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南生活和写作之地

童年时期,密尔沃基市,剑桥大街935号

1930年,柏林

1930年,拉脱维亚,里加附近

1934年,莫斯科

Milwaukee

“房间晦暗、古怪……客厅里的每扇窗户都正对着别人家的房屋,没有窗子的一面却正对着开阔的草坪,所以屋子里的光线非常昏暗。”

“我们一家人之间不交流……晚饭之后总是各自回房间……写信、读书或者忙些别的事情。”

Berlin 1930

“在一间舒适、安静的郊外公寓里安身,每天早晨都可以骑马。”

Latvia 1930

“我们非常喜欢现在居住的这栋房子。或许,在你看来这房子充满了封建的气息。要知道,这里是个旧式的村庄,有几个仆人也不算是奢侈的事情……每个月付给厨师十美元,付给司机兼园艺师兼管家十六美元。每个月的日常用度,包括一些娱乐活动在内,不会超过八十美元。这里的烤羔羊肉一磅只要八美分……我对这样的家庭生活充满热情,明天去锯木头,再看看母鸡有没有下蛋。”

Moscow 1934

“今年冬天我住在莫斯科国家酒店(Hotel National)……安娜莉丝很快就过来和我一起住了……她在屏风后面的威士忌酒箱上给我做饭。我们的卧室同时也是餐厅、客厅兼大使馆。在这四壁之内,我们度日、烹饪、盥洗、招待朋友。电话铃声不时响起,还有来访的官方使节,他们都很好奇,一些人很不好应付……门庭若市……俄国,一直以来都好热闹,好混乱,此刻已经彰显出她的本色。”

1935年,维也纳附近,古滕布鲁恩疗养院

1941年~1942年,德国,巴德瑙海姆,杰斯克大酒店(Jeschke's Grand Hotel)

1942年~2001年,宾夕法尼亚,东柏林,农场

1950年~2001年,普林斯顿大学高级研究所(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Gutenbrunn

“我就这样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待了一百八十多个小时,一百八十多个小时啊。想一想吧。每天盯着三面墙、一个天花板、两个壁橱、一个洗手池、一面镜子、一个衣帽架,还要面对自己不断退化、变化的记忆。在如此不堪的日子里,谁还能挤出哪怕一个小时的时间创作?”

“我一直在努力写一本小说,尽管取得的成果微不足道……我拼尽全力只写出了八页看上去很业余的小说……到这里以后,我已经胖了十八磅,还是得善待自己的肠胃。”

Bad Nauheim 1941-42

1941年12月11日,德国对美国宣战以后,凯南负责领导被拘押在巴德瑙海姆的一百三十名美国外交官和记者。巴德瑙海姆距离法兰克福北部18.5英里左右,是治疗心脏病和风湿病的温泉疗养地。“凯南就像连接沙漏上下两个玻璃球的狭窄管道,所有的需求和反馈都要从他那里滤过”,无论这些主张是来自他牢骚满腹的同胞们,还是来自管理他们的德国军官。他帮助组织了一个临时学校“巴德瑙海姆大学”,并且凭记忆撰写了有关俄罗斯历史和“国民性格”的系列演讲稿。让人感到讽刺的是,富兰克林·罗斯福小时候曾经在巴德瑙海姆度过几个夏天,当时他的父亲因心脏病在那里疗养,他还在当地上过学。

Pennsylvania East Berlin 1942-2001

“他在顶楼写作,那里很安静,能给他带来平和的心态。一扇天窗把他和周围的世界分隔开来。父亲在书桌前写作,桌子样式简单,是他自己做的。他用的是老式安德伍德打字机,个头儿很大,打出来的成排字母就像‘体育馆的阶梯座位’一样。整个上午他都在那里,一打就是几个小时。旁边的旧书架上放的全是苏联的老资料,例如《真理报》等等。还有一个档案柜,一套除这里之外无处摆放的组合家具。墙上挂着他获得的诸多荣誉学位证书、(国家图书奖等)奖状,还有哈里·杜鲁门总统签署的任命书。”

Princeton 1950-2001

凯南称研究所的学术气氛——才华横溢的同事、阵容强大的队伍、不用承担教学任务——在“世界范围内无与伦比”。生活在这里的半个世纪,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富德楼(Fuld Hall)208号房间写作。房间大约长二十英尺、宽二十英尺、高十四英尺,里面堆满了书籍。四扇大窗朝向研究所的树林,那是六百英亩的老树保护区。凯南喜欢在林中散步、思考,有时候也会砍伐烧柴。

1951年~2005年,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市,霍齐路(Hodge Road)146号

1935年~2001年,挪威德尔涅斯坦根半岛(Dvergnestangen Peninsula)索伦霍斯(Sorenhus),靠近克里斯蒂安桑(Kristiansand)

20世纪60年代~80年代,“纳加维卡”号(Nagawicka)和“北风”号(Northwind)

New Jersey 1951-2005

这栋房屋建于1904年,即凯南出生的那一年,房屋有六间卧室和一个四层塔楼,他将塔楼当作书房。塔楼的五扇窗户能展望全景,但是为了取暖必须往楼上搬运火炉用的干柴,火炉是这里唯一的取暖设备。数十年后,因为膝部疾患,运送干柴时,上楼梯成了凯南的一大障碍。他也在另一间小屋里写作,那里只有一台电视机。在此居住期间的日记是在楼下客厅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写的。因为从家到高级研究所只有一英里,所以凯南可以骑车或者步行到普林斯顿的办公室。他和安娜莉丝一直住在这所房子里,直到离世。

Norway 1985-2001

“索伦霍斯面向广阔的大海……我父亲在一间小卧室里写作,墙上的花色壁纸已经褪色了,一张白色的双层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窗户下面是一张金属打字桌,上面放着他的老式皇家打字机。透过关闭的房门,我们能听见打字机的敲击声,我们知道最好不要打扰他。”

“他要么在小卧室里写作……要么在棚屋里写作,可能就是为了避开家里的干扰。他穿着旧衬衫、牛仔裤,头盖一块海盗风格的大头巾,这样穿着的目的是在打字时免受飞虫的烦扰……打字机放在两个锯木架的板子上。”

"Nagawicka" &Northwind1960s-80s

纳加维卡得名于密尔沃基市外的一座湖,凯南童年时曾在那里过暑假。“‘纳加维卡号’是一艘船板叠搭的小木船,两端都可以当船头。长三十二英尺,船艏很高,索具很简单……父亲很喜欢划船。他在航行知识上的欠缺通过广泛阅读航海和驾船书籍得到了弥补……他列写无数的清单分配琐事杂务,将我们的航行计划制定得有条不紊,不过大多数事情他都亲力亲为。上了船,他就在海图桌上写他的东西……”

“20世纪70年代初,父亲得到了一艘更大、更像样儿的船,‘北风号’……这艘帆船非常棒,我们驾着它穿越了斯卡格拉克海峡(Skaggerak Strait)、卡特加特海峡(Kattegat Strait),一路向北进入波罗的海,还到过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