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杨虎城、杨靖宇、杨圈公、肖楚女、苏兆征 58、杨闇公——共产先驱 川渝领袖

你们只能砍下我的头,可绝不能丝毫动摇我的信仰。我的头可断,志不可夺!

——杨闇公

杨闇公(1898~1927年),名尚述、尚达,字闇公,杨尚昆同志的四哥,四川潼南县(今重庆潼南)人。中共党员,中国共产主义运动先驱者、四川党团组织主要创建人和大革命运动的主要领导人。

杨闇公1898年3月10日出生于四川省遂宁县双江镇,杨闇公的父亲杨淮清娴熟经史,富于爱国思想。闇公的大哥杨剑秋毕业于日本中央大学,在日本期间即投身革命参加了同盟会,堂兄杨宝民于1906年加入同盟会,参加过黄花岗起义,这使闇公在少年时就受到新思潮的影响。1913年7月,年仅15岁的闇公得知堂兄杨宝民正在江西讨伐窃国大盗袁世凯的军队中任总参议,便毅然决定远离家乡赴江西投奔革命。

1915年12月,袁世凯上演复辟帝制丑剧,全国人民奋起反对。闇公遂于1916年初赶到江阴炮台,策动官兵起义,因事机不密,起义失败,闇公与要塞司令逃往上海。1917年,闇公去日本入成城学校补习日语。1918年入日本士官学校,攻读军事。他积极参与组织留日同学读书会,学习进步理论。日本警视厅以读书会未经学校当局许可为借口,将闇公拘留,几天后,以无罪释放。闇公追求真理的意志更加坚定,开始阅读《资本论》和《社会主义神髓》等书,努力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这使他的革命思想升华到新的境界。1919年,国内爆发五四爱国运动,留日中国学生和华侨举行大规模集会并到中国驻日公使馆请愿示威。闇公遭到东京警视厅逮捕,被判处八个月徒刑。闇公出狱后,1920年被迫返回祖国。

1920年秋,闇公经上海回重庆,1921年冬去成都,参加了成都留日学友会。1922年加入成都社会主义青年团。认识了成都高等师范学校校长吴玉章,经吴玉章介绍,认识了恽代英和刘伯承。1924年1月,闇公与吴玉章等二十余人组织了中国青年共产团,与成都社会主义青年团一道开展工农群众运动和学生运动。出版了机关刊物《赤心评论》,建立了社会主义研究会,开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宣传教育和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鼓动工作。

1926年10月,中共中央决定派刘伯承到四川建立革命武装。根据中央指示,由杨闇公、朱德、刘伯承组成中共重庆地委革命军事委员会,杨闇公兼任军委书记。决定举行顺庆(南充)、泸州起义,并宣告成立国民革命军川军各路军总指挥部,由刘伯承任总指挥。11月25日至12月4日,中国国民党四川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重庆中山学校举行。会议代表大多是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杨闇公、刘伯承被选入大会主席团。闇公代表省党部作了《政治报告》、《工人运动报告》和《农民运动报告》,刘伯承作了《军事报告》,通过了大会宣言,选举了省党部执行委员会,杨闇公、刘伯承、朱德当选为执行委员。

1927年3月24日,英美帝国主义制造了“南京惨案”,激起了全国人民的义愤。闇公等党的负责人决定,并同国民党左派负责人商妥,于3月31日在打枪坝举行群众大会抗议帝国主义暴行。此时,重庆地区革命与反革命力量之间的斗争已达到白热化程度,以刘湘为首的四川军阀已公开投靠蒋介石。刘湘曾多次对杨闇公进行威胁利诱,闇公均严词拒绝。大会前夕,闇公在党的秘密机关主持召开了党、团地委领导人会议,研究了会场的警戒问题,决定了安全保卫措施,与会人员作好了牺牲的准备。

3月31日,闇公一早赶到会场,中共重庆地委和国民党左派省党部负责人及各界知名人士均陆续于主席台就座。到会各界群众,不顾沿途军警林立,仍敲着锣鼓,高呼口号涌入会场。但当大会即将开始时,包围会场的王陵基部队和扮作工人的蓝文彬的士兵以及巴县反动团丁即开枪挥刀进行血腥屠杀。这一天被杀害的群众有四五百人,受伤者千余人。闇公随群众跳越城墙后潜藏于通远门外一户农民家中,脱险后转移到江北。4月1日清晨,闇公为了处理善后工作,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回到市内联络人员。当晚召集党团负责人秘密会议,他决定去武汉请示汇报,其他人做好善后工作。4月4日,闇公偕妻子赵宗楷去武汉时,不幸于“亚东”号轮上被捕。经党组织和其父杨淮清多方营救,赵宗楷获释。闇公在狱中被敌人严刑折磨,于4月6日,壮烈牺牲于重庆浮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