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库里申科、狼牙山五壮士、聂耳、郭俊卿、钱壮飞 86、格里戈里·库里申科——跨国支援 无私传授

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格里戈里·库里申科

——周恩来

我像体验自己祖国灾难一样体验中国人民的灾难,当我看到日寇狂轰滥炸中国的土地时,我非常的愤怒和难过。

——格里戈里·库里申科

格里戈里·库里申科(1903~1939年),乌克兰人,联共(布)党员。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

库里申科是优秀共产党员,空军少校,大队长。他为人刚直不阿,战斗勇敢顽强,因而被人称为“老虎”。1939年5月,库里申科受苏联人民的委托,率两个“达沙式”轰炸机大队来华,援助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他们的到来,给经常遭受日本空军轰炸的重庆、成都、西安等后方城市的人民带来了巨大的鼓舞。

他们率领的苏联空军支援队,一面直接参加对日寇的空军作战,一面担负着训练中国空军人员的任务。他们始终以高度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和无私无畏的牺牲精神,进行忘我的战斗和劳动。

每天清早,英武的“达莎”挺立在成都南郊太平寺机场上,加油车四处奔跑,飞机的发动机开始吼叫,划破了寂静的晴空,库里申科一天的教练日程就正式开始了。库里申科大队长对中国飞行员要求非常严格,一丝不苟。讲解“达莎”的性能、特点,操作方法,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每次起飞前,库里申科都要亲手为受训的飞行员系好安全带、关好座舱盖,并经常亲自带飞。为了纠正学员不规则的飞行动作,他常在空中反复演练。有时为了纠正学员落速或进入机场角度方面的偏差,他往往连续带飞三四次,直到学员掌握了要领才罢休。

库里申科经常教导学员:“飞机是国家财产,中国抗战需要飞机,从苏联运飞机到中国非常不容易,损坏一架就少一架,损坏一个零件,都要从万里之外来补充。”库里申科曾多次过宜昌穿沙市,飞向日寇占领的武汉上空,轰炸日本侵略者的军事设施,几乎每次,他都安全返航。

1939年8月中旬,库里申科刚刚结束训练工作,就接受了轰炸任务,他们飞向日寇占领的武汉,轰炸日本侵略者军事设施后,完成任务顺利地返回基地。10月3日,他率领苏联轰炸机大队轰炸日本占领的武汉,炸毁日机60余架。10月14日,东方刚刚透出曙光,库里申科又率领大队起飞了,下午两点钟,在武汉上空,他们同德国供给日本的米塞斯米特战斗机相遇,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在这场恶战中,苏联空军志愿队的英雄们炸毁日机103架,击落驱逐机6架。敌人以3架米式飞机直扑库里申科大队长的领航机,库里申科击落其中一架,但自己的飞机被击坏了左发动机,只好被迫返航。

他用单个发动机飞出了重围,沿长江向西飞去。当飞到了万州上空时,机身失去平衡,不能再飞了。为了保持飞机的完整和万州附近居民的安全,他驾驶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流经万县的长江中。飞机尚未沉没时,他叮嘱同机的轰炸员和机枪手脱掉飞行服游向江边,并命令他们记住岸边特征标记,以便将来打捞。而库里申科因疲劳过度,被浪头卷入江底。一个月以后,库里申科的飞机被完整打捞。

飞机入水时,库里申科机上的战友,游到岸上脱离了险境,而库里申科大队长由于体力消耗太大,已无力游到岸边。这位伟大的苏联人民的儿子,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中国人民的忠实朋友,把宝贵的生命献给了中国人民的抗日民族解放事业,时年36岁。11月9日,万州各界人民群众在西较场为他举行庄严肃穆的追悼大会。18日各民众团体数千人举行隆重的安葬仪式,将这位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安厝在太白岩南麓白岩书院围墙边。

万州人民专门在西山公园为库里申科修建了烈士陵园,他的事迹在库区广为传诵,他的亲人也曾亲到万州凭吊。库里申科烈士墓园占地面积980平方米,陵园为长方形,长70米、宽14米,北倚园径堡坎,南边为花园,四周古樟参天,墓园内的花台种的花草四季常开。墓陵由前横碑、墓前直碑、坟墓三部分组成。高大的直碑正面镌刻着“在抗日战争中为中国人民而英勇牺牲的苏联空军志愿队大队长格里戈利·阿基莫维奇·库里申科之墓”,背面镌刻着同一内容的俄文。横碑的正面镌刻着“中苏两国人民以鲜血凝成的友谊万岁”,背面镌刻着“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永垂不朽”字样。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库里申科烈士必将万古流芳,英名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