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杨虎城、杨靖宇、杨圈公、肖楚女、苏兆征 59、肖楚女——字夹风雷 声成金石

愿作“蜡烛”,在有限的一生中发出光与热,给人以光明与温暖。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肖楚女

肖楚女(1893~1927年),原名树烈,学名楚汝,学秋。湖北省汉阳县人。中共党员,中共早期革命刊物的创办者。

肖楚女早年当过学徒、杂工,参加过湖北新军。1919年参加五四爱国运动,先后在湖北襄阳省立第二师范学校、安徽宣城省立第四师范任教,参加了恽代英组织的互助社和共存社。1922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肖楚女于1921年9月,以国文教员的身份应邀来安徽省立第四师范学校任教。他教学有方,寓革命思想于教学活动之中,深受学生敬爱。在任教期间曾赋词一首,词曰:“敬亭拱北,宛水环东,山川明秀郁葱茏。高斋隐隐,叠嶂重重,吾校巍然镇其中。今日少年,断粥身功,将来东亚主人翁。前程万里,毛羽需丰,一旦奋起何其雄。”这首词在全校师生中争相传颂,不久被谱了曲,成为学校的校歌。

1922年,肖楚女经恽代英和林育南介绍,前往四川,先后在泸县川南师范、重庆联合中学、万县省立第四师范学校、重庆女子第二师范学校任教,他在学生中传播革命思想,组织读书会,秘密建立了万县地区最早的社会主义青年团组织。他还兼任《新蜀报》主笔,负责该报社论和时评。他充分利用这一阵地,“指责土酋军阀”,“痛骂贪官污吏”,揭露封建军阀统治的罪恶,分析产生这些罪恶的根源。他的文章,笔锋犀利,战斗性强,连反动派所控制的报刊也不得不赞叹他的文章是“字夹风雷,声成金石”。同时,他经常给党的机关刊物《向导》、《中国青年》撰稿,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革命道理。他在《新蜀报》的活动,引起反动当局的不满,准备对他下毒手。党组织获悉这一情况后,立即指示他暂离四川。

1924年初,党派肖楚女再次来到襄阳湖北省立第二师范学校工作。此时正值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在完成教学任务外,以主要精力宣传党的革命统一战线政策。同年8月,党派他再次赴川,任中共中央驻四川特派员,领导重庆社会主义青年团和四川的革命斗争。为了发动群众,培养积极分子,他先后发起组织了“四川平民学社”和“学行励进会”,创办平民学校,出版《爝光》杂志,以这些组织的成员为基础,宣传马列主义和十月革命的思想,吸收青年积极分子入团,同时将团员中的优秀分子转入中国共产党。

肖楚女在四川革命的活动,使反动当局和军阀官僚深为痛恨。他们威胁、胁迫他离川。1925年5月,肖楚女按党组织要求,离开重庆赴上海,协助恽代英参加团中央领导工作和编辑《中国青年》。1925年6月戴季陶主义出笼后,肖楚女撰写了《国民革命与中国共产党》一书,批驳戴季陶对共产党的攻击和污蔑。同时,他还撰文批判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主义派,在全国产生了很大影响。

同年12月,中共中央决定抽调一批干部到广州,加强广东革命根据地的工作和对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领导。肖楚女按党中央要求于1926年初来到广州,在毛泽东为代理部长的国民党宣传部任干事兼政治讲习班教授,并协助毛泽东编辑《政治周报》。此外,他还负责给两广和其他地区的国民党左派组织编发《宣传大纲》。

1926年2月,在中国共产党倡议下,国民党中央改组了农民运动委员会,肖楚女任国民党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委员。在毛泽东负责的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里,他被聘为教员。同年底,他又接受了党分配的新任务,到黄埔军校作政治教官。他除了上课外,还经常深入到学员中参加他们的政治学习,解答他们的问题。他把学生们提出的问题进行整理,在军校办的《黄埔日刊》上发表。

肖楚女生前在农讲所和黄埔军校带病工作时曾说:“同学们,你们想蜡烛不是能放光明吗?做人也要像蜡烛一样,在有限的一生中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给人以光明,给人以温暖。”他形象地形容自己的人生观是“蜡烛人生观”,并以此自励。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肖楚女的“蜡烛精神”将在共产党人中代代相传。

随着大革命形势的发展,蒋介石背叛革命的活动也日益猖獗。肖楚女不畏强暴,奋起战斗。他以笔为武器,撰写文章揭露蒋介石新军阀的嘴脸和罪行。1927年4月15日,肖楚女在广州反革命政变中被捕,4月22日牺牲于南京石头城监狱,时年3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