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文物篇 “百衲巾”和“三代裤”

——周恩来艰苦朴素的家风代代传

敬爱的周恩来同志一辈子鞠躬尽瘁,为党和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可是他自己却过着十分俭朴清廉的生活。

在周恩来故居,珍藏着一件珍贵的遗物,这就是故乡人民万口传颂的“百纳巾”。这是上海生产的一条普通浴巾,周恩来同志生前用了二十多年,棉绒早已磨平,色泽早就褪尽,对面能透光亮,破损的地方细针密线地缝补着大大小小十四个补钉。这些补钉的材料都是旧毛巾和旧口罩。在周恩来患病住院期间,还用它作枕巾使用。谁能想象,治理着拥有八亿人口、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伟大国家的政府总理,竟然使用着这样一条“百衲巾”?面对着这“百衲巾”,谁又能不为之泪水盈眶呢?!这条“百纳巾”是周恩来艰苦朴素生活的见证,是对青少年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好教材。但它在周恩来艰苦朴素生活的海洋里,仅仅是一束浪花罢了。

周恩来的侄儿保章讲了一个同样感人至深的“破被终生”的故事。有一次,他因公出差到北京,顺便去西花厅看望伯父伯母。一进门,他就看到伯母邓颖超戴着老花眼镜在缝被子。“这样大的年纪,这么忙的工作,怎么还处理这些针头线脑的家庭琐事?”他心里很是不安。他连忙找来针线,帮助伯母一起缝。由于大家帮忙,终于缝补好若干破洞。这被真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百衲被”。后来,周恩来患病住院,这“百衲被”经过拆洗又被带进了医院使用。当时,周恩来的侄媳孙桂云在他家。周恩来身边的工作人员对她说:“看,你伯伯盖的就是这条被子,被面上好几个花朵都烂成了洞,可总理硬是不让我们给换条新的。”他们噙着泪珠把上面的洞又一次逐个缝补好,才送进了医院。就是这样一条“百衲被”,伴随周恩来同志直到他逝世的那一天。

从“百衲巾”、“百衲被”,不禁使人又联想到周家那条“三代裤”的故事来。

周恩来的侄儿尔辉,一直在伯伯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便继承了伯伯艰苦清廉的革命传统,一直过着朴素的生活。他读书时,伯伯给他穿的一条旧呢裤,他穿了许多年,破了补,补了破,一直到不能再补时,又把它拆开来翻新,给小孩子改缝成一条小裤子。一次,尔辉夫妇带着孩子去看望伯伯、伯母。孩子的呢裤被邓颖超同志看见了,惊讶地问:“这裤子是妈妈给你做的吗?”孩子告诉她:“这是爷爷给爸爸的,爸爸穿破了,妈妈又改给我穿的。”当弄清了情况以后,两位老人家都很开心,说:“好!一条裤子穿了三代人啦!”这件事在故乡流传开来,人们把这条裤子亲切地叫作“三代裤”。

旧社会时,我们见过补钉缀补钉,破花压旧絮的“百衲衣”,那是黑暗的旧中国劳动人民苦难生活的象征。但是,解放后二十多年,全国人民的物质生活早得到改善,而我们敬爱的周恩来总理,却自觉地过着如此俭朴的生活。这“百衲巾”、“百衲被”和“三代裤”,都是周恩来同志伟大的共产主义品德和无产阶级革命精神的忠实见证啊!望着这些遗物,我们不禁想起周恩来生前说过的一句话:“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愿周恩来艰苦朴素的作风代代相传,直至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