瓦解。具体部署是：1团1连和5连担任主攻；3连和4连集中火力支援攻山；第3团在自己的阵地内，以火力牵制敌人，掩护1团主力的行动。

下午2时，我军进攻高地的战斗打响了。3连首先集中火力对高地之敌进行压制射击。4连对村里的核心工事进行火力封锁。20分钟后，我1连勇士们从南面出击。当前面的我军战士冲到半山腰时，村里二十几个敌人沿交通壕冲到了山脚下，妄图增援高地之敌。我1连指挥员当机立断，决定先歼援敌，后占领高地，乃令2排向左，3排向右，以少数兵力牵制山上的敌人，造成对这20余名敌人两面夹击的态势。20余名敌人很快被围困在山脚下。这帮家伙看到进退无路，只好举起手来，乖乖地当了俘虏。下午4时后，团指挥部一面抓紧夜间突击的准备工作，一面利用战斗的间隙，对敌开展政治攻势，组织人员发起阵前喊话。在我军政治攻势的影响下。敌人的火力逐渐减弱，陆续有十几个官兵，冲出阵地向我军投诚。

此时，1团的突击队和南下大军的侦察队摸到炮楼附近，正准备向炮楼攻击。敌联防大队长萧联眼看大势已去，怕当俘虏，即和他的父亲化装成农民潜逃了。他的部下在一片混乱中大声呼叫，答应缴械投降。

这次战斗，我军共打死打伤敌人10多人，敌人投降的官兵共140多人，缴获轻机枪5挺、六○炮2门、各式长短枪130余支，以及其它军用品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