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麦:茫然的河
作者:莜麦
坝上,寒风掠过山口
把我这,孤寂的河冻结成冰
我的筋骨也就动弹不得
难道这是我的命?为何?你要将我凝固于此?
我的血液要流淌,我需要自由
寒风没有应,携着坝上的沙嚎叫而去
坡上枯竭野草,左摆右摇,百无聊赖
我明白,此刻,我只能安静的睡去
睡去,等待下一个春。
不知,多少时候
风又从山口吹来
这次,它扬起我的发,融进我的身体
那是轻柔的风,我在融化
春来了,我也该醒了
我迫不及待,奔向远方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流过草原、村庄、和姑娘的足倮
不知疲倦
可,有一日
我却听到春温柔的声音
“自由的河,你要流去哪里?”
要流去哪里?
环顾四处,我茫然失措
我尽然不知身在哪里
也不知道,我将流向一圈水库,还是汪洋大海
北京往北两百多公里的大山,当地人称为“坝”。盘山而上,既是一处平坦的草滩,这就是“坝上”。之所以叫做坝上,就是因为它在“坝”的上面,这里有海拔两千三百多米。受西伯利亚寒流影响,每到冬季,基本上每天都会刮起五、六级的西北风,气候也就可想而知了。
说了这么多,我并不是在介绍当地的地理知识,我只是在借用它,一条坝上唯一的小河---滦河,用这些稚幼的文字来比喻身处在这个时代的我们,心灵深处的寂寞、空虚,和对未来的向往与迷茫。为了理想我们胸有成竹的上路了,但是,有时候我们却会迷失在路上,尽然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就像那条冻僵了的河。