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天晚上,录完音的晶来到了鲛岛的公寓。鲛岛是晚上八点多回家的,椅子还没坐热,晶的电话就来了,时机把握得可真准。

“吃饭了没?”晶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

“晚饭吃过了,夜宵还没吃。”鲛岛笑着说道。

“未来的摇滚歌星饥肠辘辘呢,你不想卖她个人情吗?”

“要是那未来的摇滚歌星因为吃霸王餐出不了道怎么办?”

“那就请我吃点东西嘛,我这就过去。”

鲛岛和晶约好在环七①沿线的一家家庭餐馆见面。

晶真是饿坏了。一进店,她就要了肉排和意大利面,在一旁的鲛岛喝啤酒的时候,她三下两下就把菜都消灭干净了。她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水,就直接抓起鲛岛的杯子喝了起来,都等不及服务员来添水。

“啊,吃饱了吃饱了。”酒足饭饱的晶熠熠生辉。

“以后等你成了女王,就会说牛排一定要吃这家店的,寿司一定要吃那家店的。那时你可别忘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幕啊。”

晶莞尔一笑说:“要是我成了女王,就不要你这个穷警察了。我要换个开保时捷的金龟婿,最好是企业家!”

“你敢!”

①环七:东京都道318号环状七号线。

“要是没红,公务员的铁饭碗也不错。”

鲛岛隔着桌子挥出一拳。晶巧妙地避开,站起了身。

“去哪儿啊?”

“穷警察的家里啊,吃饱喝足就困了,昨天,前天几乎没怎么睡。”

来到鲛岛家之后,晶真的直接钻进了被窝。

“喂,你还真睡啊!”

“嗯!”晶神气十足地回答道。她把毯子拉到脖子那儿,没多久,牛仔裤、袜子和夹克就从毯子边缘丢了出来。

她敲了敲枕头,把枕头敲松之后,就把右手伸向了一旁的鲛岛。

鲛岛坐在地板的坐垫上,打开了电视。

“开小点声啊!”

鲛岛“切”了一下,可还是乖乖调低了音量。晶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用手掌抚摩着鲛岛的手臂。她把脸对着鲛岛,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不到,鲛岛就听见了晶平静的呼吸声。她真的睡着了。

鲛岛苦笑着打开台灯,关掉房间的大灯。他看了两个小时电视,可晶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鲛岛把晶的右手轻轻塞进了毛毯里。他站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冲完之后,他用浴巾擦了擦身子,换上睡衣回到了卧室。

晶睁开一只眼睛说道:“别以为你洗了澡我就愿意跟你做啊。”

“你真准备吃白饭还白睡一觉啊?!”

“你的工钱还不是我交的税啊!”

鲛岛拿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一言不发地往晶的脸上按。

闷闷的笑声和惨叫传来。

“哎呀,杀人啦,强暴啦……”鲛岛嘴里说着,可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松。

晶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脸上的枕头弄了下来。她憋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我,我要告你!警察对民女施暴!”

“那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啊?嫌犯是怎么对你施暴的啊?”他脱下晶的吊带衫,一对丰胸一览无余。

“嫌犯,是不是先这样了啊?”

“住,住手!”

“然后,把这里这样……”

“啊,住手,住手!”

“最后把这里那样……”他把晶的吊带衫和内裤都脱了。鲛岛用左手把晶的双手按在头顶,右手则放在她的大腿上。

“完了啊?”晶调整着呼吸,两眼放光地说道。

“然后呢?”鲛岛反问道。

“那家伙亲上来了啦,强吻我!”晶说完,微微一笑。

“强吻?”

“没错,还把舌头伸进来了呢,强吻我!”

鲛岛吻了上去,他松开了手,之后又问道:“然后呢?”

“他爬上屋顶,号叫了一声,嗷——”

“就这样?”

“就这样。”

“作伪证对你没好处。”

“呵呵……”晶笑着说道,顺手关上了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